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二嬸再出言點撥,說白憲嫄今天不痛快了,會排擠自己的親姐姐,明天誰惹她了,她就會排擠那個人。

    這樣,白憲嫄在族人中的威信,會持續降低。

    而她白婉柔溫柔大方包容刁蠻妹妹的嫡姐形象,會一點點建立……

    ……

    沒人理她,白婉柔便面露難過之色。

    白晞月皺着眉頭,就要開口聲討白憲嫄。

    經過數次磨合,她們兩人已經配合得非常得心應手了。

    豈料這時,白憲嫄卻親親熱熱地挽住了白婉柔的胳膊,說:“姐姐,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晨曦姐姐,原本是我們中最大的,今年十六,不過以後就變老二了!你是我們的大姐了!這位是簌簌……”

    白婉柔被她挽着胳膊,強行介紹了一番,一時不知該如何表情,只能陪着笑臉,耐着性子說着客套話。

    白晞月也是一時反應不過來,但她很快調整過來,等白憲嫄介紹完了,她就開始找事:“妹妹,之前你對婉柔姐姐百般刁難,今兒怎麼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白憲嫄說:“不瞞大家說,之前,我對大娘和姐姐有些誤會。我總覺得,她們一回來,我爹孃就……我覺得她們來歷不明,居心叵測!”

    她這話引起大家的共鳴。

    可不是嘛!

    換誰誰都懷疑。

    “不過,後來我祖母說,她跟我大娘的母親是好友,她是看着我大娘長大的,知根知底,大娘絕不是個壞人。當初她尚未出嫁時,是渝州城裏出了名的才女呢!”

    “是嗎?”白憲嫄此話一出,衆人對白婉柔的敵意頓時減輕了很多。

    白憲嫄點頭:“後來,清風哥哥也勸我,說我姐姐在北地的時候給人做奴僕,被人欺負,吃了很多苦,手腕上還有很多舊傷!而我,從小錦衣玉食,奴僕成羣,怎麼能對好不容易逃回家鄉的姐姐如此不好?”

    白晨曦聽出了不對:“清風哥哥跟你說她手腕上有舊傷?他怎麼知道的?”

    白憲嫄微微一愣,看向白婉柔:“是啊!姐姐,他怎麼知道的?你跟他說的?”

    白婉柔下意識否認:“當然不是!我估計,可能是我娘說起過吧……”

    “我看看。”白憲嫄拉着白婉柔的手,然後先感嘆了一句:“天吶!你們看我姐姐的手,多漂亮啊!”

    “是啊!皮膚好好啊!那些文人騷客把女子的手稱爲‘柔荑’,如今一見,便知這就是了!”衆姐妹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婉柔姐姐和鄔伯孃都特別美!我尤其羨慕她們的皮膚!你們看婉柔姐姐這臉,這手,皮膚多白嫩!”

    “我聽說北地乾燥風厲,那邊的人普遍皮膚粗糙發黑,這是瞎說的吧!”

    “可不是!”白憲嫄說,“你看,我的手還有繭子呢!她的手上乾乾淨淨,什麼繭子都沒有,特別好摸,你們摸摸看。”

    大家都來摸白婉柔的手,都說好軟好香。

    白婉柔差點把指甲掐斷了,但她本就立了個溫柔賢惠的人設,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任由她們摸,只是嘴角微有些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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