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蕉跪下哭訴道:“老夫人、主母,的確是我養的蛇。我老家是嶺南的,我們那邊不少人都養這種蛇當寵物。小紅蛇是我養了好幾年的,進府了我也不捨得扔了它,又怕別人嫌棄,所以就偷偷養着它。但是我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跑出來了,它當時應該不是要去咬二姑娘,而是來找我的!求老夫人、主母饒命!”

    鄔宓:“若真如你所說,你爲什麼隱瞞不說?”

    綠蕉悽悽慘慘地哭道:“奴婢害怕!奴婢不敢!求主子們饒了奴婢這次吧!”

    鄔宓面露不忍之色,看向盧老夫人:“娘,您看,這丫頭該如何處置?”

    盧老夫人說:“那蛇無毒,想她也不是想謀害主子,就饒她一命吧,發賣了就是。”

    鄔宓點頭。

    白婉柔也沒說什麼。

    不過是個隨手一用的丫頭,不中用了,棄了就是。

    只是得滅口。

    免得將來生出什麼變故來。

    ……

    福壽園,白婉柔跪在盧老夫人面前,哭得梨花帶雨一般:“祖母,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這個綠蕉,是我們剛回家那一陣新買來的,我就瞧着她伶俐,方纔提她做了二等丫鬟,我不知道她居然養蛇,知道的話,我也不能用她啊!也太嚇人了……”

    鄔宓也起身告罪:“娘,是兒媳失察!差點讓她傷到阿嫄,還望娘責罰。”

    盧老夫人說:“這一批丫鬟,是楚雁當初託了人牙子買進來的,不關你們的事。快起來吧。”

    白婉柔一臉惶恐地起身。

    “這些新進來的,回頭我讓秦簡好好查一查她們的底細。”盧老夫人又說,“你們不必自責,也不必害怕。”

    鄔宓點頭說:“幸虧只是虛驚一場。”

    盧老夫人看向白憲嫄,說:“阿嫄,阿翡在我這裏住着多有不便,我喜靜,睡得早,醒得晚,害得他早晚連說話都得小聲小氣的,就讓他跟你住着吧!”

    “娘,阿嫄自己還是個孩子呢!”鄔宓在旁說。

    “我之前也這麼覺得,但是這幾日看她行事,成長了許多,做事很周全。”盧老夫人跟鄔宓說了一句,又跟白憲嫄說:“之前你大娘、二嬸三嬸都說要接了他去,但是你們倆畢竟是一個爹媽生的,從小在一塊呆慣了的。且他這些晚上有些驚夢,你帶了去,有熟悉的人在身邊,或許就好了。”

    白憲嫄瞥着鄔宓的臉色,心裏開花了似的,點點頭說:“好。祖母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

    “啪!”鄔宓狠狠一巴掌打在白婉柔臉上,“都跟你說了,不用非得爭第一!你只需要保持平時的水平即可!”鄔宓恨恨說,“看你乾的什麼好事!折了綠蕉不說,還讓你祖母對我們起了疑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白婉柔知道自己壞了事,塌着腰背,捂着臉,不說話。

    畢竟是自己親生的,鄔宓見她的樣子又有些心痛,語氣緩了緩,問:“她養蛇的那些東西,爲什麼不燒了?”

    白婉柔:“我沒想到他們還能用狗找出人來!而且綠蕉說,這一條沒了,還可以再養一條。而且……可以養一條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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