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道君 >第一二五六章 應該是被滅口
    太叔雄回過神來,忽又道:“這事不管孤王認不認,有些人玩過頭了,越界了,竟敢挑出孤王的女兒來出他自己的氣難道孤王的女兒還比不上他兒子嗎陶略,你也是該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陶略欠身,“老奴明白了。”

    次日早朝,邵平波上朝了。

    他的出現,本該引起一番騷動,然卻出奇的平靜,反倒是若有若無的詭笑者頗多。

    待諸事議的差不多了,邵平波站了出來,當場提出求婚之事,自然是沒什麼阻力贊成者一片,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朝臣們一開始是爲洗刷七公主清白之類的贊成,之後反對則是敵國陰謀,如今又贊成是邵平波一片真情與敵國陰謀無關,總之正話、反話都是他們說。

    太叔雄對此是有些惱火的,平常在他手上互相制衡的朝堂派系突然聯手了,這讓他很不爽,不是他這皇帝希望看到的。幸好也清楚,只是因爲這一件事,而這事也是因爲他自己一手挑起的。

    至於婚期就不是邵平波自己好決定的了,自有人會商議出良辰吉日。

    這裏一出結果,後面那些學生的事很快有了其他定論。

    就如同邵平波當初抓了某些人的家眷入黑獄一般,達到了他的目的後,那些家眷進貢給火神廟的香油錢便查明白了,僅僅是香油錢而已,沒有其他牽連。

    那些學生查清無罪,官復原職,可大可小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些學生其實本沒在某些人眼裏,針對只是要打擊邵平波勝了一局的囂張氣焰,是打給下面人看的,一時間也確實是找不到其他把柄對邵平波下手。誰知打出了意外效果,邵平波居然會如此在乎。

    既然攔不住皇帝扶持邵平波上位,自然要趁邵平波服軟把前面一局扳回來,既是討回面子出口氣,也是讓下面人看到他們並沒有輸。至於那些學生,還遠沒有到成氣候的時候,在他們眼裏就是小蝦米,放過後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也值了。

    總之是朝堂上一羣大員鬥爭,連累底層的人遭了無妄之災。

    散朝後,消息傳到了蘭貴妃的耳朵中,蘭貴妃懵了,連她都搞不懂這反反覆覆的是怎麼了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也不知後面是不是還會有什麼變化。

    在一羣人的笑眼中,邵平波獨自離開了。

    而內史趙公權趙大人也“偶遇”了大內總管陶略。

    趙公權剛拱手見禮,陶略卻哎喲一聲,“是趙大人,老奴給您陪個不是了。”說罷一掀長袍下襬,就要給對方跪下。

    趙公權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可受不起,趕緊伸手扶住。

    隨行的兩名小太監也嚇到了,趕緊左右伸手托住。

    陶略非跪不可,趙公權強力阻攔,慌忙問道:“陶總管,您這是何故”

    陶略嘆道:“唉,都是老奴管教無方,這邵平波雖是朝廷官員,卻無實職,暫還在我黑水臺任職,還是我黑水臺的人,聽說這不懂事的傢伙昨天又跑到趙府打擾了趙大人。老奴實在是於心不安,在這給您賠個不是,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趙公權頓時笑的尷尬,“不關陶總管的事,不關陶總管的事。”

    陶略:“的確是老奴沒管教好,趙大人,您管教的好,就該您幫老奴好好管教管教這些不聽話的東西。”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說的趙公權心裏有些發毛,忙道:“陶總管,言重了,您言重了。”

    陶略:“那趙大人這是肯原諒老奴了”

    “這”趙公權無語,辯解道:“陶總管,邵平波是邵平波,黑水臺是黑水臺,兩碼事,兩碼事。”

    陶略意味深長道:“可他現在畢竟是黑水臺的人吶唉,算了,既然趙大人不計較了,那老奴就謝過了,趙大人公務繁忙,老奴就不打擾了。”

    趙公權巴不得不再扯這事,忙拱手道:“陶總管,您慢走”

    陶略欠身一下,轉身走了,卻邊走邊訓斥左右跟隨的小太監,“昨天跟着邵大人前去趙內史府惹事的人,都給我找出來,各領三十棍傳話下去,讓兒郎們記好了,趙大人府邸豈是他們撒野的地方,以後見到內史府的人都要給我睜大了眼睛繞開走”

    “是”兩名太監應下。

    正欲轉身而去的趙公權身形一僵,聽明白了,對方那話,哪是警告下面人的,分明就是說給他聽的。

    也懂了,他昨天打了邵平波,惹得這宮裏的老傢伙不高興了,邵平波披着黑水臺的皮,這老傢伙十有八九是認爲自己不把他放在眼裏,在打他的臉。

    什麼叫見到內史府的人都要瞪大了眼睛趙公權有些不寒而慄

    有些時候,他們這些朝中大臣不怕皇帝,畢竟規矩擺着,而陶略這種,規矩只是表面的,表面上比誰都做的講規矩,而背地裏可不會講什麼規矩。尤其是陶略手握的黑水臺,那是晉國的情報機構,勢力龐大,滲透廣泛,手上不知掌握有多少的料,平常不介入朝政還罷,這要是針對上了,他這種可喫不消。

    固然心驚,卻也有些火大,邵平波就是利用了黑水臺的身份作惡

    你黑水臺的人跑到我趙府殺人,殺的還是我兒子,你當什麼都不知道,滿朝上下有人揪住邵平波黑水臺的身份說事嗎如今我只是略作教訓,你就要翻臉不成

    “陶總管陶總管請留步”回過神的趙公權突大喊着追了去,得好好找對方談談。

    “邵平波主動提親”

    山林中,接到晉國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牛有道一臉錯愕。

    賈無羣手寫在元從身後,“爲了保他那批學生。”

    牛有道抖着手中消息,哈哈大笑道:“繞了一圈又回來了,先生果然是神機妙算吶,佩服”

    賈無羣苦笑搖頭,“某同樣出乎意料,只是順手打擊,不曾想邵竟爲此屈服。雖繞回原定目的,可縹緲閣的介入,終是令原本計劃不敢再繼續”

    牛有道微微點頭,再看手上消息,不禁嘀咕,“學生學生”他真的很意外,邵平波竟爲了這些人屈服,這不像是邵平波的風格。

    能讓邵平波如此在乎的一羣人,這次真正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此前他從未把這些人放在眼裏過。

    他準備回頭安排人進行關注。

    又有金翅降臨,魏多取了書信正準備譯製,結果發現是一封明信,無需譯製,當即送了過來。

    牛有道接手一看,笑了,“這應該是丞相給先生的信。”順手遞予。

    賈無羣忙接手查看,發現信中沒落款,也沒任何名諱,只是說了些家長裏短,像是普通人家的嘮叨。

    不過賈無羣看懂了信中意思,紫平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南州那邊派人來,讓把家眷先以出去遊玩的名義給遣離了。

    書信人雖沒留名,但他一眼就看出了字跡是紫平休的,怕明信被人截獲故而隱諱,也看出了南州的確在幫紫府做暗中撤離的準備,一旦有變,能迅速消失。

    看到這個,知道不再是口頭承諾,已經踐行了,賈無羣徹底放心了,再次鞠躬對牛有道表示感謝,是真心感謝,知道南州這樣做比之滅口承擔了很大的風險。

    之後賈無羣想回封信給紫平休,好安紫平休的心,也是爲了讓紫平休能安心配合,牛有道準了。

    入夜時分,這邊又收到了南州來訊,牛有道看後暫時離開了這隱居之地。

    半夜時,出現在了一座城外的江邊,江邊一條停泊的漁船,漁翁獨坐船頭,牛有道不經請上了船。

    漁翁竹竿上手,岸上一撐,船兒盪悠悠離岸,飄往了江中。

    四顧無人後,牛有道坐下了,問:“你怎麼親自跑來了”

    漁翁道:“剛好有事出境了,安排人反倒麻煩,順帶過來一趟。你要查的事有眉目了,你給的地圖區域,果然有人失蹤,近期有三個縹緲閣的人失蹤了,略有動靜,齊京一帶的縹緲閣人員正在尋找。”來者正是莎如來。

    牛有道意外,“三個我這裏只有兩個。”

    莎如來:“一個叫扁求安,一個叫盧魏,這兩個本就是縹緲閣駐齊京區域的人。還有個叫秦邀廣,略有身份,縹緲閣在齊京九家錢莊之一的掌櫃。”

    牛有道:“三人長什麼樣”

    莎如來:“長相如何我不知道。不過根據你提供的情況,加上我對縹緲閣的瞭解,三個人應該是一夥的,秦邀廣應該是另兩人的上線。”

    牛有道狐疑,“錢莊的人不是隻負責錢莊事務,怎會成爲另兩個人的上線”

    莎如來:“這就是問題所在,你說的兩人應該不是聽從了職責區域內的上線吩咐行事,應該是有人私下行事。這兩人失蹤後,秦邀廣應該是被人滅口了。”

    牛有道:“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你能確定嗎”

    莎如來:“至少扁求安和盧魏從失蹤時間上判斷,應該就是你想找的那兩個。至於秦邀廣是不是被滅口,非要一定確認的話,我也不能說死。若真是滅口,那這事就有意思了,屆時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邵平波背後的人給挖出來。”

    牛有道:“若真是滅口,就已經是打草驚蛇了,想再輕易挖出有難度,看情況再說。對了,無量園解禁了嗎”

    莎如來:“沒有,你總關心無量園幹嘛,不會是想打無量果的主意吧”

    “你想多了。”牛有道搖了搖頭,他哪是什麼打無量果的主意,而是在聖境外突然撞上呂無雙,令計劃出現了變故,現在敖豐出不來了,估計敖豐正度日如年,怕敖豐那邊出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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