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您放心好了!我都懂!”

    主僕幾人正說着閒話,秦琅來求見。

    白憲嫄讓他進來了。

    秦琅看着臉色不大好,眼青脣白的,一臉爲難地說:“姑娘,有個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白憲嫄:“說吧,有什麼不當說的?”

    “那個,鄔家二公子,您還記得他嗎?”秦琅問。

    白憲嫄:“……記得。怎麼?”

    秦琅:“之前,就是您喬裝了去書院那回,我不是扮作您的書童嗎?那時候我欠了他一個人情,他今兒跟我討人情來了,說是讓我幫忙給您傳個信,他在我們北面的巷子裏等您,請您前去一見。”

    白憲嫄斜着他:“這種話你也敢到我這裏來說?”

    秦琅咧嘴露出個狡猾的傻笑來:“我知道您不會去,所以纔來傳話的!還了他的人情,我也沒什麼心事——”

    他剛說到這裏,突然“卟”地一聲,放了個很響的屁!

    一股奇怪的味道飛快瀰漫開來。

    秦琅的臉一下子漲成豬肝色,捂着肚子,滿臉尷尬。

    白憲嫄捂着鼻子跑了出去。

    “秦琅!你吃了什麼!”屋裏的丫鬟們都跑了出去,嘻嘻哈哈地笑話他。

    秦琅極爲尷尬地跟着出去,解釋說:“對……對不起啊姑娘,我這幾日也不知道怎麼了,老肚子疼,還……還老放屁!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我去把他打發了!”

    他尬笑着往外走去。

    “等等!”白憲嫄叫道。

    秦琅:“啊?姑娘還有何吩咐?”

    白憲嫄:“我看你這臉色不太對,你要信得過我的話,我幫你把脈看看吧?”

    秦琅:“信得過!非常信得過!多謝姑娘了!”

    白憲嫄示意他伸手,然後搭了個手絹在他手腕上,給他診脈。

    秦琅另一隻手捂着肚子,面帶痛苦之色,說:“又疼了!這幾天也沒亂喫東西啊,肚子老痛,但是又拉不出來,可難受了。”

    白憲嫄皺眉,臉色越來越沉重。

    秦琅的脈象,不像是喫壞肚子。

    倒像是中毒。

    然後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上一世,秦簡被劉平陷害之前,秦琅突然得了重疾,上吐下瀉還便血,拉得奄奄一息。

    秦簡四處爲他求醫,急得幾乎白了頭髮。

    就在這期間,劉平舉報了秦簡,說是截獲了他的一封密信,是用鮮卑文寫的。

    二叔找來了懂鮮卑文的人解讀,發現是他與北朝的通信。

    北朝將軍在信裏感謝秦簡,幫他們除去了阿爹阿孃這一對心腹大患,又讓他想辦法再除去白家其他兩個兄弟,離間軍中幾個主要將領,等鐵甲軍成一盤散沙了,他們再揮兵南下。

    信中說,北朝皇帝對他許諾,等將來統一了南北,許給他丞相之位,並且給他封王。

    這封信,引起軒然大波。

    剛開始人們並不怎麼相信。

    二叔讓人控制住他,搜了他家。

    然後搜出了好多封他跟北朝的密信。

    白憲嫄氣極,拿起鞭子抽了他一頓,將他抽得傷痕累累。

    他靜靜地一聲不吭,在她打累了大喘氣的時候,他突然抓着她,低聲跟她說了一句話:“姑娘,我是被陷害的,你要小心他們。”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