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宓說:“我跟你說過,這件事情,關鍵在於穆清風。他如果主動跟他家裏說,穆家很可能會同意。”

    白婉柔:“他不是不願意嗎?”

    鄔宓跟她耳語一番。

    白婉柔皺眉:“又來這一套?”

    鄔宓:“管用啊!以前你也做過,駕輕就熟了。”

    白婉柔不情不願地:“行吧……”

    鄔宓:“成敗在此一舉,千萬要穩住,不能出差池。”

    白婉柔深呼吸:“行!娘,紅苫那邊怎麼辦呢?萬一她供出我們來,那才真是功虧一簣了。”

    鄔宓:“你放心。她是受過特別訓練的,扛得住。更何況,她兒子可是梁王府的長子。她不爲我別的,也得爲他兒子守口如瓶。”

    白婉柔:“那我們就這樣放着,不管她?”

    鄔宓:“等你二叔掌控鐵甲軍,自然會將她放出來。”

    白婉柔:“可他什麼時候能掌控鐵甲軍?我看人家壓根兒不聽他的!他到底行不行啊?我們回來這麼長時間了,什麼進展都沒有!”

    鄔宓神色沉着:“這世上的事情,有什麼事是容易的?我相信,鐵甲軍不是鐵板一塊,總能找到漏洞。”

    ……

    福壽園。

    這天又是去給盧老夫人請安的日子。

    衆女眷在福壽園用午飯的時候,白婉柔夾了一筷子魚,突然捂着嘴乾嘔了幾聲。

    大家都問她怎麼了,她說這幾日腸胃不舒服。

    盧老夫人是過來人,人都告辭離開的時候,獨獨留了白婉柔和白憲嫄。

    鄔宓也留下來了。

    盧老夫人讓白憲嫄給白婉柔診脈。

    白憲嫄把脈後發現,白婉柔居然懷孕了!

    “怎麼樣?”盧老夫人皺眉問。

    白憲嫄:“……是喜脈。”

    盧老夫人臉色難看。

    鄔宓捂着臉,說了一句:“天哪!這可怎麼是好!”

    盧老夫人沉默良久,說:“阿嫄,給你姐姐開副藥,把胎落了吧。”

    白憲嫄:“……”

    白婉柔捂住肚子,淚如雨下:“祖母,不要……”

    盧老夫人:“你可是在孝期呀!而且你與清風又沒過明路,等肚子大起來,你還要不要做人?”

    白婉柔:“我……我不知道……但是祖母,他是我的孩子呀!我怎麼能殺死他?嗚嗚嗚!”

    白憲嫄:“要我說,這事兒也無關他們的道德問題,乾脆就把事情的始末公佈出來,堂堂正正地把孩子生下來。”

    盧老夫人:“不行!你以爲公佈事實就會人人相信嗎?肯定會越傳越不成樣子!到時候,不止婉柔,整個白家都會蒙羞!聲譽大損。”

    白憲嫄:“也是,流言猛於虎。”

    她看向白婉柔,本想說,再想別的法子,白婉柔卻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婉柔!你幹什麼去?”鄔宓忙追了出去,豈料跑得太急了,崴了一下腳。

    她回頭喊道:“阿嫄,我腳崴了,痛得很。你快悄悄地把她追回來!別讓她做傻事!”

    白憲嫄只得跟了出去。

    她看到白婉柔一路往穆清風的住處去了。

    想了想,她還是跟去了。

    一去,就見白婉柔撲在穆清風的懷裏哭。

    穆清風正輕撫着白婉柔的背,在柔聲安慰。

    看他們這自自然然毫無生澀感抱在一起的樣子,這段時間應該沒少在一塊兒卿卿我我。

    看到白憲嫄,穆清風神色有些尷尬,但是他沒有推開白婉柔,只叫了一聲“阿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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