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不輕。
但是還好沒有什麼永久性傷害，傷勢雖重，但是養一陣子就能好，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白蘭本以爲她會好好教訓、告誡靈則一番，但是看着靈則那心虛討好的模樣，不知怎的，她竟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有些話，她說再多，也不如靈則自己喫虧一次管用。
她要說的那些，靈則定然早就知道，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只能說，有些話，說了沒用，全看自覺。
她轉過身，背對靈則，只說了一句。
“回去吧。”
這個回去指的是回藍家。
原本她打算，拍賣會結束後就找個理由離開藍家，離開天巫城，現在看來，還要再待幾天了。
再待幾天，等靈則的情況徹底穩定下來再離開。
靈則心虛的不行，乖乖進了墨玉鐲空間不說，還乖巧地認錯，給她分析他錯在了哪裏，並表示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
白蘭覺得無力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她其實沒有怪他。
兩人回了藍家，一心養傷，沒有分毫存在感。
但同時，他們在天巫城的各大勢力眼裏口中，存在感異常鮮明。
……
首先是煉丹師公會和程家，他們都拿到了四階洗髓丹，都在第一時間進行了研究。
很快就得到了初步結論。
第一，這個煉丹師水平相當高超，絕對是四階煉丹師，甚至是五階煉丹師！
第二，這個煉丹師用的材料確實比五階洗髓丹要易得一些，但是卻有一種或幾種他們分析不出來的材料，他們分析不出來，就無法複製出四階洗髓丹來。
兩家都是如此，一交流後得出了一致的結論。
他們無法復刻出這四階洗髓丹來。
他們只能在失望中稱讚那不知名的煉丹師的煉丹技術高超！
……
其次是城主府和裴家。
城主裴川剛剛接受過簡單的治療，就坐下來和城主府、裴家、其他家族和勢力的人坐下來分析這次的事件。
他的面前就擺着他拍下來的那枚四階洗髓丹。
一羣人正商量着，裴周就被人引進來，獻上了一枚四階洗髓丹。
裴川望着面前的兩枚洗髓丹，平靜地問，“哪來的？”
裴周磕磕絆絆地把他的經歷說了出來，並把白蘭讓他帶的話如實帶到。
帶到之後，他就感覺到周邊的氣氛明顯沉寂了下來，他低下頭一動不動。
“這枚洗髓丹，是我送給城主的禮物，告訴城主，打擾到他，我很抱歉，我們沒有惡意。”
城主裴川一字一句分析着這句話，聽出了一點抱歉，聽出了很多囂張。
果然不愧是一夥兒的嗎？
兩個人說話都一個調調。
“他是用劍的是嗎？”
裴周連連點頭，“對對對，是用劍的，很厲害，劍氣很凌厲……”
他話還沒說完，就忽然噤聲，因爲一柄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又來……
他很想兩眼一閉昏倒，但是不行，只能咬牙硬撐着。
他聽到頭頂傳來城主一字一頓的話。
“我的劍氣、和他的、比起來、如何？”
裴周欲哭無淚，這怎麼說？
說城主的劍氣沒有他的強？
那怕是站在這裏等着城主的劍氣一點點加強，甚至可能等着被城主一劍砍死。
他一向沒什麼撒謊天賦啊，還是在這麼多老狐狸面前，這妥妥會被拆穿的，到時候還不是要被城主一劍砍死？
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在場的各大家族的人看着發抖和裴周和劍氣越發強盛的城主，都默默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城主裴川開口了。
“說。”
裴周抖得更厲害了。
城主的劍氣還在不斷增強。
直到某一刻，裴周終於鬆口。
“是城主您的劍氣比較強。”
當然了，是現在的劍氣比過去的劍氣強。
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當時那人可能只是隨手一揮劍，而城主現在卻是不斷拔高劍氣，已經快要拔高到極限了。
在場的人心中都是這樣的想法，但他們不會說出來，甚至不會表現出來。
城主裴川自己也清楚這一點，他只是想知道，他和那個人察覺到底有多大。
現在他知道了，差距是真的很大。
“那個傢伙沒說錯，他的朋友，劍術確實比我強的多。”
城主這麼說着，但其他人卻不敢這麼附和，只是說那些人不講武德，不敢露面云云。
城主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次談話結束後，城主裴川打發走了所有人，然後請來了百曉生。
百曉生和城主裴川相對而坐，煮酒飲茶。
“城主從不找我，不知今日是何事讓城主改變了看法？”
裴川笑笑，“天巫城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百曉生抿了口茶，認真答道，“有。有很多。”
裴川笑笑，然後認真起來。
“我要知道今天和我交手的人，和那個用劍闖拍賣會的人，這兩個人的具體信息。”
百曉生平靜地放下茶杯，“很抱歉，這就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裴川諷刺地笑笑，“你覺得我會信？”
百曉生沉默了。
片刻後，他說道，“不管城主信不信，這兩個人的信息我確實瞭解不多，我知道的那些城主應該也知道。”
兩人都沉默了。
許久之後，裴川說道，“他說他是西州人，我覺得他沒有撒謊，那沒道理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百曉生：“但事實就是如此。”
“罷了，不說這事了，我們來聊聊藍家鳳口山的事吧。哦，對了，現在是王家的鳳口山了。你對鳳口山的那隻大妖，有什麼看法？”
百曉生恢復了一貫微笑着的模樣，這是他對事情胸有成竹的表現。
“一隻實力在元嬰境的大妖而已，我想城主應該也有應對的辦法吧。”
“現在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百曉生道：“這是要收錢的。”
裴川：“你覺得我堂堂城主，會賴賬？”
百曉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你今天才和人家一百靈石一百靈石的加價搶東西。”
裴川一臉黑線，“我那是在逗他們玩。”
說着，丟出一個儲物袋給百曉生。
“這裏面是一枚四階洗髓丹，夠買這個消息了吧？”
百曉生收起儲物袋查看一番，滿意道，“夠了。”
現在，一枚四階洗髓丹，比一枚五階洗髓丹珍貴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