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虛子原本打算煉製出一枚擁有自主意識的九品玄丹,希望它擁有足夠的靈智,能夠自行修煉,晉級九品金丹,乃至打破鬥氣大陸的極限,晉級成爲帝丹。”
“只可惜,在煉製過程中發生意外,九品玄丹之中的天地能量外泄,徹底淪爲廢丹。而我作爲這麼九品玄丹之中孕育出來的意識,卻被保留了下來。”
“後來他將蕭炎的靈魂徹底打算,提取其中的靈魂精華與我融合,最終又讓蕭炎的身體服下九品玄丹,復活之後,便是現在你看到的我。”
蕭炎口中說出的話,讓藥老震驚的無法言語。
這其中的每一條信息,都足以震撼整個鬥氣大陸,就連藥老也有些傻眼。
“我是誰?”
“我在哪裏?”
“我是不是沉睡太久,睡傻了?”
“爲什麼蕭炎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懂,但連起來的信息卻讓人無法理解。”
……
沉默了許久之後,藥老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彷彿老了許多,才緩緩開口說道:“你爲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爲,我不甘心!我不想淪爲魂虛子操控的木偶。”蕭炎神色冷厲的說道。
“老師,我的靈魂之中有着蕭炎完整的記憶,可以說,我便是蕭炎。”
“靈魂融合的過程就在幾分鐘前,恐怕老師你都沒有察覺到吧。”
藥老再次沉默,沒錯,他根本沒有察覺到魂虛子出現過,否則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來收蕭炎爲徒。
在他出現之前,藥老甚至還特地用靈魂之力探查過周圍數公里範圍內的所有地方,就是擔心被其他人發現。
可蕭炎的變化,卻實實在在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
魂虛子在他的眼皮底下,把蕭炎給換了,而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可見魂虛子無論是實力還是靈魂境界,都能輕鬆碾壓他。身爲煉藥師,藥老一直是驕傲的,可如今見到魂虛子的手段,他才明白,自己原來與真正的鬥氣大陸第一煉藥師,差距如此之大。
“魂虛子在臨走前,給我下達了一個命令,讓我拜你爲師。”蕭炎繼續說道。
“什麼,他知道我的靈魂隱藏在納戒之中?”
藥老再次被蕭炎的話嚇到了。
“他明知道我隱藏在納戒之中,不單沒有將我捕獲帶回魂殿,還讓你拜我爲師,呵呵,好一個故技重施啊!”
“老師知道他的目的?”蕭炎問道。
“這就不得不說道當年魂虛子成名之前的事情了。既然你將一切都告訴了我,那我索性也不隱瞞了。”
藥老臉色凝重的說道:“老夫真正的名字是藥塵,曾經是丹塔煉藥師大會的冠軍,丹塔曾邀請我成爲巨頭之一,但是被我拒絕了。”
“而關於魂虛子的事情,我便是在那個時候聽說的。據說他年輕之時,曾隱瞞魂族的身份,拜了丹塔大長老爲師,但在他學成之後,卻重創了大長老,一舉叛出丹塔,完全就是個叛師之徒。”
“他之所以讓你拜我爲師,恐怕是想故技重施,再次讓丹塔煉藥師爲他們培養煉藥師。”
實在是因爲他屢次被魂族之人所害,簡直到了談魂族色變的地步,哪裏還敢輕易相信蕭炎。
“或許是因爲我的本體乃是九品玄丹的緣故,魂虛子施加在我身上的靈魂奴役祕法,並沒有奏效。但他依舊在我靈魂之中留下了一縷虛無吞炎,這縷虛無吞炎沒有意識,但只要我敢當面違抗他的命令,他便隨時能將我的靈魂徹底吞噬。”
“竟然是異火榜排名第二的虛無吞炎!”
藥老苦笑一聲,蕭炎身上怎麼盡是一些他根本無法處理的手段。
“九品玄丹誕生意識,這種事情你並非唯一的存在。傳聞中丹塔的創始人之一,便曾煉製一枚能過化作人形的九品玄丹,如今那枚九品玄丹已經成爲了守護丹塔的老祖。”
藥老並不擔心泄露丹塔部分隱祕,這些消息魂族早就知道了,根本無所謂泄密的說法。
“你是鬥氣大陸之上第二枚化作人形的九品玄丹,或許能夠帶來一些奇蹟。”
他並不是沒有懷疑過蕭炎所說的話,但先前他擒住蕭炎脖頸之時,便從蕭炎的靈魂深處之中,感受到了一抹淡淡的威脅。
藥老身懷骨靈冷火,對於異火異常敏感,他很清楚,那股隱藏在蕭炎靈魂深處的力量雖然微弱,但其本質卻比骨靈冷火更加可怕,那股隱約之間吞噬一切的感覺,現在看來,便是虛無吞炎無疑了。
在這之前,他也曾仔細探查過蕭炎的靈魂,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這纔是藥老最終妥協的原因。
這種悄無聲息在他面前操控一切的手段,讓藥老感覺得深深的無力感。如果不是蕭炎選擇自己說出真相,恐怕藥老永遠不會發現。
“你有什麼打算?”藥老淡淡說道。
“老師,您還認我這個弟子嗎?”蕭炎反問一聲。
藥老雙眼緊閉,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最終還是睜開眼睛,點了點頭。
見到藥老點頭,蕭炎也堅定的內心的想法。他冒着生命危險選擇將一切告訴藥老,爲了就是博取他的信任。想要擺脫魂虛子的操控,他唯一能夠依賴的,恐怕也只有藥老了。
“承蒙老師信任,那弟子便斗膽了。”
“老師,關於您身死的事情,我也有所瞭解,這一切背後都是魂殿,或者說魂族在操控,難道您就甘心這樣任人擺佈嗎?”蕭炎擡起頭,目光死死盯着藥老。
“不甘心又如何?光是一個魂殿,便連丹塔都無法對抗,更別說其背後的魂族了。”藥老無奈嘆息一聲。
他出身藥族,對於魂殿與魂族的關係,自然是很清楚的。
正因如此,那股深深的無力感,才更深入刻在藥老的骨髓之中。
“若是我說,我想覆滅魂族,老師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此時,蕭炎雙眸之中迸發出的光芒,就連藥老也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