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林惜眸中閃露出一絲羞澀,臉上浮現一抹殷紅,扭頭看向了別處,說道,
“師兄,你快問吧。”
看見林惜的這番神色,讓唐平有些心動,他好久都沒有見到林惜這樣臉紅了。
不過此時還是要以大局爲重。
“說吧,你們玄羽宗跟段海是怎麼聯繫上的?”
聽到這個問題,鄭山行冷哼一聲,雙手撐着地面讓自己站了起來。
上了歲數的他,身形有些瘦小,比唐平足足矮了一個頭。因此,他仰視着唐平,臉上依舊是那一抹讓人猜不透的冷笑。
“你說能是怎麼聯繫的上呢?雙方都有需求,便聯繫上了哈哈哈哈!”
“你滿嘴胡言亂語!”
林惜猛地瞪着鄭山行,怒道。
“雙方都有需求,你給我說段海有什麼需要那麼玄羽宗的?你莫非是想着到死都拉一個人進這趟渾水嗎?”
聽到鄭山行的這番話,林惜有些激動,她跟段海在宗門中還是有一些交情的。
在天元宗中,段海的風評一直是很不錯的。
天賦又好,爲人又勤奮努力,時常幫助別人,完全是其他人眼中的好師兄。
所以林惜自然不想聽到,鄭山行誣陷段海的話。
與林惜相反,唐平此時卻鎮定很多,他只是微微顰眉,仔細聽着鄭山行說的話。
等待鄭山行說完之後,唐平方纔問道:“可是我們中午在醉仙樓卻聽說,你們玄羽宗抓了段海的母親?可有此事?”
“沒錯,的確有此事。段海的母親此刻,就關在我們玄羽宗地牢內。”
“你們若是敢殺了我的話,段海的母親就會爲我陪葬。”
說着,鄭山行眼中流露出一股勝券在握的神態。
“既然你說,你跟段海之間是合作,那爲何你們玄羽宗還要抓走人家的母親?”
“莫非,跟你們玄羽宗合作,還要把什麼把柄交到你們的手上嗎?”
“你們玄羽宗真是好大的口氣,這還是你們實力比天元宗低的時候,若是哪日你們實力比天元宗強了,那豈不是要讓天元宗的人屍骨無存?”
這一句話,讓鄭山行氣得臉色發青。
玄羽宗在三大宗門之中,排在末位。近年來,天才又逐漸流失,一代代的正在衰落,早就大不如前。
不然他們也不會做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至於,爲什麼玄羽宗手上會有段海的母親,鄭山行打死都不會對面前的幾人說出來的,因爲他們之間確實就是一場交易。
這場交易早就開始了,而不是這次比試的時候纔剛剛開始。
爲了玄羽宗下的這盤棋,眼下還不能暴露。
“段海爲我們玄羽宗辦事,我們自然要拿捏住他的弱點,不然怎敢放心?”
“玄羽宗的衰落,只是原來的事情,早晚有一天,玄羽宗會成爲清河域最強的宗門。”
玄羽宗的野心,躍然紙上,唐平都覺得有些可怕。
可是。
那又怎麼樣呢?
自己有系統,還玩不過他們這些人啊!
雖然,段海的母親是在玄羽宗的手中,可誰知道鄭山行的死,是他們兩個人乾的呢?
根本就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情!
而且,當玄羽宗知道這件事後,他們不會放棄掉段海的。
反而依舊會派新的人來聯繫他,好穩住此人,來爭取此時比試的勝利。
關於鄭山行臨死時所說的這些話,唐平肯定不會全部相信的。
只是他心中覺得段海也有問題,只是死狗不說,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畢竟,自己的系統又不會讀心術?
“你跟段海,是什麼時候開始聯繫上的?”
唐平接着問道。
“當然是這次比試了。”
鄭山行脫口而出,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不可能,從金陽宗的使者前來,到我們天元宗選好出戰的人選,纔多久的時間。你們玄羽宗是不可能及時去抓住段海的母親,來要挾他的。”
才思敏捷的唐平,一眼識破了鄭山行的謊言。
被揭穿謊言的鄭山行,心中沒有一絲慌張,他撓着頭,假裝沉思着。片刻,纔好像想起來一樣,說道。
“那估計是我記錯了吧,可能是前幾周?或者是前幾天?這我就記不清楚了。”
赤裸裸的裝傻,讓唐平有些憤怒。
看來,段海肯定是跟玄羽宗早有聯繫了,還好段海此時只是一名淬體境的內門弟子,還不是什麼門派中的核心弟子,掌握不到多少關於門派的祕密。
若是天元宗的真實底蘊被外人知道了,唐平覺得金陽宗不會只有這一個反應。
“既然你知道的都說了,那麼你就沒必要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說着,唐平手中揮出一陣劍氣,直接將鄭山行斷喉。
這突如其來的招式,讓鄭山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滾燙的鮮血從脖頸中奔涌而出,散在他的身上。
“你......”
話都還沒有說完,他便失去了最後一口氣息。
“師兄,爲什麼突然殺了他?段海師弟的母親不是還在玄羽宗的手上嗎?若是讓玄羽宗發現了,那豈不是害了段海師弟的母親嗎?”
林惜皺眉問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玄羽宗根本不會查到咱們天元宗的頭上,而他們若是想繼續利用段海,就一定會留着他的母親的。”
說話的同時,唐平身後又一把火劍飛出,帶着火焰插在了鄭山行的胸口之上,熊熊大火瞬間掀起,連帶着鄭山行的屍體,燒的一乾二淨。
“我們這樣做,不給段海師弟說一聲嗎?”
“不用。惜兒,我給你講,這件事情,暫時誰都不能說,我感覺段海有問題。”
“光憑今天的事情,還不能看出段海的其他東西。咱們,只能等到下一次段海自己主動去找玄羽宗才能知曉。
林惜聽後,點了點頭。
雖然,她不知道唐平爲什麼會這麼覺得,可是相較於段海好師兄的人設,她當然更偏向於唐平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