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之中來到了半夜。

    今天的月亮特別的圓,月光照在大地上,如同水銀瀉地。

    徐平安晚上又去應酬了一番。

    成爲軋鋼廠的車間的主管之後。

    應酬接連不斷,有些應酬徐平安能推儘量都推了,他並不喜歡搞這些東西。

    但是有些應酬實在是推不掉,只能夠硬着頭皮應酬一番。

    這不,喝了不少的徐平安,半夜感覺到了一陣尿意。

    看了一眼熟睡的婁曉娥,徐平安躡手躡腳的起牀,打算出去外面上個廁所再回來繼續睡覺。

    上完廁所回來的徐平安,關門的同時目光不經意的撇了一眼院子。

    忽然一個黑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對於這個黑影,徐平安不動聲色的觀察着。

    很快這個黑影來到了院子中央,藉着月光,徐平安這纔看到這個人的容貌。

    這個人居然是傻柱。

    “他這麼晚不睡覺,這是要去幹什麼?”

    徐平安有些疑狐,同時他注意到了傻柱的手中似乎拿着什麼東西。

    仔細的觀察之下,傻柱手中的東西徐平安再熟悉不過了。

    那是一個扳手。

    目送着傻柱朝着外面走去,徐平安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

    只是稍微一想,他就明白了傻柱想要幹什麼。

    不過這不關自己的事情,徐平安也不想插手,於是關好門又回到了牀上繼續睡覺。

    院子裏,傻柱躡手躡腳的朝着前院摸去。

    同時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的聲響。

    他這麼晚還沒有睡自然是想要報復閻埠貴,今天說自己壞話的可不是隻有許大茂一個人。

    雖然自己和許大茂打了一架,但是閻埠貴一點事情都沒有。

    要是不報復他,那傻柱也就不叫傻柱了。

    很快,傻柱就來到了前院,朝着閻埠貴停自行車的地方摸了過。

    傻柱看着眼前的自行車,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興奮。

    “讓你嘴賤,車軲轆都給你卸了。”

    隨後傻柱的手中的扳手揮舞起來,三下五除的就拆除了閻埠貴自行車的前車軲轆。

    對於閻埠貴的爲人和摳門的性格,傻柱自然是十分的清楚。

    自己卸了他的車軲轆,估計閻埠貴要肉疼好久。

    買個車軲轆的錢估計都捨不得拿出來。

    拆完一個車軲轆之後,傻柱看了一眼少了前輪的自行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另外一個車軲轆也卸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傻柱就拎着車軲轆來到了地窖邊上。

    接着把車軲轆給藏到了地窖裏。

    傻柱不是沒想過把車軲轆拿出去賣,但是這風險有些大。

    萬一閻埠貴報警了,找自行車行的老闆一問,自己不就露餡了。

    到時候別沒報復成,自己反而去喫牢飯了。

    所以傻柱決定這車軲轆不賣了,就這麼丟着。

    做完這一切之後,傻柱只感覺一身輕鬆,回到家裏倒頭就睡。

    至於爲什麼不拆許大茂的車軲轆。

    一來傻柱已經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來報復他。

    而且如果他把閻埠貴和許大茂的車軲轆同時卸了,別人也很容易懷疑到他的身上來。

    畢竟今天他剛跟他們兩個發生的衝突,這第二天車軲轆就沒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自己乾的。

    所以傻柱只對閻埠貴一個人的自行車下手。

    第二天一早。

    準備去上班的閻埠貴來到了自己平常停自行車的地方,隨後不由的愣了一下。

    因爲他的自行車不見了。

    這讓他有些懵逼。

    “自行車呢,我那麼大的自行車怎麼不見了?”

    沒見到自行車的閻埠貴,在周圍掃視了一番。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牆角靠着一個沒了兩個輪子的自行車架子。

    略感疑惑的閻埠貴走了過去仔細的觀看了一番。

    看着自行車架子上的熟悉的劃痕,這顯然就是自己的自行車,只不過沒了兩個車軲轆。

    緊接着,院子裏就傳來了閻埠貴鬼哭狼嚎的叫喊聲。

    “快來人啊,進賊了,我們院子裏進賊啦!”

    隨着閻埠貴的叫喊,院子裏早起準備去上班的人都聽到了動靜。

    全都出來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閻埠貴朝着圍觀的衆人說道。

    “看看,大家都看看,我這自行車的車軲轆讓人給偷了。”

    “我們院子進賊了。”

    身爲院裏的如今的一把手,劉海中也來到了現場。

    看着閻埠貴身前只剩下一個架子的自行車,一臉鄭重的說道。

    “各位聽我說,院子居然遭賊了,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我覺得我們院子的大門要加一把鎖了,以後睡覺的時候,大門鎖上。”

    “不然誰家今天丟點東西,明天又誰家丟點東西,誰也遭不住。”

    聽到劉海中說要上鎖,閻埠貴立刻贊同的說道。

    “對對對,二大爺說的對,以後確實應該上鎖,不過二大爺我這車軲轆能不能想辦法解決一下。”

    讓閻埠貴掏錢買兩個車軲轆顯然是不現實的,這錢他是無論如何不想出。

    自然是想要讓劉海中幫忙想辦法。

    而劉海中聽到閻埠貴這麼說,也是明白他的想法。

    但是讓他出錢,顯然也不可能,他又不是冤大頭,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幫閻埠貴出錢買車軲轆。

    於是他便說道。

    “這個肯定是要解決的,但是這種事情應該交給公安來處理你說是不是。”

    “對對對,報公安,把這個該死的小偷給抓住。”

    閻埠貴立刻贊同的點了點頭。

    他其實也很清楚,既然小偷都偷走了,這車軲轆找回來的機會十分的渺茫。

    不過只要有一絲的機會,他都不會放棄。

    如果實在找不到,到時候再想辦法弄兩個車軲轆就是了。

    “這麼多人圍在這裏,這是怎麼了這是?”

    忽然人羣外傳來了傻柱的聲音。

    撥開人羣傻柱見到了自己昨晚的傑作。

    接着發出了一聲驚歎。

    “哎呀,這自行車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怎麼車軲轆都給卸了,這是誰幹的啊,這是?”

    “也太過分了吧。”

    傻柱的眼底深處,藏着一種報仇的痛快感。

    見到傻柱來了,閻埠貴用略帶懷疑的目光仔細的觀察的着傻柱。

    他有一絲懷疑這是不是傻柱乾的。

    畢竟自己昨天可是得罪了他,壞了他的好事,他報復自己也很正常。

    不過在見到傻柱毫不知情的樣子,這纔打消了內心的懷疑。

    “我們院子裏進賊了,以後你們可都要注意着點,晚上該鎖好門就要鎖好門。”

    “有自行車的最好也要鎖好。”

    閻埠貴還朝着衆人叮囑道,這都是血一樣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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