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女眷們都去福壽園向老夫人請安,二嬸有些迫不及待地問:“娘,大嫂,我最近怎麼聽說,清風居然跟阿嫄退了婚,轉而跟婉柔好了?這是真的還是謠言呀?”

    白晞月跟個烏眼雞一眼盯着白婉柔。

    鄔宓和白婉柔都皺着眉頭不說話,一副不願意提起的樣子。

    還是盧老夫人說:“是真的!元宵夜出了點事,他們之間有了肌膚之親,沒辦法。”

    “肌膚之親?”白晞月聲音尖銳,“怎麼回事呀祖母?”

    盧老夫人說了那天的緣故,白晞月連聲咒罵那幾個混子,連帶着夾槍帶棒把鄔宓和白婉柔一起罵了進去:“……他們背後肯定有人指使!那指使的人壞人婚姻,不得好死!”

    “晞月!”二嬸要理性得多,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說:“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會出這樣的事!那穆家怎麼說?他們也同意嗎?”

    盧老夫人:“他們還沒有回信。不過,無論他們願不願意,退婚都勢在必行。感情都已經破裂了,還如何做夫妻?”

    二嬸裝模作樣地說:“那可委屈阿嫄了!阿嫄,你沒事吧?”

    白憲嫄:“我沒事的,二嬸。”

    “真是個堅強的好孩子。”二嬸用讚賞的眼神看着她。

    白憲嫄微微一笑。

    “這種污糟事情肯定不能對外說,即便再無辜,傳出去人家也不知道說什麼呢!”盧老夫人又說,“我跟清風商議好了對外的統一說辭,就說他們的祖父當年定的是嫡長女與嫡長子。因爲我們家的嫡長女是婉柔,所以就換成了她。你們都要記住這一點。”

    “是。”大家回答。

    二嬸說:“婉柔是嫡長女,又是穆家的未來主母,娘生辰的時候,大家的眼睛肯定都會盯着她瞧!我看她身邊總是這麼零星兩個人伺候,總是一身素,這怎麼行?該配置人手就有配置人手,該打扮就要打扮呀!這白家嫡長女的派頭要先立起來。”

    鄔宓做了主母以後厲行節約,白婉柔身邊的人手只有白憲嫄一半,平時的穿衣打扮也非常素淨。

    盧老夫人則怕刺激到白憲嫄,含糊地說:“你們安排就是,都是小事,不值得拿出來說。”

    二嬸笑道:“是啊是啊!就我俗氣眼皮子淺!幸虧都是自己家裏人,不會有人笑話我。”

    說着,她又看向白憲嫄:“對了,之前娘不是看中了鄔家哥兒嗎?要不就正好說給阿嫄?這樣您也了了一樁大心事。”

    鄔宓說:“那天你不也在嗎?他說已經有心上人了!還非那心上人不娶。”

    “害!大嫂你還不知道?他的心上人不是別人,就是阿嫄呀!”二嬸說,“這不正好嗎?”

    鄔宓一臉詫異:“是嗎阿嫄?”

    白憲嫄說:“不管是不是都算了吧!我不喜歡他。”

    二嬸:“哎呦喂!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姑娘家家的,說什麼喜歡不喜歡?被外人聽去了,還以爲你們私下交往呢!”

    “二嫂。”三嬸說:“你還是別爲阿嫄的婚事操心了,我看你也操心不來。現在大家都在,趕緊商議一下孃的壽辰怎麼辦吧!”

    二嬸語氣尖銳:“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操心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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