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伯潛與桓鈺公主,彼此有情,非常般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是,未來卻充滿變數,不知各自命運如何……

    然而她的惆悵,落入於仞眼裏,便是另一回事了。

    他調轉馬頭,走了。

    ……

    謝老夫人絕不可能與妓女同行。

    所以,蘇嫋嫋的馬車,落在穆家車隊後足有半里遠。

    等她過來,白憲嫄上了她的馬車,又給了蘇嫋嫋一萬兩銀票,說是辦事的經費。

    蘇嫋嫋笑言,這是遇到南朝最大的金主了。

    又跟她耳語說,定然全力以赴,幫她成事。

    白憲嫄感激地握着她的手。

    ……

    今日,正巧是秦琅的生辰。

    晚上無事,秦琅在屋裏擺了一桌,叫了於仞、蕭石和郭松雲,四個人一起喫喫喝喝。

    “不得不承認,穆家的公子,都很不錯!”秦琅感嘆說,“原本我以爲,穆清風已經很好了,見了他哥哥方纔知道,何爲人上有人!”

    “聽說那位伯潛公子,弓馬騎射樣樣精通。”蕭石說,“學問也是頂頂地好,連公子他們書院的教材課本里,都收錄了他的文章呢!”

    “只可惜,是個庶子。”郭松雲喫着花生米說:“他要是嫡子,還有穆清風什麼事!”

    秦琅:“我聽我爹說,伯潛公子的母親,身份也不低。她是雲中謝氏家主的一位庶女,也就是謝老夫人的親侄女。”

    蕭石:“啊?這樣啊,難怪我瞧着,謝老夫人與伯潛公子很親密,像親祖孫。跟穆清風卻不像親的。”

    郭松雲:“可不是!穆清風今天都沒有露面!”

    秦琅:“謝老夫人是穆家主的繼母,兩個都不是親孫子!但是伯潛公子的母親是謝家人,謝老夫人自然是跟他親嘛……”

    ……

    幾人談論着穆氏的人和事,只於仞一言不發。

    他一直在喝酒。

    秦琅發現了,一把將他的酒杯搶過來:“你喝幾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能多喝!”

    於仞伸手將酒杯奪了去:“沒事。”他端起酒杯又往嘴邊送。

    秦琅抓住他的手:“別喝了!小心再把老毛病給惹出來!”

    於仞看了他一眼,終是放下了酒杯,靠着牆,不說話也不喫東西,蔫蔫兒的。

    秦琅知道他怎麼回事,肯定是爲姑娘要嫁給伯潛公子而難受。

    而且,兩個人看起來很般配,又相談甚歡的樣子。

    他一臉不忍之色:“頭兒,你喫點東西吧!今晚上我就沒見你動過筷子。”

    於仞搖搖頭:“不餓。你們喫。”

    秦琅拿起於仞的筷子,夾了塊肉遞到他嘴邊:“來!喫點兒吧!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喫東西可以讓心情變好呢!不信你試試?”

    於仞今晚格外聽話,淡笑着將那肉喫進嘴裏,嚼了半天嚥下去,突然說了句:“我羨慕你們。”

    蕭石:“啊?羨慕我們?我們有什麼可羨慕的?”

    於仞說:“羨慕你們,有健康的身體。”

    蕭石:“……頭兒,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郭松雲:“是啊!您的面相,天庭飽滿,三庭勻稱,是個長壽之相啊!您一定會逢凶化吉,度過這一劫的!”

    於仞笑笑,正要說話,突然,自鼻孔流下一行血來。

    秦琅三人瞬間變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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