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皺眉,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可能,天命女主是不可能倒黴的,這多半是白蓮的機緣。
龍萱草,洗筋伐髓……
白蓮多半能靠這一番遭遇改變自己的資質。
正想着,就見其他幾個修士起了衝突,兩個似乎衝下去救白蓮了,兩個去摘龍萱草然後離開。
衝下去救白蓮的人裏,一個是築基前期的趙奕,一個是金丹前期的妖僧隨緣。
有金丹期修士出手,白蘭便放心許多。
蔚兒來到她身邊,循着她的視線看去,好奇地問道,“主人認識他們?”
白蘭微微點頭。
“那我們要去幫忙嗎?”
“不必,我們走吧。”
已經有人去救了,不差她一個。
白蘭帶着蔚兒和靈則離開,路上發現有人跟了上來,是和白蓮一起來的某個修士。
白蘭不欲平生事端,便中途隱匿氣息,甩掉了那個人。
白蘭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殊不知被甩掉的人心中格外震撼。
西州地界,竟也有歸無門的人?
…………
白蘭帶着蔚兒和靈則在天巫森林住了下來。
現在洗髓丹的材料還差兩種,那兩種都是六階,是極其難得的,是在一些極其危險的祕境中才有可能得到,一時半會兒搞不到。
白蘭便想着,在去祕境找這兩樣材料之前,先把蔚兒的事情處理好。
畢竟在某次模擬中,全心醫治的話,只要兩年時間便能把蔚兒治好。
治好了蔚兒,去祕境的話,她也能多一個可靠的幫手。
靈則暫時是指望不太上的,二階赤金狐幼崽就是戰五渣,就算升到三階,最高也不過築基期的實力,就這還需要時間成長。
她估計着,靈則這兩年時間也就成長到三階了,能有個築基期的實力有自保的餘力已經很不錯了。
在森林裏隱居的日子過得平靜又溫馨,蔚兒和靈則總是會因爲各種原因喫醋鬧脾氣,不過他們都是有分寸的,從不會真的鬧得太過分。
她爲了緩解兩人的關係,便把烏羽鶴靈筠也放出來。
結果影響並不大,蔚兒和靈則不喜歡和靈筠玩,也不會喫靈筠的醋,靈筠就像是個小透明,有它沒它差別不大。
好在到後來,靈則和靈筠處的倒是還不錯,靈則總喜歡趴在靈筠背上曬太陽。
靈筠就像爲這個家操碎了心的小可憐,總是縮在角落裏,誰都不敢招惹,盡職盡責地履行着帶孩子的義務。
這樣的日子過得倒是也快,眨眼間一年時間就已經過去了。
這一年時間裏,白蘭把蔚兒的暗傷治好了七七八八,每天還用靈泉水給蔚兒治療,蔚兒的傷情有肉眼可見的好轉,現在已經有了金丹初期的修爲。
靈則在這一年時間裏,在靈植靈果和靈泉水的滋養下,也成功升爲三階妖獸,有了練氣後期的實力。
白蘭還給他們打造了兩件法器,攻擊防禦各一件。
這一年時間裏,她也模擬過幾次,結果不外乎那麼幾種。
要麼遇到意外英年早逝,要麼一直活到三五百年後老死。
她刷了好多次,花了幾千靈石,硬生生把自己的修爲從金丹後期,堆到了到了金丹圓滿。
沒有洗髓丹,不改變資質的話,她的未來真的沒有什麼太大變數。
這讓她有點心急。
她的情緒會影響到契約的妖獸的情緒,蔚兒靈則和靈筠都感覺到了她的焦躁,反應也各不相同。
靈筠的反應是夾起尾巴做鳥,絕不添麻煩,絕不被注意到。
靈則的反應是跑到她懷裏撒嬌,和她玩逗她開心。
蔚兒的反應是直接詢問她,詢問她爲什麼而煩惱,有沒有什麼他能做的。
白蘭思索一陣,告訴了他想去找祕境六階天仙果煉製丹藥的事情。
蔚兒聽過後抿起嘴巴,“六階天仙果,這很危險。”
“是啊。”
要是變強很容易,那世上就沒有弱者了。
蔚兒思索一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真誠地看向她。
“既然主人想要,那我們去找便是,我會幫主人找到天仙果的。”
白蘭笑笑,說來容易,做來難啊,不過,蔚兒能這麼說,她已經很開心了。
靈則在她懷裏發出不滿的咕嚕聲,以此來吸引她的注意力。
白蘭思索一番,最終下定了決心,出發去尋找天仙果!
現在出發不代表現在就要進入危險的地方,在那之前,還需要很多準備工作,這些準備時間也少不了,足夠蔚兒再恢復更多。
她也有把握能在接下來儘快治好蔚兒。
白蘭回了天巫城,找人打聽哪裏有六階天仙果。
結果很不如意,要麼就是些沒影兒的假消息,要麼就是模擬中的那處仙人洞府。
就連後者,也沒有詳細的信息,只有些語不詳焉的碎片敘述。
天巫城是能代表整個西州的城池了,要是在天巫城找不到更多信息,那麼在西州也找不到更多信息。
她帶着最後一絲希望,去了天巫城最大的消息機構,天機閣。
她這次換了新的身份,修爲直接全部隱藏起來,模樣身形全都很以前不相干,直白地表明不想被窺探。
天機閣不愧是最大的消息機構,並沒有任何想要窺探她信息的舉動,只是直白地告訴她,六階天仙果相關的消息,報價一萬靈石,可問三個問題。
一萬塊靈石,真是不小的一筆數目!
但恰好,這些靈石她正正好能拿得出來。
拍賣會的時候,她換了五萬靈石,沒全花完,這一年來,模擬的次數也不算太多,所以靈石還剩下不少。
她取出靈石,淡淡道:“這是一萬靈石,我現在就要知道六階天仙果的消息。”
天機閣的幾個人不是沒見過大客戶,但是沒見過這麼直白地砸靈石的客戶,一般這種大單,都是先付定金的,不會直接付完。
不過天機閣的特點之一就是尊重客戶,別管客戶怎麼想,只要痛快付錢,就是好客戶。
“請跟我們來。”
白蘭被引進了高山流水一般的院落中,感慨這院子有點像坊市裏百曉生的院子,但是感覺要更有格調一點。
正想着,她就看到了重重紗簾下的那個人。
她不禁皺眉,是看錯了麼?
這個人,怎麼感覺有點像百曉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