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鈺:“既然早晚都瞞不過去,晚說不如早說呀!否則豈不成了欺君?”

    ??白憲嫄:“現在說就不欺君了嗎?我們新來乍到,尚未站穩腳跟,能瞞一天是一天。回頭等站穩了,也許皇上就不認爲我們欺君了呢!”

    ??桓鈺點頭。

    ??到了梁王府,果然見到了白婉柔,她還幫她弟弟招呼女眷。

    ??另外,還有楚王妃、二長公主(穆清風的母親)等人幫忙招呼着。

    ??太子妃只比皇后低一階,地位高於妃嬪、公主和命婦。

    ??婦人姑娘們見了她,都面露驚豔之色,向她行禮。

    ??白憲嫄笑着讓衆人免禮,跟楚王妃和二長公主打了聲招呼。

    ??她今天穿着太子妃儀制的吉服,經過幾天的休養,長回了一點肉,雖然看着還是比以前瘦些,但氣色卻非常好,整個人能發光一般。

    ??二長公主在太子大婚的時候只見過蓋着蓋頭的白憲嫄,這還是頭回見到她的模樣。

    ??她頗爲挑剔地上下打量了白憲嫄一圈,企圖說服自己,清風放棄的人,遠不如白婉柔。

    ??然而兩相對比,一個看起來像明月生輝,沉穩正氣;一個看起來卻柔柔弱弱,妖妖嬈嬈,跟那陰溝裏生出的毒花一般。

    ??她的臉色沉了下去,在白憲嫄跟她打招呼的時候,極爲冷淡地“嗯”了一聲。

    ??楚王妃和她身邊的女孩子倒是笑着迴應,只是,笑容裏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而且,楚王妃身邊的女孩子,她看着頗爲眼熟。

    ??仔細一想,是那天跟穆伯潛、謝嬰去嶽亭樓喫飯的時候,遇到過她。

    ??當時她跟桓夷在一起,好像說是楚王的女兒:封號:南康郡主。

    ??當時她還趾高氣揚地問了一句“你是白鶴行的女兒?”,讓白憲嫄印象深刻。

    ??想來,楚王府跟梁王關係挺好。只是不知,在她面前,她們那滿身的優越感從何而來。

    ??這些只是一瞬間的念頭,白憲嫄沒再關注她們,轉頭讓桓鈺先進去,過去跟白婉柔說:“姐姐,有點事情找你,能否借一步說話?”

    ??白婉柔倒是沒推辭,跟她去了旁邊無人處,問:“你想說什麼呀?”

    ??白憲嫄:“我想告訴你一聲,桓景虞和紅苫,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

    ??白婉柔冷笑:“你少拿紅苫和那個小孽種威脅我們!我告訴你,沒用!而且,你唬唬別人還行,你以爲能唬得了我嗎?像你這種人,滿腦子裝着仁義道德,你的良知,根本不會允許你傷害一個無辜的孩子。”

    ??白憲嫄:“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跟我們談良知的。而且,誰說一定要傷害無辜的孩子呢?我就不能學一學你們,拿孩子威脅紅苫爲我辦事嗎?她可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刀呢!”

    ??白婉柔比白憲嫄更清楚,紅苫不僅有本事,而且她知道梁王的一切弱點。

    ??如果真被他們利用來對付弟弟,他們會很被動。

    ??白婉柔語氣軟了下來:“這件事,我們其實試過,但我們無能爲力!聖旨都擬了,雖然並未正式昭告天下,但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皇上怎麼可能朝令夕改?”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你們母女兩個不是有本事嗎?”白憲嫄冷然說了句,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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