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貪婪,是沒有好下場的。
不懂適可而止,最大的反噬,很可能就是來自於自己心裏最執念的事。
“而且你不覺得,有人這麼上心的給我打工,很不錯嗎?”
系統:……(月麟族聖女會給您打工???)
知道系統沒反應過來,雲長淵又提了一句:
“剎琴,我的剎琴缺個副手。”邪靈珠就很合適。
他巴不得許淑媛能夠徹底將邪靈珠覺醒。
再兇惡的邪靈珠,到了剎琴面前,也得俯首稱臣。
到時邪靈珠從雲司承身上獲取了多少利益,只需要一個契機,他就能讓其千萬倍反哺到雲司承那裏。
一個先苦後甜的過程。
雲司承需要邁過這個坎,後面才能涅槃。
所以他現在不會插手,哪怕雲司承自裁,他都不可能去阻撓。
就是許道元這個天命之子,被許淑媛玩的團團轉。
倘若他讓許道元知道這一切的真相,他倒是很好奇許道元會怎麼做。
系統:……(用不着好奇,小祖宗您這都把對面的棋盤全弄亂了好吧~)
剛纔雲長淵的心裏計劃,讓系統都懵了一會兒。
果然不能把它家宿主當人看。
這祖宗從來不幹人事兒。
麻了這句話,它都說倦了。
叮!
“宿主大人英明!”
一子落,十方塌。
它家宿主大人這種腦子不修煉謀道真是太可惜了。
系統的麻木雲長淵不知道,他此刻已經收回了思緒。
擡頭望了望坐在他左前方的齊瑨,又環顧了一眼其他的世家子弟。
就在這時,雲長淵的耳朵動了動,眼角餘光暗暗瞥了一眼側後方。
隨即心思一動,爬起來就往側後方的荒丘跑去。
這側後方的荒丘那頭,是一片密林。
“呃?小聖子…”
“誒!小聖子您去哪兒……”
見雲長淵突然開溜,齊瑨迅速收劍起身追了上去,其餘的世家子弟也急忙起來飛奔追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雲長淵前方突然出現一道黑色風霧。
身後還距離雲長淵幾步的齊瑨,眼睜睜看着黑色風霧將雲長淵捲走了。
“混蛋!”
“齊師兄,這這……”
…
“這什麼這,你們回山城客棧,我回聖地稟報聖主!”
來不及耽擱,齊瑨拿出空間戒指裏家族老祖賞賜給他的唯一一張傳送符,捏碎後瞬間消失離去。
他怕再多遲疑一息,雲長淵就沒了。
該死的獄鴆(zhen)族。
別的師兄弟或許不清楚剛纔的黑色風霧是什麼東西。
但齊瑨作爲雲霄聖地的真傳弟子,又是隱世家族之人。
哪怕只是隱世家族在世俗的脈系子弟,接觸的知識也不是普通人能瞭解到的。
獄鴆族,是鴆鳥的一種。
乃是天地間十大至毒兇獸之一。
十萬年前,獄鴆族大舉入侵人界,玄靈域和靈武域生靈塗炭。
那場“鴆戰”足足持續了一萬多年才得以平息。
獄鴆族鬧得最兇殘的時候,雲霄皇朝(當時雲霄聖地還只是皇朝)來了一位客人。
那是一名美得驚絕萬生的女子。
她收了雲霄皇朝的皇帝爲徒,成爲了帝師。
後來還親自出手鎮壓獄鴆族的禍亂,獄鴆族的獄鴆皇都差點被陸羽鳶帝師抹殺。
但不知爲何,最終她沒有滅殺獄鴆族,而是跟獄鴆皇定下盟約,要求獄鴆族從此往後堅決不可以再作亂人間。
獄鴆皇同意了,立下天道誓言,從此戰亂平息。
當天下安定,帝師也不知去向,雲霄皇朝後來發展成了雲霄聖地,成爲這片天空之下的最強霸主。
這麼多年過去,雲霄聖地長盛不衰,唯一的缺點便是帝師陸羽鳶自離去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雲霄聖地不是陸羽鳶創建,但云霄聖地所有人都將陸羽鳶奉爲神明。
不僅如此,帝師陸羽鳶也被天下所有人當做神明。
回想起家族老祖和聖地長老曾經給他們講述的這些老古舊紀,齊瑨心底禁不住泛起緊張。
心裏的不安也越來越沉重。
剛剛現身落地,齊瑨便一路飛奔前往聖主雲蒼席的宮殿。
…
荒丘這邊,齊瑨離去後,其餘世家子弟雖然沒有齊瑨瞭解的多,但也意識到事情有些大條,沒有半點遲疑,皆以極快的速度遠離此地。
雲長淵這邊。
此刻他正被包裹在黑色風霧之中,周圍一片漆黑,猶如被困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這並不妨礙雲長淵感知周圍的一切。
“系統,檢索一下這玩意是什麼東西。”
這黑色風霧,怎麼跟那個被他一眼瞪死的龍昊有點像呢?
難不成這又是一條黑龍?
他剛纔故意給這黑色風霧捲走他的機會,自然有他的謀劃。
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真不錯。
同樣是攪亂天下,如果以一己之力暫時無法力挽狂瀾,那麼不如參與進去,把水攪得更渾。
直覺告訴他,魚兒很快就要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