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夫人:“也就一句話的事。等我五月初四生辰那日,他們肯定都會來。到時候,你和阿翡就去敬個酒,請他們多幫扶你二叔。”

    頓了頓,盧老夫人又說:“至於你所擔心的,我會在你二叔站穩以後跟將領們說,一旦阿翡出什麼意外,請他們立刻抓了他和他身邊的人審!這話,今天下午,我是當着你二叔的面說的!他也同意了!”

    鐵甲軍要真到了他手裏,他哪裏還會留着那些跟阿爹一起打天下,對阿爹忠心耿耿的叔叔伯伯們?

    他會用他一貫的陰謀詭計,逐漸挨個除去,真正奪取鐵甲軍爲己用,爲梁王打江山!

    爲了達到這個目的,他甚至殺了自己的母親、侄子侄女。

    只是,這些若非她親身經歷過,就她們這些足不出戶的婦人,是很難想到的。

    白憲嫄說:“祖母,您容我想一想,好嗎?”

    盧老夫人點點頭:“阿嫄,祖母會再幫你物色一門親事,就算比不上穆清風,也絕不會教你被人小瞧了去。”

    “我知道,您所思所慮,都是爲了白家,爲了我和阿翡!”白憲嫄抱着她說,“祖母,我都明白的。您放心,我也會以大局爲重。”

    盧老夫人欣慰地拍拍她的背:“婉柔畢竟流了產,這事又說不明白,僅僅是跪大半天祠堂還不夠,你就回去再閉門思過吧。這件事,就這樣了了。”

    白憲嫄點頭。

    ……

    她自然不可能主動去做白叢的墊腳石。

    但是這件事,她不好拒絕。

    一旦拒絕,她就要扯出白叢的狼子野心,偏偏她又沒有任何證據。

    不如先應下來穩住祖母,再想辦法。

    這天晚上,她找來了於仞,跟他商量此事:“……你說,祖母這個要求,我要怎麼應付過去纔好?”

    於仞想了想,說:“拖。”

    白憲嫄瞪大眼睛:“脫?”

    於仞:“我們需要時間拿到口供,拖延是最保險的辦法。”

    白憲嫄:“哦……”

    原來是拖延的拖啊……

    於仞:“現在距離老夫人的生辰還有一個多月,到時候如果還沒有拿到口供,我們就想辦法,讓二爺或你出席不了壽宴,也就不存在幫不幫的問題了。”

    “我得出席壽宴,讓我二叔去不了纔好。祖母也就怪不了我了。”白憲嫄說。

    於仞點頭:“這段時間我們把跟蹤的重點放在他身上,因勢應變。”

    白憲嫄:“嗯。於仞,我發現什麼事情到了你這裏都變得簡單起來,你真聰明!”

    於仞笑了一下。

    “接下來我要閉門思過。你有事就來找我。尤其是你的身體……”她看了一眼月亮樹。

    月亮樹安安靜靜地的,無花無果。

    ……

    第二天,白憲嫄從庫房裏翻出了穆家給她的定親信物,拿出來檢查了下。

    這是一支做工極爲精美的髮釵,上面以七種顏色的寶石烘托着一顆又大又圓的珍珠。

    “姑娘,這髮釵好漂亮啊!”翁婆婆跟在樓楚雁身邊多年,也非常識貨了,驚歎說:“光是周圍這七顆頂級成色的寶石,就是極爲難得!中間這顆珍珠這麼大,滾圓滾圓的,也是價值不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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