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憲嫄那一瞬間,整個腦子都是空白的。

    等她醒過神來,頓時俏臉爆紅,掙扎着想起來。

    然而,於仞的力氣太大,她像只被按在砧板上的魚,掙扎了好一陣,沒能脫離他的鉗制。

    “阿嫄。”於仞突然出聲,在她耳邊喊了她一聲。

    聲音溫柔繾綣,她從耳朵到身體,整個酥麻了一下。

    她愣了愣,腦子裏不受控制地閃現他幫她解毒時的情形。

    那時候他也這樣喊過她,只是那時他在上,她在下。現在,他在下,她在上…….

    不對!她在想什麼!

    白憲嫄又使勁推他:“於……於仞!你放開我!”

    於仞果然鬆了勁,但又沒完全鬆開,他託着她的後腦勺看着她,然後突然又將她往下一按,竟貌似要親她!

    白憲嫄偏頭一躲,於仞的脣,便貼在了她臉上。

    火熱而柔軟。

    白憲嫄腦子都要炸了一般,不知道哪裏來的勁,總算掙脫了他,大步後退了好幾步,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於仞貌似並不清醒,他皺了皺眉,眼皮漸漸闔上,又說了一句:“好熱……”然後繼續睡。

    白憲嫄捏了捏拳,咬了咬脣,不敢再去給他擦身體,轉身逃一般地跑了。

    到了熙和園,秦琅問她是發冷還是發熱,她說是發熱,秦琅就快步往回走。

    “秦琅!”白憲嫄叫道。

    秦琅回頭:“姑娘?”

    “我紮了他的睡穴,所以現在是昏睡着的,過一陣他自己就醒了。”

    秦琅:“知道啦!”

    走了幾步,他後知後覺地想起,爲什麼要扎他的睡穴呀?

    回頭想問白憲嫄,早已沒有人影。

    ……

    回淺蘭園的路上,白憲嫄一直在想,於仞是怎麼回事?

    上一次給他施針,他突然抱住她。

    上次他冷,白憲嫄以爲他把自己當成了熱源。

    這一次他不是發熱麼?怎麼還這樣!

    而且他還那樣喊她的名字,好像還想……親她?

    他不是不喜歡她麼?而且還看不起她!

    她一直以爲,他之所以還願意留在她身邊,是因爲她爹孃對他有恩。

    可剛剛……她感覺有點混亂。

    到了淺蘭園,阿翡居然回來了,正皺着小眉頭,捧着本書磕磕巴巴地念着。

    “咦?阿翡今日回來得這麼早?”白憲嫄問。

    白翡回答:“今日夫子身體不適,讓我們提前回來了。”

    白憲嫄在他身邊坐了,問:“那你該高興啊!爲什麼愁眉苦臉的?”

    阿翡苦着臉:“夫子讓我們背詩經五篇新詩,都沒學過的,好難背啊!”

    “五篇沒學過的新詩啊?是挺多的。我看看,是哪五篇?”

    阿翡把書給她看,說:“從這裏到這裏。”

    白憲嫄翻看了一下,說:“都是短詩,不怕!來,阿姐先給你講一下意思,你循着意思,就好背了。”

    阿翡就乖乖地坐好,眨巴着大眼睛,等着她講。

    那小模樣,又乖又可愛。

    白憲嫄被於仞搞得七上八下的心,頓時被治癒了,她滿心溫柔地揉揉阿翡的小腦袋,說:“還是我們阿翡乖。”

    阿翡甜甜地笑:“阿姐快講吧!”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