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仞轉身走了,去劃三丈線。

    秦琅跟在他身邊,跟他嘀咕:“穆公子那話什麼意思啊?言重了?姑娘身邊不缺人?”

    於仞:“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沒那麼重要的意思。”

    “是吧?我聽着也是這個意思。”秦琅回頭偷看穆清風,“頭兒,我感覺,穆公子好像不喜歡你。”

    於仞:“幹你的活。”

    秦琅:“以後姑娘嫁給他,他就是我們的主公啊!他要是不喜歡你,那你可是寸步難行。”

    於仞:“他算個屁。”

    秦琅:“……”

    ……

    女孩子們開始做準備工作。

    那邊掛着十幾把練習用的弓箭,是專爲女孩子特製的上好輕弓。

    她們可以隨便挑用得順手的。

    白婉柔隨便拿了一個,卻沒試弓,而是看着正拿白灰劃線的於仞。

    於仞剛剛射箭的一幕,入了她的眼。

    俊美剛健,挺拔如松,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一眼萬年。

    “主子。”綠蕉來到她身邊,喊了一聲。

    白婉柔看向她,綠蕉衝她點點頭。

    白婉柔嘴角凝出一抹笑意,慢慢拉開弓,說:“不錯!正合我意。”

    ……

    白憲嫄也拿了其中一把弓。

    這把弓,跟其他的並無太大區別。

    但她能通過弓臂上的拓木紋路認出來,這是上一世她練過無數次的弓。

    那時候,她將靶子想像成殺死爹孃的匪人,成千上萬次射過它。

    靶子都射爛了,握手處也被她無數次抓握得變了顏色。

    所以她的箭術,實際上已經進步很多了。

    雖然還不及於仞這個教她箭術的師父,但準頭比白應暉應該要強些。

    再拿到這把弓,白憲嫄心裏有些唏噓。

    想想那時候來箭場的心情,總是因爲被陷害,被親人和穆清風誤解,悲憤得胸口要脹裂一般。

    而現在,她是平靜而充滿希望的。

    她嘴角含笑,拿着弓箭來到於仞他們已經畫好的那部分三丈線外,先感受了一下。

    是神箭手的感覺沒錯。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箭破空而來,跟她擦身而過。

    然後她聽到了四面八方的驚呼聲。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她已經被狂奔而來的於仞一把拉開,護在身後。

    “怎麼了?”白憲嫄從於仞身後探頭去看。

    只見地上,有條紅色的小蛇,被一隻箭釘在地上,奮力掙扎扭動着。

    白憲嫄最討厭這種生物,嫌棄地“嘶”了一聲,問:“哪來的蛇?”

    秦琅也跟於仞一起過來了,搖頭說:“不知道啊!幸虧頭兒反應快!拿箭射中了它!”

    白憲嫄看向於仞:“你射的?”

    於仞往遠離她的方向走了一步,方纔點了下頭。

    祖母快步走了過來,氣喘吁吁地拉着白憲嫄問:“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被咬到?”

    白憲嫄:“沒有!祖母您放心。”

    秦簡也滾着輪椅以最快的速度過來了,看了那條蛇,厲聲吩咐:“武場從未出現過蛇!且現在已是深秋,馬上入冬了。此蛇必有蹊蹺,抓住它,查!”

    “是!”有護院去拿了袋子和竹竿來,將那小紅蛇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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