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傢伙正跟在一羣比他們大十多歲的戰士後面,拼命的爬泥坑。
身上早已髒的不像話,臉上更是被泥巴糊成了大花臉,要不是因爲知道是他們,還真的認不太出來。
“向森,你這三個小子,真的是不錯啊。”
“你有沒有考慮讓他們留在部隊?要是從小培養,將來成就定會在你之上。”
肖鵬這幾天沒事兒的時候,就會來看看他們,總算是遇上了一次餘向森。
這個當爹的真是心大,把孩子丟在這裏幾天,就今天來看了一次。
“他們的事情,我做不了主。需要他們自己同意,最主要的是要我媳婦兒同意,我們家的事情,都是她做主。”
“你這可不行,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讓一個女人拿捏住呢。”
“我不是被她拿捏,是我自己自願的。”
能被夏夏拿捏,是他這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不僅以前是這樣,他的後半輩子也將如此。
就是之前他看到的那個詞“妻管嚴”,都是他心甘情願的,沒有任何怨言。
“那你媳婦兒會不會過來?”
他現在已經對於餘向森媳婦兒的好奇心,已經升到了最高點。
餘向森這麼聽她的話,而且崔軍長對她更是誇的不行,他真的非常好奇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挺忙的,要過來應該也是週五來接他們的時候。”
肖鵬已經打定主意,週五的時候不外出,在部隊蹲一蹲沈知夏,和她商量一下將三胞胎留在軍區的事情。
下午訓練結束,三個小的還沒來得及跟餘向森打招呼,便被一同訓練的士兵架在脖子上帶走了。
“你不去看看?”
“不急,等他們喫飯的時候再去也行。”
“你是真的狠得下心啊。”
“本來就是打着讓他們過來鍛鍊的目的,都已經來了,要是還放鬆,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餘向森在食堂等到了三個兒子,他朝着他們招了招手。
“報告餘副旅,我們要跟戰友一起喫。”
“......”
好傢伙,爸爸都不叫了,他直接變成了他們的領導,如此生硬客套。
“媽媽讓我給你們帶了橙汁,你們確定不喝嗎?”
“喝!”
他將邊上的水壺遞了過去。
“只帶了一瓶,你們三個分着喝,聽到沒?”
“聽到了!”
三個人朝着餘向森敬了一個禮,拿着橙汁,飛快的跑走了。
得了...他就是個無情的送橙汁機器。
這瓶橙汁,其實是沈知夏添加了靈泉水之後榨出來的。
雖然狠心的將他們丟到部隊裏鍛鍊,但畢竟都是才五歲多的孩子,這麼大的運動量,擔心他們堅持不住,也怕他們受傷,特意讓餘向森過來一趟。
在遠處看着他們喫完飯,將水壺拿了回來,餘向森便離開了。
“媳婦兒,你放心吧,他們比我們想象的要適應很多。”
“我特意在食堂等他們一起喫晚飯,結果三個人見我直接爸爸都不叫了,改爲了“餘副旅”。”
餘向森現在想到那一幕,都覺得有點好笑。
真是三個皮小子。
“有沒有受傷?”
“摩擦肯定是有的,但看他們還能活蹦亂跳的,就算是有小傷,應該也不嚴重。”
“那就好。”
沈知夏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受嚴重的傷,如果是小傷倒是無所謂。
“週五的時候,你要不要進來?肖師長估計想等你。你只要去了,他會就拉着你聊聊。”
“他找我聊?聊什麼?”
“他看中了他們三個,想要把他們留下來。”
“找我也沒用啊,我不做他們人生的主。”
“是不是你說了什麼?”
她狐疑的轉頭望向旁邊的餘向森,見他一臉不自在,她就知道他肯定跟對方說了家裏她做主這種話。
“嘿嘿,我就是說了,家裏的事情,都要經過你的決定。”
“你可真會給自己省事,把麻煩都往我身上攬。”
“媳婦兒,我不敢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纔是我們家裏的領導,你看家裏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不都是聽你的嗎。我們都是你手下的小兵,跟隨着夏夏大領導的步伐。”
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感覺有些麻煩。
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傳說中的肖師長,但也聽說了他是個喜歡唸叨的人,沈知夏最害怕的就是別人不停的在她耳邊唸叨個沒完,這會讓她想直接冷臉。
果不其然,週五沈知夏開着車到部隊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餘向森邊上站着一個人,根據年齡猜測,應該是肖師長沒錯。
今天餘向森一過來,肖鵬就走了他旁邊。
聽說他要去門口等媳婦兒,也跟着他一同前往,站在了門口。
沈知夏停好車,打開車門,從裏面走了下來。
肖鵬見車子停了下來,還以爲是有人將她送過來,沒想到竟然是她自己開的車。
這個年代,能有資格買車的人極少,除非是大單位的領導,或是能夠找到廠進行掛靠,普通人可沒有資格。
會開車的人本身就不多,更別說會開車的女人。
沈知夏見到他,沒有絲毫扭捏,直接笑着走了過去。
“您好,肖師長,初次見面,多有打擾。”
“不打擾,不打擾。”
“我還巴不得你早點過來打擾。”
“向森,你媳婦兒還沒有進去過我們軍區吧?你不帶她進去看看?”
“這不符合規定吧?”
“怎麼不符合?部隊又不是沒有人探親,別人探親不也要進去嗎,你就當你媳婦兒是來探三胞胎的親,我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