白婉柔在考試中大放異彩,贏得了姐妹們的尊重,穆清風、白應暉他們看她的眼神都不同了。

    那之後第二天,祖母就讓阿翡去了鄔宓的院子。

    後來,鄔宓藉口爲了阿翡,搬進了爹孃的熙和園。

    從那以後,她一步步成爲白府真正意義上的掌權人。

    可以說,她們母女兩人,因着這一場考試,奠定了在白家的地位。

    而白憲嫄在那天,卻狼狽不堪。

    因那時於仞死了,她心裏很憋悶,跑去找白晞月扭打了一場,她傷了右手的筋,以至於什麼都做不好。

    在射箭等需要用力的項目,更是隻能放棄。

    她當時看到了穆清風眼裏的失望,心裏極爲難過。

    ……

    鄔宓居住的玉竹園。

    她將府裏大大小小的管事連夜找了去,讓她們說一說,樓夫人之前在開學典禮上是怎麼做的。

    她又讓他們寫下了十二個姑娘的名字,並她們父母在氏族中的地位。

    然後,她令桂嬸負責,打聽她們的愛好、特長……

    人都散了以後,白婉柔滿眼陰鷙:“那老太婆什麼意思?我都十八了,讓我跟那羣毛孩子一起上學?”

    鄔宓:“她是你親祖母,不得無禮。”

    白婉柔冷笑:“親祖母?白憲嫄纔是她的親孫女呢!我算什麼?!白憲嫄都那樣對我了,撒幾句嬌,她就原諒了她!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鄔宓的眼神異常冷靜:“她心疼白憲嫄沒了父母,又是在她身邊長大的,人之常情。”

    白婉柔:“那她讓我去上學,是覺得我沒上過學嗎?怕我丟白家的人?”

    鄔宓:“我們不是說在北地做僕人嗎?她會那樣覺得也正常。”

    白婉柔還是冷笑:“狗眼看人低!”

    “婉柔!”鄔宓疾言厲色起來,“謹言慎行!小心隔牆有耳!”

    白婉柔深呼吸:“知道了。”

    鄔宓拍拍她的肩膀:“你的年齡,讓你入學,的確是有些侮辱人,但又何嘗不是個機會?

    我們已經來了四個月了,雖然名份上,我是主母,你是嫡長女,但是,樓楚雁人雖不在了,她的影響力卻無處不在。從白憲嫄,到這府上的大多數下人,都未曾真正接納我們。

    外院的那位殘廢管家,從未到玉竹樓來拜見過我。更別提白氏的核心族人,以及軍中的將領了。我們此行的任務,還任重道遠。”

    白婉柔皺眉:“那這開學典禮,算個什麼機會?”

    “婉柔,你從小就是最優秀的那個,你只要能在這次考試中大放異彩,贏得衆人的認可,爲娘就能抓住機會,讓你祖母把白翡給我。只有我成了白翡的母親,我在白家,才擁有真正的話語權。到時候,我讓你二叔代阿翡做決策,鐵甲軍便不得不聽他的。我們便成功了,你懂嗎?”

    白婉柔臉色慎重起來,點點頭。

    鄔宓:“你也不必有壓力。白氏跟穆氏不同。穆氏已經屹立五百年而不倒,家學淵博,自有一套成熟的教育子女的方法,白氏卻纔剛剛興起,那族學裏的女孩子,斷不可能比穆氏的更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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