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變態了,人都被抓住了,死到臨頭還要帶着我的車陪葬,什麼人啊!”
沈知夏現在感覺胸腔裏的怒火都要噴涌而出。
這輛車花了她好幾萬塊錢,開了一年不到,結果就成了一堆廢鐵。哪怕她不差這點錢,但不代表不會心疼。
不行,她一定要跟上面爭取一下,讓領導賠她一輛新車!
她好歹也是因爲替國家工作,然後纔會有如此遭遇,總不能一切後果都由她自己獨自承擔,那也太虧了。
不給她賠,她就情緒罷工,什麼時候心情平復了,什麼時候繼續工作,反正到時候急的不是她。
另一邊的崔愷也從十字路口那邊將車開了過來。
一下車,就看到了自家徒弟那怒氣衝衝的臉。
“夏夏你...”
還沒來得及關心,突然他視線中出現了一堆黑不溜秋的東西,“額...夏夏,嗯...向森你先好好安慰你媳婦兒,我先去找陸部長。”
崔愷立即消失在了他們眼前,生怕一言不合,夏夏就把賠車重擔交給他們部隊,他還是先閃爲妙。
雖然兩個廠分給部隊的錢,比他想象中的要多不少,總不能再撥出去吧。
爲了部隊的利益,他只能先委屈自己的徒弟了。
有崔愷帶過來的士兵協助,沒一會兒,便分別將各個研究所的人,送離會場。
被射殺的敵人,以及倖存被抓的,全都送回了軍區。
死者掩埋,活着的等待審訊。
餘向森留了十多名戰士,帶着他們前往了醫學研究所,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林明洋聽令,帶小隊封鎖醫學研究所入口,沒我指令,誰也不允許出入!”
“硬闖者直接逮捕!”
“是!”
“劉義,周城,你們跟着我。剩下的人,將在所有實驗室以及宿舍的人,全都叫到休閒操場集合,一個房間都不允許放過,聽到沒!”
“聽到!”
“行動!”
~~~
醫學研究所還有兩天才正式放假,除了沈知夏以外,其他人外出都需要請假。
她之所以能夠外出,因爲她最初在談加入的時候,這條是她的硬性規定,通過了層層審批才通過。
有幾位家離京市遠的研究員,已經提前回去過年了。但他們走前,沈知夏並沒有要去參加會議的跡象,覃理也沒有跟她提過,因此他們的嫌疑能夠排除。
“所有人全部起來,緊急集合!”
“快起來!”
現在已經快晚上十點,有些已經睡覺的研究員,全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過來。
“發生什麼了?怎麼這麼多戰士?還各個持槍?”
“不知道啊,我也是滿頭霧水。先別說那麼多了,趕緊去集合的地方吧。”
不到十分鐘,除了已經回家的幾個人不在以外,剩下的全都聚集在了實驗室和宿舍之間的操場上。
餘向森站在中間,沈知夏和覃理一左一右站在他邊上,身後還有兩名持槍戰士把守。無一例外,幾人表情都異常嚴肅。
“中間那個不是沈研究員的丈夫嗎?”
“是他!”
“這是怎麼了?這大晚上的,一個個都配了槍,嚇死個人。”
有些人想問覃所長髮生了什麼事情,但看見他們邊上的士兵,想問卻不敢開口。
“人都來齊了嗎?”
“回首長,應到二百三十七人,實到二百三十一人。”
餘向森望向旁邊的覃理。
“請假了。”
“既然人都到齊,我也不浪費大家睡覺的時間。”
“這周內,只要是邁出過研究所大門一步的人,全都出列!”
“自覺點,不要心存僥倖,門衛處全都有登記!”
有些人猶猶豫豫,不敢上前,結果迎接他們的是餘向森的一聲怒吼:“我數三個數,沒有站出來的,一律帶走!”
“三!”
“二!”
瞬間,前面站了十一個人。
“還有沒有!”
“劉義,拿着名單確定人數!”
“確認完畢,人數沒錯!”
“從左往右,依次敘述自己外出都做了什麼。”
“我...我外出見對象。”
“我去了趟百貨大樓給家人買禮物。”
“...我...我...”
“快說!別耽誤大家時間!”
“我...我心情不好,我就自己去公園裏散了散步。”
......
一個接一個的說着他們外出的情況。
餘向森主要關注的是夏夏說的那幾名,知道她要去參加這次會議人的情況。
根據她和覃所長所說,有五個人知道她要去參加會議。這次這五個人中,只有兩個人站了出來,一男一女。
其中男生有人證,從出去到進來,一直都有另外一位同事跟隨。
但女生則是孤身一人外出,說話之時也是支支吾吾纔將外出的理由說了出來。
“你是叫陳盈對吧?”
餘向森指着那名女生問道。
“對,沒錯。”
“請把你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來!”
餘向森畢竟之前在部隊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待的。眼前這個女生,從出來那一刻右手就一直放在口袋裏沒有拿出來。
可能是她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口袋裏的手不經意間顫抖,這也讓他瞧出了口袋裏物體的形狀。
陳盈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放在口袋中的右手,乃至全身,都已經冰涼,冷汗直冒。
她此刻有種窒息感,感覺自己像是落入了一個冰窖,雖然對方沒有具體說是因爲什麼事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完了。
在她猶豫着要不要將手拿出來的時候,她看了眼站在餘向森邊上表情冷淡的沈知夏。
突然憤怒涌上心頭,一瞬間就像着了魔一般,掏出口袋裏的刀,朝着沈知夏的方向刺了過去。
“啊!天哪!”
“小心!”
下面站着的研究員們,頓時發出驚呼。
然而陳盈只是一名普通的研究員,就算動作再快,也比不上長年累月進行訓練的餘向森。
對方在她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擒住了她的右手。稍一用力,刀就掉在了地上。
“沈知夏,你憑什麼!”
“你既不是研究所的所長,也不是正式的研究員,憑什麼研究所裏的所有事情,現在都由你來決策!”
“我明明和趙新蘭考試成績一樣,爲什麼選她不選我!”
“我有幾次機會可以加入重要的項目團隊,偏偏每次都是你進行阻攔!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還是一名小小的研究員!”
“你怎麼沒有死!你怎麼沒有死!”
被兩名戰士左右控制住的陳盈,也不管其它了,朝着沈知夏就是一通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