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一來,也就徹底喪失了身爲男人的諸多樂趣,以及生活的重要意義。
凌子涵連續開槍,打翻了衝進辦公室的三個人,地上躺滿了痛苦尖叫的傷者。
這種冷酷至極的舉動產生了強烈震懾效果,辦公室外面的工人紛紛面露遲疑和畏懼神情,他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青龍軍團辦案,閒雜人等迴避。”凌子涵從敞開的上衣胸袋裏拿出身份徽章,在他們眼前晃了一下。然後指着躺在地上的年輕男子等傷者:“把他們擡出去,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來。”
“否則來一個,我殺一個。”
“如果你們覺得我只是口頭上恐嚇,大可以試試。”
說着,凌子涵看也不看,擡手衝着已經翻過身,掙扎着向外爬去的年輕男子後腰上又是一槍。
子彈粉碎了他的脊柱,導致他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這種可怕的傷勢進而會影響到心、肺呼吸功能。目測判定他將在三分鐘內喪失基礎生理功能,只能勉強保持腦部存活狀態。
殺人留腦,這是地下世界最常見的做法。
做完這一切,凌子涵故意擼起左臂衣服袖子,露出金屬手肘之上的特殊塗裝,讓所有在場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看見“中威七型”標號。
一名眼力頗好的工人立刻指着那裏尖叫起來:“甲級強化體,他是甲級強化體!”
沒人敢違揹他的命令,紛紛面帶驚恐,或拖或拉,很快將傷者帶離辦公室。
房間裏只剩下凌子涵和陳旭斌兩個人。
大步走到身體已經癱瘓的食品廠老闆面前,從辦公桌上跳下,抓住他的右手,然後拔出格鬥刀,將陳旭斌的右手橫放在桌上,用鋒利的刀刃一點點切割摩擦,直至他的小拇指與手掌斷開。
凌子涵對咒罵和慘叫置若罔聞。他淡淡地問:“王昌盛在哪兒?”
那是樂玉琴失蹤的丈夫。
陳旭斌疼得額頭上全是滲出的冷汗。他仰脖發出痛苦至極的尖叫:“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凌子涵忽然笑了,他的笑容如傳說中的魔鬼一樣冷酷,其中更是透出令人恐懼的暴戾殘忍。
“呵呵呵呵,你想生不如死?我的法子可不少。”
說着,他再次握緊格鬥刀,將刀刃橫放在陳旭斌右手無名指上。
位置比之前的小拇指靠前,位於指肚。
刀刃緩緩下沉,開始進入極慢的切割環節。
他下刀的速度非常緩慢,就像蹩腳廚師第一次切菜,根本不懂得如何發力。
只有這樣才能給受刑者帶來最大限度的生理痛苦。
陳旭斌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期盼着儘快死去,一了百了。
然而這種強烈願望根本不可能得到實現。
凌子涵臉上一直展露出迷人微笑:“你的手指很長,每隔兩毫米可以切成一片。呵呵呵呵,我一直想嘗試着挑戰自己的切片技能,卻沒有機會……提前說聲謝謝,我會給你前所未有良好體驗。”
“切完手指,接下來是耳朵,然後是鼻子。”
“就算把伱的身體玩廢了也沒關係,只要你的腦子還活着就行。我會花錢給你裝上一具全新的身體,到時候再把今天的所有內容重新來上一遍。”
“以後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陳旭斌被嚇得面如土色。
這些恐怖的事情他全都聽說過。
以前之覺得那是有錢人的變態喜好,卻沒想過竟然有一天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大口喘着續粗氣,拼命扭動身子想要從凌子涵手裏掙脫,卻被對方反手一刀狠狠扎入肩膀深處,來回擰轉,伴隨着陳旭斌驚天動地的慘叫聲,硬生生從後背上撕裂出巨大的開口,噴濺出大量鮮血,露出正隨着呼吸節奏膨脹縮小的肺泡。
“你想要知道什麼……問吧,我說……我全都說……”
陳旭斌奄奄一息斜靠在椅子上,最後的掙扎耗盡了他全部體能,也隨之產生了徹底放棄的心理。
凌子涵從他身上扯下衣服的一角,緩緩擦拭着染血的格鬥刀:“王昌盛在哪兒?”
“他死了。”陳旭斌回答得非常痛快。
凌子涵用冷漠的目光盯着他:“生產批號是多少?”
“你說什麼?”這話讓陳旭斌聽起來有些迷糊。
“我指的是王昌盛。”凌子涵彎下腰,居高臨下俯視着陳旭斌,笑着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看來你這人記性不怎麼好。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殺了王昌盛,把他做成罐頭。我問的是,用王昌盛爲原料做出來的那些罐頭,生產批號是多少?”
陳旭斌癱軟的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他用驚恐無比且如同見鬼般的可怕眼神看着凌子涵,惶恐到極點:“你……你怎麼知道?”
凌子涵擡起右腳,虛踩了一下他的彈簧柱狀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動作直接加速了陳旭斌的心理崩潰速度。他不顧一切發出尖叫:“我說,我說……批號……批號我記不清了,那批罐頭做出來就直接賣給超市。具體是那幾家……這個可以查,對面櫃子裏有賬本,你拿出來一看就清楚。”
凌子涵對這個答案頗爲滿意。他笑着收起格鬥刀:“事實證明你不是那種難以打交道的人。我們之間也有了良好的合作開端。我這人沒有虐待傾向,只要你願意配合,很多事情就會變得容易。”
“說吧,你爲什麼要殺王昌盛?”
最重要的祕密已經曝光,殺人意圖在陳旭斌看來也就沒什麼值得隱藏的:“因爲他是樂玉琴的丈夫。”
這答案簡單樸素得令人難以置信。
凌子涵愣住了。
他曾經想過無數種殺人理由,唯獨沒想到這個。
思維敏捷的他很快反應過來:“你喜歡樂玉琴?”
陳旭斌沒有回答。
他沉默着,仰頭注視着天花板,沒有任何希望光彩的眼睛裏涌出一層苦澀液體,很快充滿了整個眼眶,沿着眼角滑落臉龐。
“……我愛她。”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
凌子涵沒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