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簡:“您可跟她透露了真實身份?”

    於仞:“自然沒有。我只說,母后將暗號告訴了侯爺。我是白侯相當於養子一般的心腹,當時他們便沒有避着我,所以我也知道了暗號。”

    秦簡點點頭:“殿下謹慎些是應該的。”

    於仞說:“關於蘇嫋嫋,我想跟姑娘說,她是主公的人,師父意下如何?”

    秦簡想了想:“姑娘正需要京城的熟人辦事。您如果這樣說,她或許會去找蘇嫋嫋。”

    於仞:“我已經跟蘇嫋嫋溝通好了。”

    秦簡:“那行!你去跟她說吧,我會配合。”

    ……

    於仞求見白憲嫄,白憲嫄讓他進來,冷着臉問:“什麼事?”

    “有事需單獨跟您說。”

    白憲嫄擯退左右,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說。”

    於仞說:“今日蘇嫋嫋的畫,其實不是畫,是暗號。”

    白憲嫄一愣:“什麼?”

    “原來她是主公的人。”於仞說,“主公過世,她失了聯絡,所以特地來渝州,以暗號試探,看是否有知情人能找她,重新恢復跟白家的聯絡。”

    白憲嫄眼前一亮:“當真?你怎麼不早說!”

    於仞:“我得先回來跟師父確認一下。”

    白憲嫄:“跟他確認什麼?”

    於仞:“跟他確認是否知道此事,我怕有詐。師父說,主公的確在京城安排了人,具體是誰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幸得我知道暗號,方纔能重新聯繫上。”

    白憲嫄奇怪地問:“爲何你會知道?”

    於仞說:“自然是主公告訴我的。”

    白憲嫄:“他爲何要告訴你?”

    於仞:“那時他讓我記住暗號,大約是爲了讓我聯絡她辦什麼事。後來主公出了事,便沒了下文,直到今日。”

    白憲嫄大爲意外:“所以,蘇嫋嫋竟是我爹的人?簡直匪夷所思……”

    於仞說:“蘇嫋嫋在京城裏,有很高的名氣。時常去皇宮、王府貴胄之家獻藝,經營多年,人脈很廣,行走方便。姑娘若有什麼事,可以交代她去辦。”

    白憲嫄看向於仞:“當真?”

    於仞:“當真。主公當時說過,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

    當初母后將暗號給他的時候,就跟他說,知道這個暗號的人,是可以信任的。

    “那公主呢?”白憲嫄問他。

    於仞:“公主與蘇嫋嫋之間,瓜葛頗深。但公主自然不會是主公的人。”

    白憲嫄點頭:“明日你安排一下,我要去見蘇嫋嫋。”

    於仞:“是。”

    ……

    蘇嫋嫋不愧是一代名妓。

    她已經成名多年,算起來,年歲應該在三十四、五歲了,但是,肌膚依然水嫩,容貌絕美,氣質高雅,既有年輕女子的純淨,又有成熟婦人的魅力。

    “不愧是蘇娘子。”白憲嫄讚歎:“往日只在詩裏想象你的模樣,今朝一見真人,方知那些作詩的文人騷客,並未描繪出蘇娘子十分之一的風華。”

    “不敢當!”蘇嫋嫋笑道:“承蒙姑娘不嫌棄,肯來見奴家一面,奴家三生有幸。”

    她衝白憲嫄屈身行禮,白憲嫄急忙將她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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