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淮子陽，巫九心情極好，打算過段時間讓219把拍到的照片洗下來掛着。
【您的身體受污染程度爲百分之十三。】
巫九攬緊了大衣，指尖被風吹的冰涼，看着小巷子裏的兩個酒鬼打架的同時還抽空敷衍了兩句。
“沒事，死不了。”
青年舔了舔嘴角，“你看這裏，墮落者的天堂。”
【他們是被‘感染’了。】
受感染程度超過百分之二十，則會頭暈眼花，超過百分之三十，會出現幻覺。
超過百分之五十，會出現異化，像是小巷子裏醉酒打架的兩個男人一樣。
不能見血，見血了打的更狠。
身材瘦弱點的男人被一拳打在了太陽穴，腦袋撞在了牆上，蜿蜒出一條血痕，身體一軟就倒了下去。
殺了人的男人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看見了嗎，”青年捂着嘴咳了幾聲：“命比什麼都輕賤。”
【您出現了輕度感染傾向。】
巫九雖然做事隨心所欲，但是極少說這些模棱兩可卻又讓人不寒而慄的話。
巫九戳了戳219的星星，像是在安撫：“沒有，該回去了。”
*
轉眼便是三日後。
報名加入北冰洋實驗基地的人不知凡幾，天還沒亮就開始收拾街道，生怕負責人一個不滿意就不收人了。
【零三四在審覈站。】
巫九繫好腰帶，“該去看看乖狗狗了。”
他記得自己是讓零三四帶着江北走的。
【江北狀態良好。】
巫九從樓梯上翻了下去：“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居然被人弄傷了。”
219輕嘆一口氣，巫九就是喜歡好看的，人或者物，他都喜歡。
對待物品的喜歡。
關懷備至。
絕不允許其他人觸碰。
卻也從不投入其他情感。
巫九看了眼街道，乾淨的有點讓人感到陌生，特別是車站那塊不不知道粘了多少層口香糖的牌子居然是藍色的。
他找到了去審覈站的路，“一隻很聽話，又有點小脾氣的乖狗狗。”
“但是我很喜歡。”
特別是捉弄狗狗。
看着狗狗悲傷氣憤，在狗狗面前一副素不相識的模樣。
零三四身爲本次g—39外城城區招人的負責人，現在正在審覈站覈對報名名單。
經過電腦篩選，條件符合的只剩下一千多人。
“報名的人這麼多有什麼用，到最後符合條件的還是不足百分之一。”
零三四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沒有插話。
純黑色的旗袍襯得她更白上三分。
“話不能這麼說，誰不想去主城過安穩日子，被基地選上之後喫穿不愁，只是需要去遊戲裏收集數據罷了。”
審覈站的前臺在這次的負責人團隊裏有點熟人，很快就插上話了。
“要不是家裏安排出來學習，誰願意來這裏，髒亂差不說，人一點素質也沒有。”
零三四收起打火機，瞥了一眼說話的小姑娘：“行了，通知這些人，在審覈站進行最後篩選。”
收人不僅要身體素質過關，長的也得好看點，至少讓別人看了討厭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