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軍棍下去,那梁杭被打得只剩一口氣,擡去了隔壁二叔家。

    鄔宓找了個藉口也過去了。

    她跟穆氏一直在屋裏等着。

    過了一陣,白叢回來,擯退了下人,三人單獨說話。

    “怎麼回事?”二嬸氣惱地問,“梁杭那個狗東西,今天害我丟盡了臉面!”

    白叢:“他說,於仞他們一走,他就把衣服還有那冊子都放進了於仞屋裏,不知道是怎麼去他自己屋裏的。”

    二嬸:“他就扯謊吧!定然是辦事不力找藉口!”

    鄔宓卻說:“未必。”

    二嬸:“此話怎講?”

    鄔宓:“我看了他箱子裏的衣服,婉柔的也在。他若是辦事不力,例如沒時間轉移那些東西,在知道我們即將搜查的情況下,不至於把剛拿去的那些也放進自己箱子裏。”

    二嬸:“那是怎麼回事?見鬼了嗎?”

    鄔宓:“怕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梁杭的行動之前就暴露了,人家挖好坑等着我們呢!”

    二嬸極爲暴躁:“最近怎麼回事!總覺得做什麼都不順呢!阿嫄那丫頭,感覺越來越看不透了!”

    鄔宓:“她一個剛滿十五歲的小姑娘,能有多看不透?我之前跟婉柔也討論過,覺得,應該是她身邊的翁婆子,在旁邊提點她。但是經過這事,我覺得,怕不是翁婆子,而是另有其人。”

    二嬸:“誰?管他是誰跟我們作對!除掉他!”

    鄔宓看向白叢:“我覺得,有可能是秦簡。二弟覺得呢?”

    白叢眼睛微眯:“秦簡……一直是大哥最信任的左右手,看得出來,他也只忠於大哥。無論是府裏還是軍中,他都是個障礙。”

    鄔宓:“殺了吧。這樣的人留着做什麼?添堵嗎?”

    白叢卻搖頭:“要殺他可不容易。”

    鄔宓:“一個殘疾而已。”

    “他年輕的時候,是軍中數一數二的高手。”白叢說,“就算現在腿殘了,僅憑上半身,一般的殺手就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此人警惕性極高。”

    二嬸:“那就給他投毒!不是還有劉平嗎?請他喫個飯趁他不注意投個毒!”

    白叢:“此人警惕性極高。萬一失敗或暴露,我們好不容易埋進去的樁,就又廢了!而且萬一他招供,後果不堪設想,須得萬無一失纔好。”

    二嬸:“那怎樣才能萬無一失?”

    白叢:“我已經想到一個法子。”

    二嬸:“什麼法子?”

    白叢看向鄔宓,衝她微笑:“保證讓秦簡死無葬身之地。”

    ……

    白憲嫄從祖母那裏回去後,差人把於仞叫了去。

    照例讓他從後側門入,在後院單獨說話。

    “今天干得不錯。”白憲嫄微笑說。

    她讓於仞他們注意這件事,他還真就查到了,是梁杭在搞鬼。

    那梁杭是二房的家生子,老子娘都存了不少錢,算是薄有資產,家裏給他娶妻納妾都是沒問題的,怎麼想也不至於做出這種猥瑣又自掘墳墓的事情來。

    於是,他們就商量暫時按兵不動,監視着他,看他想幹什麼。

    結果今日,就見他趁着於仞他們去訓練了,鬼鬼祟祟把東西藏進了於仞屋裏。

    等他走了以後,於仞以牙還牙,將東西又給塞回了他屋裏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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