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分店?我的大小姐,咱連個鋪子都沒有,哪是開什麼分店?只能說,是擺個小攤。”衛駿青看着自己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老婆,真不知該怎麼說她。

    “放心,算命的說,我有旺夫相。你現在沒有鋪子,不代表你以後沒有鋪子。”

    “啊?還可以這樣?來,老婆,旺一個。”

    “吧唧”親了一口:“你以爲我是小狗啊,還汪一個。睡覺了,我有點困。”

    “那你睡,我輕點打字。自從用上了這機械鍵盤後,就喜歡這種手感,打字聲音大。”

    “你打字,我喜歡聽你打字的這個聲音。專家說了,睡覺不能有太安靜,要有30分貝的噪音,會自然而然的睡着的。”

    “行,孕婦都困。你好好休息。過幾天,咱們搬進新房了,我就去書房寫。”

    “不行,咱們結婚就在婚房睡幾天,其它的還是住在這兒吧。

    新裝的房子甲醛超標。

    等過一段時間,散發的差不多了,咱們再搬進去。

    我覺得這兒挺好的。

    明年春天搬進去吧。”

    “行,聽老婆的。”

    對於這兒租房,衛駿青也是相當滿意。主要是有院子,板車可以拉進來,直接就搬到房子了,方便。

    現在,他們買的單元房,那個院子是公攤面職,是公用的,不是某一個人佔用的。

    是啊,現在,有系統在,可以隨時提現,衛駿青也在不斷地擴大,就像有一天可以有一個鋪面。是那種產權屬於自己的鋪面,不是那種租的。

    有了老婆,有了孩子,這個小家就像駱駝祥子有了新車一樣,人都精神了。

    存了6000字的稿子,將電腦放在地面上的桌子上。這是必須的,萬一炕着火了,電腦也燒壞了。那對衛駿青來說,就像被人切了一根手指一樣。

    “老婆,睡覺了。過來嘛。”

    “沒興趣了,你睡吧,不要太累。我困了。這個時候,我們都要節制,孩子還沒有成形。”

    留下衛駿青雙眼睜的和銅鈴一樣。

    怪不得人說,女人懷孕期間,是男人出軌的高發期,看來,是有一定客觀條件存在的。

    睡吧,睡醒了啥都好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兩人吃了早餐,去體育場外面擺攤。這兒是年貨規劃的地方,允許擺攤。

    立起杆子,拉起繩子,掛起對聯。

    昨天,他又進了一批貨,主要是父母下來了,也要賣。

    貨源充足了好,現在離過年還有一個月,正是賺錢的好時候。

    “老婆,你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吧,我來。平時,你就不要搬重東西了。”

    “放心,沒事的,該是咱們的孩子就是咱們的孩子。現在,他很懂事,知道我們在拼博,他也不是矯情的娃,不會在肚子裏作怪的。”

    這時,手機響起。

    一般來說,都是家人,不習慣用微信,還是喜歡打電話。就是你微信不上線,也不會錯過電話。

    “駿青,定了,就在6天后,就是農曆十八,你先去訂一下酒店,不要到時候沒地方喫飯。我這邊訂一下公交,到時,訂兩個公交拉人。”

    “好,肯定誤不了事。”

    村上現在都流行包公交。以前是包班車,現在班車都成公交了,私人的車不跑了,也就用公交,方便。

    “咱爸的電話?”

    “是,咱大說,讓咱們訂家飯店。你說,哪一家好一點?”

    “車站邊上那一家就不錯,實惠,還便宜。主要是人好找地方。再說那兒停車好停。”

    “行。”

    “你們訂飯店訂房間嗎?”

    “這次是搬房,不是什麼結婚,也不是什麼訂婚,不用訂房間。”

    隨着鄉親們檔次的提高,大夥越來越攀比了。現在是公交拉到縣城,把縣城逛一下,然後喫個飯,這事就算把名聲打出去了。一般來說,888元的酒席是村長或是富人一般的檔次,其他的,都是688元的檔次。

    這一帶的酒席,分兩餐。早上喫湯泡饃,下午是喫13個菜,叫什麼八拖五。

    轉眼間,就到了農曆十八這天。

    大清早,父親老衛帶着家人,坐着親朋好友的小車下縣城。

    講究什麼進門都要手裏拿東西。還要燒香,化黃紙。這黃紙,叫表。

    算了,那一套,衛駿青是真的看不懂。生怕失火。

    這房間,窗簾裝上了,牀,買了,餐桌,買了。沙發和冰箱的話,到時結婚時再說。

    本來嘛,就沒有多大的地方,東西一下子就擺嚴實了。

    “你傻樂什麼?”劉金鳳問。

    “我要收紅包啊,肯定得樂。”

    “切,眼皮子淺,這是喬遷之喜。到我們結婚那天,那纔是我們收紅包的正日子。是不是我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場面?”

    “怎麼這樣說?”

    “你村裏人來了,親戚來了,他們給不給我紅包?”

    “沒事,給的話你拒絕一下,客氣一下就收。有錢不要王八蛋。”

    “唉,你啊,這樣會把人嚇跑的。”

    “沒事,雙喜臨門,正好公佈一下我們年正月初八結婚,讓他們提前包好紅包。”

    “你啊,就是個貔貅,只進不出的傢伙。”

    衛駿青道:“你招呼人坐。一會兒鄉親們就下來了,你不要抱太重的東西。”

    “哪咱爸媽今天就住在新房子裏了?”

    “一會兒問一下,被褥都是新的,他們早上也搬來了麪粉和油,還有碗筷子,明天就可以做飯吃了。”

    衛駿青下樓,在一樓等鄉親。

    村裏,都是早上9點公交停在村口,大夥收拾一下上公交,咱上走個50分鐘,就到了縣城。在縣城走走停停,經過數個紅綠燈,就會到飯店門口。

    “來了,進,大夥都進。”衛駿青發煙招呼客人。

    堂哥衛經文也像半個主人一樣幫忙招呼鄉親;這時,弟弟衛駿濤也從飯店走出來,一起發煙。

    “濤濤,你急啥嘛,你哥的大喜事,你忙的。你這娃,你鬼大,先把人女娃肚子耍大了,結的婚早。哪個是你嫂,你認得不?晚上不敢走錯屋。”村裏開得起玩笑的老頭開玩笑。

    “這張爺,你走,進,吃了飯把你引到縣城理髮店逛走。人家那裏面,花紅柳綠,小心把你補的牙耍掉了。”

    “沒事,這這牙掉了一裝就好了。這時代發展的好的。你看,你穿的羽絨服,輕飄飄的,和鳥翅膀一樣,我披的還是老棉襖。”

    “你啊,你是捨不得買。你老闆在江蘇打工,一年往回扛10個萬,你還愁沒錢花?”衛駿濤可不會放過這個損他的機會。

    “我兒不如你啊。你在縣城都有房了,我兒兩口還在外面打工。”

    上了二樓,擺一張禮譜桌,堂哥衛經文在寫字,父親老衛在收錢。

    都是現金,不掃二維碼。

    不流行那樣。

    這不,衛駿青兩隻眼盯着錢看。這紅通通的百元大鈔,讓他兩眼放光。原來,擺酒席,還有這種快樂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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