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邁巴赫跟前,喬菲兒直接站在後座車門那兒,“鎖開了嗎?”
“前面更寬敞。”閻騰翌粗着嗓子說。
“我喜歡坐後面。”喬菲兒堅持。
沒辦法,閻騰翌只能依着她,給她開了鎖,喬菲兒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閻騰翌眼眸晦澀不已,默默的上了副駕駛。
喬菲兒已經拴好安全帶,拿出手機在那兒刷,一副徹底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不過,想到剛纔薇薇讓她好好感謝這個閻老四,喬菲兒最終把手機放了下來,“前陣子,薇薇的事情,麻煩你了啊。”
“那不是應該的嗎?你知道,我要你上我的車,不是爲了薇薇。”閻騰翌透過後視鏡看着她,眼神深邃的說道。
剛纔黯淡下去的光,此刻又冒了一點點星星之火。
“閻老四,咱們之間,要不是說薇薇的事情,你待會兒在可以打車的地方就放我下車,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好說的,能說的就只有薇薇。”
閻騰翌要不那麼說還好些,可他現在這麼一說,喬菲兒只覺得格外諷刺。
以他的能力,別說什麼,薇薇上熱搜那麼一件破事,他親力親爲都要這麼長的時間。
他們之間,要真的不涉及薇薇的話,只談他們的事情,他只要想要做,有什麼做不到的嗎?
年輕時的臉皮都那麼厚,在她當時那麼憎惡他的情況下,他都可以對她用強,甚至還把她給關起來。
怎麼地,經過歲月的洗禮,他這臉皮被洗薄了不成?
真要是洗薄了,他跑過來接他們的機又是做什麼?
喬菲兒是有點生氣冒火,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冒什麼火。
本來,臘月二十一過,大家就說要準備準備,提前來京都了,是她堅持到了臘月二十這天。
多了七八天的時間,結果,從她上次從京都離開,到再見到他閻老四,還是在京都。
不知道該怎麼說,喬菲兒覺得有種她自己上門認輸的感覺。
好吧,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想,可是面對這個男人,她不得不這麼想。
一面對她,想到她這些獨自帶着女兒,以及她經歷過的那些事情,外人只看見她打拼贏了的風光那一面。
夜深人靜的孤寂,以及她跟女兒面對外界那些對她們母女投來的不友善的目光,她心底的憋屈跟憤懣,一日一日的堆積,有時候,她是真的特別恨閻老四。
如果她走出他帶給她的人生陰影,那倒也罷了。
只可惜,她這麼多年,過的都是尼姑的生活,了無生趣。
她找過,年紀比她大的,比她小的,她都找過,可是每一次,戀情發展到最後,她就跟瘋子一樣的拒絕他們。
她這個身體,似乎除了閻老四,就再也不能接受其他男人了。
不管是多情的,浪漫的,瀟灑的,好像只要不是閻老四,她就做不到。
慢慢的,她被那些人給罵神經病,身體既然有病,就不要出來找男人,而後,她終於渡過了,沒有男人也能活的歲月。
“好,那就說薇薇。”見她那麼激動,閻騰翌最終不忍心再刺激她,就怕刺激過頭了,得不償失。
“那你想說什麼?”
“薇薇是我的女兒,我可不可以以父親的身份送她出嫁?”閻騰翌想了想,還是直接問出了口。
“想認女兒?”知道他的意圖後,喬菲兒倒是淡定了許多。
“可以嗎?”閻騰翌小心翼翼。
“先問你家老夫人,還有你的一雙兒女吧,另外,這件事,你不用來問我的意見,直接問薇薇,薇薇說可以就可以,她說不行,我也沒有辦法。”
對沈家那位老夫人,喬菲兒是心有餘悸。
她的這一生,如此被摧毀,閻騰翌是罪魁禍首,這閻老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也要給她記上一大筆。
“菲兒,你離開後,我從未娶過任何女人,我媽見我如此死心眼,她也就不逼我了,斯年是我二哥的長子,他過繼給了我,也是爲了更好的繼承閻氏集團。”
“至於柳曼,她姓柳,是我大哥戰友的女兒,當時我去他們家,本來想把他們母子三人好好安頓好就完了,可沒想到那丫頭,想跟我一塊兒生活,所以,才認了這個女兒。”
“只有薇薇是我親生的,我對薇薇,跟對他們是不一樣的。”
喬菲兒:“……”
關於閻柳曼的身世,喬菲兒其實從慕雲若那兒聽說了,只不過,她當時還以爲慕雲若是爲了寬她的心,故意這麼說的。
畢竟,她這些年身邊也沒有個伴,如果閻騰翌真的娶了別的女人,還跟人家生了女兒,這對她來說,就算不是打擊,她也會覺得格外諷刺。
可她知道,這話從閻騰翌嘴裏說出來,那就一定是真的。
畢竟,閻騰翌身上最大的優點,就是任何時候都不撒謊。
“這些話,你去找微微說,想認女兒,找女兒去認,她長大了,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做什麼決定還需要通過我這個監護人。”
“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這件事,只能找你,找薇薇,她做不了這個決定。”
“還有事兒?什麼事兒,你就不能一次性說完?”
“我們結婚吧,我想好好的彌補薇薇,彌補你。”
喬菲兒嘴巴驚成了O型:“……”
這個閻老四,他還真敢說。
等緩過來後,喬菲兒繼續瞪着他,“閻騰翌,你是想讓我跳車嗎?”
這話提醒了他,在喬菲兒話音剛落,咔嚓一聲,是中控鎖鎖上的聲音。
喬菲兒:“……”
喬菲兒真是被他氣瘋了,就在這時,她察覺到身體的異樣,臉色陡然就變了。
一股巨大的疼痛從腹部襲來。
喬菲兒捂着肚子,車裏就只有閻老四一個人,她只好開口求他,“閻騰翌,找個最近的超市,去幫我買個東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