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靈魂之力感應能夠確定,海波東確實已經沒有了戰意,就連體內鬥氣的運轉速度也變得平緩。
先前那一番全力爆發之後,蕭炎耗盡了體內的鬥氣,勉強依靠這小橘子吸收天地能量的能力才保持與海波東的戰鬥。
海波東卻是實實在在依靠着自身鬥靈級別的鬥氣施展了自己的底牌地階鬥技,連這樣的攻擊都被蕭炎抵擋了下來,若是蕭炎想要逃跑,以他如今鬥靈級別實力,無法施展鬥氣化翼,根本連追都追不上。
而且蕭炎的異火對於他的寒冰斗氣剋制極爲嚴重,海波東最強力的攻擊對蕭炎而言只能降降溫,老頭子心態徹底爆炸。
站在他面前的蕭炎天賦好運氣好也就罷了,偏偏還想跟他玩命,老人家都是很惜命的,海波東也不敢再刺激蕭炎了。
蕭炎對於自己這一次戰鬥結果有些不太滿意,自己還是太嫩了啊。
三番兩次都遭了海波東道,若不是仗着自己有異火作爲支撐,恐怕早就翻車了。海波東能夠成爲加瑪帝國十大強者之一,要是沒兩把刷子,那真說不過去。
不過若是面對尋常的鬥靈強者,功法沒有得到地級,也沒有掌握地階鬥技的話,他絕對有一戰之力。
“烏坦城蕭家是什麼新興勢力嗎?當年我縱橫加瑪帝國,可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勢力。難道是隱居此地二十多年,加瑪帝國之中剛崛起的?”
“也不對啊,別說是新勢力了,就算是皇室和雲嵐宗,也不可能培養出如此變態的小怪物啦!”
海波東的腦海中盤點了很久,始終無法想明白,這個烏坦城蕭家到底是多麼可怕的勢力,能夠培養出蕭炎此等天才。
不過隨後他的腦海忽然一轉,擡起頭看着蕭炎淡淡說道:“小子,你知道這塊殘圖之中的祕密?”
蕭炎微微挑眉,臉上露出一絲明悟的神情說道:“海老,你是不是想說,你手中還有一片殘圖,想以此來換取其中的祕密?”
聞言,海波東原本還有些得意洋洋的臉龐瞬間僵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蕭炎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當年在沙漠中費盡心機的得到這塊殘圖之後,我便是憑藉着我多年製圖的經驗,將之完美的分割成了兩份,其中一份,便是先前你所拿走的,另一半被我藏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我自認爲做得天衣無縫,一般人絕對看不出這是被切割過的。”
“我承認,您老切割的地圖確實做得不錯,但您是不是忘了一點,我是煉藥師,並非尋常之人。
以煉藥師的靈魂感知能力,那些你自認爲天衣無縫的細節,在我看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蕭炎再次取出殘圖,將它在海波東面前晃了晃說道:“您老製作地圖的手法一流,但是做舊的功法就差了點。
雖然伱使用了一些藥物掩蓋殘圖上切割的痕跡,讓它們看起來像是天然殘破的模樣,但上面藥物痕跡,根本瞞不過煉藥師。”
聽到蕭炎的解釋,海波東眼角微微抽動。
該死的煉藥師,爲什麼這小子還是個煉藥師,明明鬥氣修爲已經那麼妖孽,所掌握的鬥技威力也極爲不俗,竟然還有功夫將煉藥師也修煉到二品的水平,還給不給他老人家活路了?
“嘿嘿嘿,小子,別想威脅我。不管你來自什麼勢力,天賦有多可怕,甚至是背後站在多厲害的師傅,那些都與我無關。
老夫縱橫加瑪帝國數十年,什麼沒見過?
我無牽無掛,如今鬥氣被封,實力受限嚴重,也沒有多久可以活了。我若是不想說,沒人能逼迫我開口。
既然你這麼看重那份殘圖,那就讓它陪着我一起進棺材吧。”海波東一臉擺爛般的自信嘲諷,語氣中滿是不屑。
蕭炎聞言,無奈的聳了聳肩,拉過身旁另一張殘破的沙發,和海波東相對而坐。
那葛優躺的姿勢,比海波東還標準,看得他眼角微微抽搐。
“其實吧,我也不是非要那塊地圖不可,您老人家想把它當陪葬品,那就送你好了。
就怕到時候其他人爲了尋找殘圖,把您老人家的棺材蓋都給掀開,那您老人家可容易着涼啊。”蕭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擺爛是吧?
蕭炎自信認爲,這世界沒有人擺爛能夠擺的過他!
他自然不會認爲海波東這麼說是真的想爲了一張不知道什麼作用的殘圖去送死。海波東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欲擒故縱,想把剩下那殘圖擡出高價,賣個好價錢。
那殘圖他研究了二十幾年,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若是能夠換點實際的利益,倒也不算太虧。
嘆息一聲,打也打不過,玩心計還被看穿了,海波東有些無奈的說道:“真不知道是哪個老變態培養出了你這個小怪物,不過我可以肯定,不出十年,這加瑪帝國恐怕逃不出你的掌控。”
海波東很清楚,以蕭炎的天賦和心性,成爲鬥皇巔峯幾乎是必然的,甚至十年內有機會打破瓶頸,成爲鬥宗強者級別的存在。
蕭炎眯着眼看了一眼海波東,微笑着說道:“既然您老人家這麼看得起我,那還不趁我現在還弱小的時候投資一波,我可是妥妥的潛力股。
不是我吹,現在鬥皇強者想要投靠我還有機會,若是再等個三五年,鬥宗想要投入我揮下,我都要考慮考慮了。”
海波東眼角微微抽搐,見過能吹牛的,沒見過蕭炎這麼能吹的。
這麼能吹怎麼不說他現在就去把美杜莎女王給娶回家?
不過他自己盤點了一下自己見識到的蕭炎的底牌,年紀輕輕的鬥師,二品煉藥師,地階鬥技,還有那詭異到讓他想破腦袋也無法想通的問題,如何同時掌控兩種異火。
光是他現在看到的這些,任何一件都足以支撐蕭炎超越加瑪帝國十大強者,更別說他一人便集齊了所有的東西。
“如此說來,你擁有兩種異火,而且還是一名二品煉藥師?”沉思了片刻,海波東語氣嚴肅的問道。
“嚴格來說,我目前是三品煉藥師,只是因爲考覈的地方無法考覈三品,所以纔將就着披了件二品煉藥師的袍子。”
聽到蕭炎的話,海波東臉頰再次抽搐起來。他所見過的三品煉藥師,最年輕也是三四十歲中年,就是算丹王古河,當年達到三品的時候,也已經二十好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