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屋外的混戰直接導致了七人死亡。巫九記下死亡人數,面不改色地把玩着手裏的軍刀。
落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鼓足了勇氣問道:“你……”
“您是副本boss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她第一次心平氣和甚至有點惋惜地和副本boss說話。
有的副本的boss醜的慘絕人寰脾氣暴躁殺人成性,開心了殺人不開心了喫人。
如果面前的青年是副本boss的話。
那這,確實是憑藉一己之力拉高了boss的平均顏值。
巫九:“嘻嘻,你猜。”
落光一臉憂心忡忡地盤腿坐了下來,摸不透巫九的身份不敢靠的太近,往後坐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笑的一臉陰鷙的村長。
落光:“……”
默默地靠近巫九。
其實,有時候,人不需要有太多問題。
許久沒說話的骨年開口,“你會死嗎?”
聲音很輕,如果不是因爲距離近,巫九也不一定聽得見。他怔了怔,眉眼間多了一絲不解,有很快被惡劣的性子遮掩。
“嘻嘻,”巫九撐着下巴看骨年,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這慢悠悠開口:“你猜呀。”
在某一瞬間,多數人都覺得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事實上,他也確實是個瘋子。
就好像是,哪怕你把刀抵在他的脖頸上,指節摁住他凸起的脊椎骨,以絕對的姿態掌控着他,明明把握着他的命脈,卻也分不清他嘴裏的虛實。
“今天是雷雨天呢。”
“不甘被束縛的年輕生命將撥開遮蔽天日的屏障。”
“回到這裏,重返人間。”
巫九的聲音很乾淨,但是配上屋外的雷鳴聲,卻多了幾分驚悚。
他看着219給他留的題詞板,咬字清晰,無端的喜悅蔓延上來。
長時間陷入思考會讓他頭疼欲裂。
他來不及細想骨年那句“你會死嗎”背後的含義,模棱兩可地將其判定爲出於好奇。
他用指腹揉了揉太陽穴,發脹的感覺消退了些。
“頭疼嗎?”骨年問。
“嗯哼——你幹什麼?!”巫九被輕微的觸碰驚着了。
骨年的手比他的大了一圈,食指修長,節骨分明,指腹落在太陽穴的位置:“給你按按。”
像是從未被巫九的敷衍打擊到一般。
更沒有在乎誰纔是副本boss。
骨年說按按,就真的是按按。
沒多久就被巫九推開了。
“雖然沒有什麼用,但是謝謝啦。”巫九嘴角翹起了一道弧,轉瞬即逝。
村長的目標一直是骨年,至少在某種意義上,骨年拉仇恨拉的非常成功,讓村長記他記到了現在。
村長先是用那雙死魚眼掃過僅剩的四個玩家,隨即開口,“一起來做個遊戲吧,只有一位贏家可以活着出去。”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手指因爲激動死死地握住。
他的語氣病態,讓人不寒而慄,像是懸在衆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他說:“一起來做個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