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備而來的坲奴大軍,拿了不少的武器裝備,其中就有馬龍準備的火瓶子。
在黃牙縣的這些日子,馬龍也沒有閒着,各種武器也爭相製作,其中甚至還有火銃。
所以這些看似人畜無害的坲奴大軍,此時個個戰力爆表。
“媽的,兄弟們!衝啊,我們窩囊了半輩子,如今終於要翻身了,不爲了自己,也當時爲了自家的老婆孩子!”一個坲奴衝在了最前面。
他的徒弟也緊跟着他:“師父說得對!我已經不想成爲祭品了,我要爲我死去的姐姐和母親報仇!”
幾個火瓶子丟了出去,讓一個僧兵直接被正面砸中,整個人瞬間被烈火保衛。
他們的身後又出現了幾個趕來的僧兵,但那坲奴們卻十分利索的回頭,手上拿着火銃朝着這羣人就是一炮!
轟!
剎那間,數十門火銃同時開火,將那些僧兵直接彈飛了出去。
有了精良的裝備,坲奴竟然和僧兵打的有來有回。
這也讓不少街道上行走的坲奴感受到了啓示。
他們原來都是被壓榨的人,此時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坲奴,都站起來反抗了,他們都感覺到了自己骨子裏的鮮血正在燃燒。
高處,青蓮站在樓頂,她用巖系的法術創造了一個大喇叭,用雪域坲國的家鄉話大聲說道:“坲奴們啊,你們的同胞正在爲了你們的自由而拼命,你們難道想要讓自己的子子孫孫,永遠重複你們的日子麼?”
嘹亮的聲音,傳遍了周圍五里的地方,人們也紛紛看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
而青蓮繼續說道:“憑什麼那些人出生就比你們高一等?憑什麼你們生來就受壓榨?憑什麼人還要分三六九等!”
她說着,聲音就哽咽了起來:“我親眼看到我的姐被殺,然而他們只是說,這是坲奴的宿命,坲奴是工具!我呸!都是有思想有靈魂的人,爲什麼我們坲奴是工具,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們根本沒有資格那麼說!”
一個農奴主朝着身後的坲奴們說道:“繼續幹活,別聽別人亂說!”
然而農奴主卻沒有發現,他身後那些傷痕累累的坲奴,眸子裏從一片死灰,慢慢的有了一道光。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青蓮聲嘶力竭的說出了那一句馬龍說過的話。
而這句話的震撼力,卻讓無數的農奴和坲奴紛紛呆立當場。
“是啊,這些高高在上的坲寺之人,難道天生就比我們好命麼?他們憑什麼比我們好命?”一個坲奴說道,他跪在地上,背上是一個少年將他當做了大馬。
少年用長鞭鞭撻這坲奴:“駕!駕!你現在是我的馬,給我跑呀!”
健壯的坲奴跪在地上,雙手抓握着泥土,然而他的皮膚卻越來越紅,這可不是因爲害羞而紅,完全是因爲憤怒!
“你他媽該我繼續爬!”少年憤怒,直接一腳踹向了坲奴的後腦勺。
坲奴卻猛然站起來,使得那少年摔在地上,坲奴回頭怒視着少年:“你就是這麼把我姐給活生生的打死的麼?”
“你,你要做什麼?你信不信我讓我爹將你碎屍萬段!”少年慌了,因爲他從未看到如此可怕的雙眼。
“碎你媽個頭!”坲奴搶過了少年的長鞭,朝着少年了抽打了過去。
啪!
沾佔了鹽巴的皮鞭瞬間落在了少年的皮膚上,泛起了一道可怖的傷痕,少年大哭起來:“你不能打我,你這個下賤的東西!”
“下濺你媽!”坲奴再次一鞭子打了過去。
周圍其他的坲奴都看傻眼了,而少年的父親立刻從屋內出來:“都給我住手!誰敢打我兒子!”
手握長鞭的坲奴朝着他的同伴大叫:“難道你們的家人就從未被折辱過嗎?”
“我妻子就是被這個肥豬給糟蹋的!”
“老爹,我要爲你報仇!”
被點燃怒火的坲奴,羣起朝着自己曾經的主人發起了進攻。
沒有武器的就用板磚和石塊。
沒有石塊的就用指甲撓,用牙齒啃!
幾乎是將自己出生以來遭受過得所有屈辱都一股腦兒的發泄出來。
越來越多的坲奴都加入到了反抗的大軍之中,那些平時作威作福的農奴主,還有“上等人”立刻被反噬!
坲奴平時都承受沉重的體力勞動,他們的身體素質比這些上等人不知道好多少。
本來在坲都中反抗的坲奴只有馬龍帶來的五百坲怒軍,但此時越來越多的坲奴已經加入到了反抗的隊伍中了!
因爲在坲都中,坲奴都是被當做牲口使喚。
他們是上等人的皮革製品,是道具材料,有時候甚至是代步工具!
像是大餐餐品、酒杯燈臺等等的物件,都是上等人將坲奴當成了工具或者原料來使用,因爲坲奴根本就沒有選擇權,他們不是人!他們只是工具!是最下賤、最卑賤的爛泥!
如今青蓮的聲音就像是草原上的一顆星火,一旦點燃,周圍的立刻產生了燎原之勢。
一萬!
兩萬!
三萬!
參與到反抗之中的坲奴呈幾何倍數的上漲!
那些僧兵一個個都傻眼了,不少僧兵路過了一個小巷,直接就衝出來一羣不要命的坲奴,朝着他們撕咬了過去!
僧兵嚇壞了,雖然能對付一二,但最終卻還是隻能被對方用人數的優勢給壓制!
“菈雅妲娃,是你!”苯丙法王看到了青蓮,立刻就殺了過去,青蓮臉色一邊,正要逃跑,但修爲不足的她,如何是一個法王級別人的對手?
眼瞅着青蓮躲不掉了,忽然一顆隕石從天而降,逼得苯丙法王連連後退。
“誰?!”苯丙法王擡頭怒吼。
但擡頭的瞬間,他懵了。
天空中是如同黑雲一般的一片人,來人正是閆東海爲首的一羣人。
閆東海目眥欲裂,氣憤莫名:“敢對我愛徒動手,老子將你的灰都給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