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憲嫄說:“祖母,二叔偏私至此,我昨晚上也是一時生氣,才那樣說的。弟弟還小,當然還需要二叔、四叔的幫扶。”

    盧老夫人點頭:“你知道就好。”

    ……

    外頭,二嬸跟鄔宓在一起說話。

    “於仞畢竟是阿嫄身邊的老人。”鄔宓勸說二嬸,“又能幹,能保護她,老夫人護着他也是情理之中。”

    二嬸氣得牙癢癢:“明知道梁杭是我的人,他一言不合就扭斷了他的手,什麼意思啊?故意下我們二房的臉面?”

    鄔宓瞧着穆氏,說:“這個人,的確得除去。我問了一下桂嬸,他無親無眷,不賭不嫖,還真不容易抓到他的弱點。”

    二房在渝州兩房妾室,京城那邊,白叢還養着一房寵妾。這些年,穆氏沒少幹後院陰私之事,聽到鄔宓的話,她立刻就有了主意,說:“沒有弱點,就給他製造弱點!”

    鄔宓:“你可有什麼法子?”

    二嬸:“我們那邊曾經發生過一件事,相繼有丫鬟丟了褻衣,肚兜,後來一搜,竟是那種花的老光棍乾的!咱們也找人去偷,也別太突然,兩三日一次,養一養那個氣氛,然後拿一天他不在的時候,塞他屋裏。你再發動起來去搜屋,不就拿住了?”

    鄔宓:“可是我手裏沒人,讓誰去做這事?”

    二嬸:“這不現成的人嗎?就讓梁杭去!他跟於仞都住西二院。”

    鄔宓笑道:“多虧有你啊,二弟妹。”

    ……

    白憲嫄把秦簡叫了去,問他查那綠蕉的底細,查得如何了。

    秦簡說,綠蕉自己交代,是隨着外地流民來到渝州的。

    他們去找那人牙子問情況,卻發現當初經手的人牙子,已經死了兩個月了。

    說是喝多了酒,跌下臺階摔死的。

    白憲嫄心知肚明,肯定是她們爲了安插自己人進來,買通了人牙子,然後殺了她滅口。

    而且她還知道,誰才真正是鄔宓的人。

    一個是鄔宓身邊的青笠。青笠是渝州本地人,估計是二房或鄔宓孃家人幫她安排的,很能幹,是鄔宓的好幫手。

    一個叫紅苫,是白婉柔院子裏的人。

    那紅苫,二十歲出頭的年紀,看着是個老實本份,完全不起眼的粗使丫鬟。

    但她非常不簡單。

    上一世,白憲嫄逃離白家的時候,紅苫第一個追了上來。

    爲了阻攔她離開,紅苫展露出真本事,當真是個絕頂高手,騎着一匹極爲神駿的棗紅馬,在刀林箭雨中向她衝殺而來。

    她殺了好多人。包括白應暉,也是被她殺的。

    白應暉是二房嫡長子,她錯手殺了他,估計也是有些慌亂,營救的人趁機灑了一把石灰進了她的眼,白憲嫄方纔得以逃離渝州……

    ……

    “秦叔,祖母說,但凡是入府一年以內的,都要查,其他人可有疑點?”白憲嫄問。

    秦簡說,渝州本地的都覈實了,沒什麼問題。

    外地的只有兩個,一個是綠蕉,還有一個叫紅苫,是白婉柔院子裏一個三等粗使丫鬟,看起來老實本份,應該問題不大。

    白憲嫄點頭,問:“秦叔,可否勞煩您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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