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間沒有白肉的客棧先休息,寂靜的夜,靜悄悄地溜過。
當第二日天色剛剛矇矇亮時,那沉睡中的蕭炎,便是準時的睜開了眼眸,這段時間的野外生活,已經讓得他將生物鐘調節得極爲合理。
經過一夜的沉睡,體內那股從骨子中透發而出的疲憊已經徹底湮滅,取而代之的,是那充滿朝氣的活力。
從牀上盤腿坐起,蕭炎雙手結印,開始每天必備的鬥氣修行。經過這幾日高強度的鍛鍊,他的身體如同海綿一樣,一接觸到周圍的鬥氣,便開始瘋狂吮吸。
鬥氣的修煉,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待得窗外的陽光將房間照射得通亮之後,蕭炎方纔緩緩收功,眼瞼逐漸睜開,漆黑的眸子中,幽藍色光芒一閃而過,隨後便隱藏在眼眸最深處。
“照這個速度,恐怕不出十天,我便能進入三星斗者了。苦修的效果確實不錯,體內筋脈的潛力被瘋狂壓榨,身體素質得到急速提升。”
對於這樣的效果,蕭炎感到頗爲滿意的。
他不怕苦,怕的是喫苦之後卻沒有任何收穫。
“今天,就要進入魔獸山脈了。”
背上玄重尺,走出房門,蕭炎的腳步比先前更加沉穩。
魔獸山脈中,魔獸橫行,危險重重,單人行走在其中,最容易遭來魔獸的進攻。所以,一般進山的傭兵,除了一些藝高人膽大的之外。其他的,大多都是成羣結伴地進入。
以現在蕭炎的實力,頂多能夠應付一隻一階的魔獸,所以,他根本沒有本事,單人在魔獸山脈中橫衝直闖。
這裏可是傭兵的城鎮青山鎮,最不缺的就是可是臨時出賣的隊友了。
蕭炎來到位於小鎮大門附近傭兵廣場中央,雙手環抱,倚靠在距離萬藥齋不遠處的一根木樁上,目光從進進出出的隊伍中掃過,他在等待一個有緣人。
不久之後,小鎮門口處忽然的騷動了起來,一聲興奮的大喊聲,響了起來:“萬藥齋要進魔獸山脈採藥了,同行的還有小醫仙哦,名額只有五十名,實力要在二星斗者之上,各位抓緊了!”
“我我我!!”
“陪小醫仙?我腰子硬,我來!”
“你醜開,小醫仙看到你就倒胃口,當然是我這樣的帥哥了!”
“帥有屁用,遇到魔獸就是一口的事,我三星,免費!”
“老子特麼倒貼一顆一品藥草!”
小醫仙在青山鎮的名頭,比那些頭牌花魁都好用得多,五十個名額幾乎瞬間被衆人搶破了頭,甚至有人已經準備好上門服務了,當場被人圍毆丟了出去。
蕭炎憑藉強悍的身體素質,硬是從滿頭大漢中擠了出來,站在了最前面。
“還有最後一個名額!”中年人笑眯眯的揚了揚手中的羊皮卷,對着擁擠的人羣笑道。
“我!”少年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引得周圍的傭兵一陣詫異。
“呃?”望着面前這年齡看上去不過十五六的清秀少年,中年人一愣,旋即笑道:“小兄弟,我們的條件是需要二星!鬥者!”
中年人特別的強調了一下最後四個字,顯然,他並不相信這年僅十多歲的少年,達到了條件。
對於這些謾罵,蕭炎也沒慣着,他上前兩步,走到一顆足有腰桿粗樹幹面前,拳頭猛然轟出。
隨着蕭炎一聲爆喝,粗壯的樹幹直接被他一拳洞穿。拳頭穿過樹幹之後,蕭炎還不忘伸出食指,朝着先前嘲笑他的傭兵勾了勾手。
“大叔,你的腰夠硬嗎,跟這樹幹比如何?”蕭炎的聲音不大,但卻讓周圍的傭兵瞬間啞口無言。
這一拳,二十年的學歷,你擋得住嗎?
那個被蕭炎指着的傭兵更是捂着臉,悄悄隱入人羣之中,生怕蕭炎給他來一手噶腰子,惹不起惹不起。
莫說是旁人,就連登記的中年人都驚呆了,如此輕鬆洞穿一顆大樹,這一拳轟在魔獸身上,定然不會毫髮無損。
小醫仙也微微側目,好奇青山鎮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少年天才。
在青山鎮,十五六歲便能成爲二星斗者,這種天賦極爲罕見。
“嘖嘖嘖,小兄弟真是天賦異稟,小小年紀竟然就達到了二星斗者,簡直是天才。”
驚歎的點了點頭,中年人對着蕭炎笑道:“最後一人,便是你了,傭兵酬金是五百枚金幣,來回護送我們萬藥齋採藥隊的安全,待會會先付你一般酬金,另外一半,則要回來時候,才能付給。”
見到最後一個名額被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傢伙奪走,周圍圍觀的傭兵,頓時只得悻悻的離開,然而在離開之餘,還不忘對蕭炎投去許些異樣的目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腰子。
“這傢伙好像跟小醫仙年齡相差不大,怕不是看上小醫仙所以前來當護花使者?”
“誰知道呢?小醫仙的美名傳遍四周,就連隔壁鎮也有不少家族少爺前來追求她。”
“青山鎮的小夥子們加油啊,爭取把小醫仙留在青山鎮,輸給誰都不能輸給隔壁鎮!”
聽到這些流言蜚語,蕭炎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還別說,真被他們猜中了,他就是從隔壁鎮過來準備搶奪小醫仙的富家少爺,桀桀桀……
你們的鎮花,是我的了!
……
寂靜的森林之中,採藥隊的人馬走起路來謹小慎微,所有護衛一雙雙警惕的目光,不斷在周圍樹木中的陰暗地方掃過,手掌緊緊的握着腰間的武器,隨時準備着應付一切突發狀況。
敢加入小醫仙採藥隊的傭兵,自然不是什麼被小醫仙的相貌衝昏了頭腦的小菜鳥,能夠在魔獸山脈混跡多年的老傭兵,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彼此間的額默契還是有的,眼神交錯之間,也能從對方眼睛中識別到一些代表着危險與安全的信號。
有一個人是例外,那便是蕭炎。
此時蕭炎依舊揹着沉重的玄重尺艱難前行,玄重尺自身超乎尋常的重量,還有那封鎖鬥氣的特殊能力,讓蕭炎爬起山來異常艱難,雖然不至於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但明眼人還是能看得出來他有多喫力。
“這小兄弟不會是腎虛吧?這才走了多久的路,就已經滿臉汗水了?看他虛的!”一旁的傭兵們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