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戴曦聽了姜山的話，略有點喪氣，說：“你作爲老闆，就應該給我這個打工的灌雞湯畫大餅，怎麼反而打擊起我來了？”
姜山嗤笑一聲：“雞湯大餅能飽肚子？”
“不能。”
“反向操作你懂不懂？”
戴曦頓時無語，半晌說：“你成功了，我就是不甘心總要試一試。”
又振奮精神：“就從你開始吧。就當是練手了，我一定幫你把事兒辦的妥妥的！”
姜山笑起來，指着她：“練手？也就是我了，當着別人面兒說這樣的話，會捱揍的。”
便拿出手機，撥弄了幾下，一邊說道：“你做下準備，等我消息。到時候了我給你打電話。”
說完起身就走。
戴曦摸出震動了幾下的手機，解鎖一看，瞪大眼睛，然後連忙追出去：“你幹嘛給我發錢？！三萬！”
姜山沒回頭，只擺了擺手：“預付工資。”
戴曦又看了眼接收到的威訊轉賬金額，抿了抿嘴，喊道：“太多了！”
姜山撂下餘音，人已下了樓：“把自己捯飭捯飭，別跟個小太妹似的。你即將代表我去辦事，不能太磕磣了，掉我面子。”
對於姜山來說，戴曦身段、模樣一般，打扮也不討喜，才華還沒看見，只是個拿到了律師執照的應屆畢業生。
他只是在戴曦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一絲影子。
就想，如果當初，他能遇到那麼一個不錯的老闆，願意給出更好的待遇，願意拉他一把，現在會怎麼樣。
姜山心思盤桓，笑眯眯的，驅車回到了家中。
一夜無話。
翌日早上起來，姜山在別墅的花園裏打了一趟太極，活絡筋骨；然後出去吃了早餐，回來看手機上有戴曦發來的消息，回了她一條，讓她安心等着。
然後姜山便打開電腦，一頭扎進股市。
整整一天，午飯都沒喫，姜山扛着扛杆，徜徉在股市的海洋之中，盡情收割。
到閉市前，做完上次因時間問題沒能交割的二十幾支股票的交割程序，選好明日要交割的股票，計算了一下，自己的淨資產已增至十七億。
股市對於姜山來說，就是個不要密碼、不要卡的敞開的提款機；任何一支股票，它三天之內的一切變化，在姜山的眼中一目瞭然，增加任何變量之後產生的變化也一目瞭然。
滿級炒股技能，就是這麼牛。
既然要搞事，錢便少不得。十來個億說起來不少，尤其現金；但真正要拿來做事的時候，卻遠遠不夠。
姜山打算在國內股市割出本金，搞定公司之後，便去國際市場耍耍。國際市場更自由，割起來更暢快。
這個本金，他定在三十億上下。
拿三十億本金，去國際市場遨遊，纔不顯得寒磣，一下就能把外國佬割得血糊淋啦。
這一天，戴曦中午、下午都發了消息，姜山皆回以安心等待；信息諮詢公司那邊，一直沒打電話過來，沒有姜山想要的消息。
關掉電腦，姜山伸了個懶腰，去浴室洗漱了一番，換了衣服，便溜達着出門了。
這邊之前的三個月，自從在股市割到了錢，兜裏鼓起來，便每每黃昏傍晚，就是姜山出動的時候。開着他的庫裏南，流連於各大燈紅酒綠的夜場，跟各種美女一起找樂子。
說實話，高級夜場的美女質量都挺好。
但姜山的手機裏，沒留任何一個這種女人的電話；都是一夜了事，拿錢結賬，各取所需，概不相欠。
當然，姜山也足夠大方。
至少與他玩耍過的美女，之後見到他，都親切的很，沒一個說他壞話的。
在那邊世界呆了個把月，雖然先天人族與日俱增的強大令人很爽，但爽跟爽是不一樣的。
姜山蠢蠢欲動，起了心，便付諸實踐。
天色將晚，姜山開着車，一路來到一個之前來玩兒過好幾次的高檔酒吧；門口的保安早見他下車，連忙帶着一臉笑容迎上來，喊了聲：“姜哥！”
姜山來的次數雖然不多，但花錢豪爽，給人印象很深。酒吧老闆要是在，知道他來消遣，都得出來跟他好好喝一杯。
姜山把車鑰匙遞給保安，摸出一盒煙，給幾個保安各自散了一根，笑道：“好些天沒來，哥兒幾個，今晚上情況怎麼樣？”
其中一個保安嗅了嗅姜山散給他的那支菸，笑道：“姜哥，你今天來的正是時候。先前看到好幾個漂亮姑娘進了我們酒吧！”
他豎起大拇指：“絕對頂尖。”
姜山哈哈一笑：“那行。”
便道：“車裏有條煙，哥兒幾個辛苦一趟，拿去分了。我進去了。”
保安道：“姜哥放心，車咱幫您看好！”
姜山進去了。
所謂燈紅酒綠，酒吧夜場是對這個詞最好的詮釋。
燦爛的燈光，轟動的音樂，來來往往婀娜多姿的美女，還有人模狗樣到處勾搭的男人，以及酒。
姜山熟門熟路，找了個邊兒上的僻靜卡座，叫了點酒，就笑眯眯的坐在那兒；像是看電視，看着那羣魔亂舞，頗是有一種別樣的趣味。
不多時，幾個穿着清涼的女孩過來了。
她們把姜山困在當中，巧笑嫣兮，屈意奉承，姜山大手一揮，各種幾萬幾萬的酒水套餐就上來了。
這裏摸一摸，那裏貼一貼，做點小遊戲，你一杯我一杯，熱度極高。
女孩們也都挺有才，有的願意獻上一曲，有的給姜山舞上一支，嗲聲嗲氣，叫人頭皮發麻。這般猶如帝王享受，燈紅酒綠之間，怎一個如夢似幻！
這一玩起來，便沒完沒了。直到深夜，環繞的鶯鶯燕燕全給姜山撂倒了去，姜山才離開酒吧。
他沒帶一個女孩出來。
怪只怪，他今非昔比。能清晰的捕捉到女孩們身上的氣息，是渾濁還是清淨，是單一還是多種。
可惜，今晚上這幾個，皮囊雖然頂尖，但身上氣息太渾濁，姜山看不上。
喝喝酒，樂呵樂呵可以，其他的就算了。
要是放在之前，他肯定要帶走一個兩個三個，因爲那時候他分辨不出人的氣息是渾濁還是乾淨。現在既然能分辨了，那自然要有講究。
跟保安哥兒幾個打了招呼，拿了車鑰匙，姜山走到自己的車邊，正準備上車，卻看到旁邊花叢畔，有一個躺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