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服用了丹藥的白芷和白木身上漸漸散發出一陣不可名狀的臭味。
白蘭知道這是正常的，沒有大驚小怪，但是轉頭看白睿，白睿也很平靜。
她暗暗猜測，應該是白雲宗已經給白睿服用過類似的丹藥了，所以白睿知道這一點。
尋常修士能接觸到的洗精伐髓的靈藥丹藥靈植，效果都不會太好，效果不夠好，去除出來的雜質就不多，也就不會有太大味道。
所以這個聽起來像是常識的東西，實際很多人都不知道。
比如，被自己身上的味道臭醒的白芷和白木。
兩人屏住呼吸，一臉尷尬，同時不解地看向白蘭。
白蘭解釋道，“這是正常的，因爲丹藥去除了你們身體中的部分雜質。”
白睿在一旁點頭認可。
白芷白木見了，都鬆了口氣，只是臉上更尷尬了。
白芷率先閉上眼睛感受了一番，驚喜道，“我感覺修煉順暢多了！”
白木閉上眼睛試了試，也同樣是一臉驚喜。
白蘭大致估計了一下兩人的資質，應該是都提升了的，和預計中一樣。
既然已經提升了資質，便也沒有別的什麼留下的必要了，該說的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白蘭送別白睿三人，再回到住所的時候，發現靈則在一臉嫌棄地往屋子裏丟清潔術。
白蘭沒理會他，徑自坐下來喝茶。
靈則略有別扭地在她對面坐下，一張帥到極致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看的白蘭有些難受，便垂眸去看眼前的茶水，不去看他。
“我發現了。”
“發現了什麼？”
“我發現你不如以前那麼在意我了。”
白蘭沒想到靈則會說這個，當即被噎住了。
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沒有，是你的錯覺。”
但是靈則很認真，不依不饒，“就是有。爲什麼？”
天地良心，白蘭是真沒有。
“你一直在限制我們的聯繫，也不和我聊天了。”
前者這點白蘭認，但是後者……
“白睿他們來之前，我還和你聊天來着，現在我們不是也在聊天嗎？”
“但是我們以前隨時都聊天，今天只聊了一次，這次是我主動找過來的，我不過來，你根本都沒打算和我聊天。”
白蘭細細一想，好像是這樣。
照着這個思路想的話，好像靈則說的也沒錯。
在靈則化形之後，她確實一直在限制兩人的聯繫，也確實不怎麼和靈則聊天了。
但這並不是不在意靈則了，正相反，比起靈則化形之前，她現在應該是更在意他了。
但是。
但是她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對待靈則了，以前靈則是不分你我沒有性別的過命的夥伴，兩人心意相通，說什麼都行。
現在麼，都是靈則這張太過招搖的臉惹的禍。
她本來以爲等她適應了就好了，但是到現在還沒能完全適應的了。
惆悵。
她真的不是一個只看臉的人啊。
她心情複雜地看着靈則，放開了兩人間的一部分精神聯繫，於是靈則便能大概地體會到她現在的心情。
靈則感受地很認真。
他安靜、認真的模樣，配上他的臉，簡直絕殺，只可惜他不會這麼一直安靜認真下去。
白蘭以手支額，她已經做好了靈則會嘲笑她的準備了。
但是靈則沒有。
靈則很認真很認真，認真了很久很久，這不禁讓白蘭懷疑，這纔是靈則真正的一面。
靈則認真地說道，“所以你還是很在意我的，只是因某些原因，暫時不太想和我進行精神聯繫？”
看着這樣的靈則，白蘭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但是靈則接着又追問，“爲什麼？”
因爲放開了聯繫，白蘭感受到靈則的認真，感受到領則是真的想要一個答案。
她不想故意吊着他讓他難受，於是默默地嘆了口氣，說道，“因爲你的臉。”
靈則重複了一遍，“因爲我的臉？”
白蘭移開視線不去看他，“對，因爲你的臉，它總讓我分神。”
靈則那邊一直沒有聲音，靈則的情緒變化也在這時候變得模起來。
等白蘭察覺到太久靈則沒有動靜轉過頭的時候，她對面的絕世美男不見了，出現了一隻可愛的雪狐。
見她一臉詫異，雪狐張牙舞爪，同時靈則的聲音通過聯繫響起。
‘你早說啊！其實我也更喜歡本體！只是覺得你喜歡我的人形才一直維持人形的！嗷！終於自由了！’
白蘭笑了，那種久違的感覺，回來了。
一人一妖笑笑鬧鬧，終於重新找回了過去相處的感覺。
白蘭還是偶爾回想起靈則的人形形態，但是沒有畫面的衝擊力，這影響對她有限。
而且她也不怕狐狸形態的靈則嘲笑她顏控。
笑鬧了一陣，她終於發現了問題。
“你以前不是紅狐狸嗎，怎麼現在是雪狐啊？”
‘多新鮮啊，我以前還是二階妖獸呢，現在都六階了，換個皮膚怎麼了。’
“哦，那也對。”
‘你不是喜歡雪狐嗎？’
“哦，那也是。”
靈則一聽，氣的炸了毛，整個一個雪糰子，正要控訴白蘭，就聽白蘭接着說道，
“不過，是你的話，其實是什麼顏色都不重要，只要是你就行了。”
靈則傲嬌地扭過頭去，輕哼了一聲，心裏卻樂開了花。
白蘭笑了，去摸靈則雪白的皮毛。
相比之前紅色的皮毛，雪白的皮毛要柔軟很多，感覺更像絨毛。
兩人正享受着這少有的獨處時光，忽然都停了下來。
有人來了。
白蘭凝神感知一番，來的是一位外門長老和三個白雲宗弟子。
外門長老姓張，築基十二層修爲，在外門管些雜務，白蘭對他有點印象。
三個白雲宗弟子，都是練氣後期，她認識其中的一個，趙無雨。
她回憶完和趙無雨的交集，四人也已經來到了她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