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憲嫄:“梁王長子,桓景虞。”

    蘇嫋嫋臉色一變:“這……梁王長子似乎剛滿週歲呀?”

    “稚子無辜,我不會傷他性命。”白憲嫄說,“目的達到,自然送還。”

    蘇嫋嫋不愧是阿爹的人,也沒問具體緣故,當即一口應了下來,說:“奴家盡力而爲。”

    ……

    樓下,桓鈺去院裏子精美的人造水景旁看魚。

    幾尾錦鯉悠然自樂地在荷葉間游來游去,甚是舒適的樣子。

    有蜻蜓飛來飛去,其中一隻不知怎地,徑直朝桓鈺臉上撞過來。

    桓鈺正躲避,卻有一手,極爲精準地抓住了那蜻蜓的翅膀。

    桓鈺轉頭一看,是於仞。

    “喲?好功夫!”桓鈺笑道,“多謝了。”

    於仞鬆手,將那蜻蜓放走,含笑說:“不用謝。”

    “你叫於仞?”桓鈺問他。

    “是。”

    “哪兩個字?”

    於仞:“是卦文。龍潛深淵,升於萬仞。”

    桓鈺挑眉:“你的父母,對你寄予厚望。”

    於仞回答:“是主公給我取的。”

    於仞,是白鶴行給他取的字。

    他的全名是:桓於仞。

    桓鈺:“你們主公對你寄予厚望。”

    於仞:“嗯。”

    桓鈺:“那你原本叫什麼?”

    於仞沉默片刻,說:“原本的名字,自己都不記得了。”

    桓鈺只當他那時太小,忘了本名,點點頭。

    因着白憲嫄看這個於仞的眼神不對頭,桓鈺暗中打量他,發現這個護衛,竟越看越好看,而且莫名給人親切感,於是又問:“你家裏還有什麼人?”

    於仞說:“還有……一個妹妹。從小與我和母親失散。我特別希望能見她一面,告訴她,我們都特別掛念她。那時候,母親還每年給她做衣服,希望能有人帶給她……”

    桓鈺被觸動了心事,問:“那最後帶給她了嗎?”

    於仞搖頭。

    ……

    白憲嫄下樓,就看到他們在一起說話。

    她聽到了於仞的話。

    白憲嫄從未見他跟哪個女子聊過天。

    即便跟自己,他也從未主動說過他家裏的情況。

    她都不知道,他居然還有個失散的妹妹?

    白憲嫄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等在外頭的渥丹見了她就是一愣:“姑娘,您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

    “我好得很!”白憲嫄咬牙說了句,鑽進了馬車。

    ……

    回去以後,她徑直去找了秦簡,讓他跟周默商量,安排可靠的人進京。

    此行的目的,是帶回梁王長子,並梁王府武衛林序的家人。

    她將蘇嫋嫋給的聯絡方式交給了秦簡。

    秦簡說他會看着辦。

    白憲嫄卻又擔憂他無人可派:“秦叔,此行決不能驚動人,所以不能派護院去。你打算派什麼人去京城呢?”

    因爲護院之間互相認識,少了一個兩個,還可以用病假或事別的藉口糊弄過去,差遣多人離開的話,他們肯定會發覺。

    秦簡回答說:“暗影衛。”

    “暗影衛個個都是高手,且他們的身份也不爲人知。派他們去自然再好不過。”白憲嫄疑惑:“但是我以前聽爹孃說起過,暗影衛跟我爹單向聯絡,連謝將軍和您都不知道究竟誰是暗影衛,您如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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