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川送走了謝嬰,正準備回去,孫馥然在路上堵了他,行禮:“太子殿下。”

    桓川:“嗯?馥然?有事嗎?”

    孫馥然:“今兒尚服局送了衣服來,奴婢在路上遇到,就幫您收了起來。太子妃殿下卻派人將所有的衣服都拿去了鳳儀殿!奴婢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擔心太子妃責罰,還望太子殿下念在奴婢剛剛回來,一時不太適應的份上,幫奴婢說句話吧。”

    桓川:“多大點事?太子妃不會責罰你的,你放心。”

    孫馥然:“太子殿下爲何覺得她不會責罰呢?您又不瞭解她……”

    桓川:“我說不會就不會。回去吧,沒事兒的!”

    他轉身走了。

    孫馥然看着他的背影,眼神碎了一般。

    新婚之夜,太子離了新房來了前頭,跟秦琅他們幾個喝酒。

    她欣喜若狂。

    太子終究是在意她的。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又不見了人影。

    昨晚也歇在鳳儀殿。

    現在連衣服都搬了過去,一副要在鳳儀殿常住的樣子……

    “馥然?”跟她一起在前殿當差的奉茶宮女湘湘正好路過,看她是魂落魄地站在那裏,挽着她的胳膊問:“幹什麼呢?”

    孫馥然淡淡笑了笑,搖頭說:“太子殿下如今住到後頭去了,我閒着沒事,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湘湘說:“閒着沒事還不好嗎?好不容易有自己的時間,乾點什麼不好?”孫馥然自嘲地笑笑,說:“我可能是習慣了,就閒不下來。”

    湘湘:“殿下成親了,以後肯定不能再住在前殿。要不然你去跟太子妃殿下請求,去她殿中伺候,她那裏定然忙得很。你是跟太子殿下一起共過苦的,太子妃肯定會給你這個面子。”

    “人家那裏不缺人!”孫馥然搖頭說:“而且,誰說得準呢?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太子殿下又搬回來了。”

    湘湘:“不能吧?太子妃如此美貌,跟咱們太子殿下簡直是天生一對!更何況,白氏還有保駕之功,太子殿下肯定不會冷落太子妃的!”

    孫馥然沉默片刻,笑道:“我又沒說太子殿下會冷落太子妃,我是說,太子殿下可能還是有住在前殿的時候。反正太子妃那裏也不缺人,我還是守在前殿好了。”

    她相信,太子只是爲了安撫白氏。

    他心裏不會這麼快有別人。

    ……

    白憲嫄和太子回門,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團聚了。

    席間,桓川敬了三杯酒。

    第一杯敬白鶴行夫婦:“爹,娘,第一杯敬你們。是你們救了我的性命,而且費盡心思藏着我,教導我。從很早以前,我就特別想喊二位一聲爹和娘,如今終於能光明正大地喊出來。往後,我一定會好好愛護阿嫄,好好孝順你們。”

    樓楚雁眼眶發紅,欣慰地點頭。

    白鶴行則有點心眼,指了指白憲嫄:“很早以前就想喊我們爹孃?是我想的那樣嗎?”

    大家都笑起來。

    “不是!”桓川忙解釋,“我的意思是,養父養母那種爹孃!我那個時候對月亮樹結果沒報什麼幻想,哪裏敢想那麼多!”

    “你就承認又如何?”白應暉在旁陰陽怪氣地說:“反正現在誰也拿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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