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漢姆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是踩在雲朵上一樣,輕飄飄的很舒服,後來他身子能看到自己躺在辦公室的牀上,看着自己的母親要用自己的命要挾稚嫁給哈蒙,看到稚毫不猶豫的拒絕嫁給哈蒙,也拒絕再爲他治療。他看到了母親的妥協還有她的不甘心,看到她淡然的和自己的父親談判,還看着她光明正大的跟父王打着母親的小報告,看着母親憤怒又沒有辦法的樣子,木漢姆的心裏突然感覺到一種快意,這麼些年了,母親寵愛弟弟,所有的黑鍋都要他來背,一直把他當做哈蒙的墊腳石,每當他要爆發的時候,她總是以自己的母親身份來壓制自己,甚至有時候乾脆是喫準了他不能對她怎麼樣而當着他的面貶低自己擡高哈蒙,有時候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被母親壓制着,如果哈蒙真是一個優秀的繼承人的話,他倒是樂意讓他坐上那個位置,可是哈蒙不是,眼光短淺不說,心胸還狹隘,自己作爲他嫡親的兄長,多少次因爲一些小事,他就像置自己以死地,要不是母親覺得自己還有些用處,估計他早就和自己不死不休了,父王估計也是看到了這一點,纔會直接言明不會選擇哈蒙作爲繼承人,可是母親不放棄,還是一心一意的爲他打算。

    木漢姆看着稚給自己檢查身體,他想告訴她說,他很抱歉把她牽扯進來,他很抱歉沒有能力沒有保護好她,他很抱歉讓她處於這樣的地步……他想跟她說的很多,他站在她身邊,看着和她默契十足的閻煜寒,看着她認真的給自己施救,看着她高興的說效果很好,他不想讓她失望,所以他還不想死,強烈的求生意志讓木漢姆的意識一頓混亂,然後他就聽到了稚輕柔的聲音。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能的話動一下小手指。”稚姑娘靠近木漢姆的耳邊,確定他的意識是否清醒,因爲她拔針的話最好的情況是病人在意識清醒的時候,“我要拔針了,你要是感覺我按着的位置發麻的話就跟我說。”眼睛見到那小手指動了動,稚姑娘就知道木漢姆身上的毒肯定是差不多了,只要一會兒拔了針,他估計就能清醒過來。

    閻煜寒在旁邊拿着消毒的小盒子微微彎着腰好方便她放取下來的針,稚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他插針的位置,另外一隻手飛快的拔起金針,雖然是懸空的動作,但是一直到最後一根針她的手都沒有都一下子。“我要拔最後一根針了,會有些疼,你控制下,不要掙扎。”

    木哈姆的小手指動了下,然後就感覺胸口一陣冰涼,那種凍住的感覺讓他感覺呼吸都痛,但是疼痛消失得很快,隨即而來的是一股暖暖的舒適之感慢慢的從身體各處席捲而來,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你現在能睜開眼睛嗎?”稚姑娘壓了壓他的胸腔,感覺效果不錯,然後看了眼那眼皮顫動的木哈姆問道。

    “我好多了。”木漢姆眼睛睜開,短短的一段時間,他卻好像是過了一輩子一樣,就是臨死的那種感覺也那麼的真實,可能那時候他是真的死了吧,“謝謝你,我欠你一條命。”

    “你確實欠我一條命,不過這個你的父親已經出了先對合適的價格給我了,我問你,你現在心臟的位置還感覺不感覺得到那種涼涼的感覺?”

    “沒有了,現在我根絕很輕鬆,而且整個身子都是

    暖暖的。”木哈姆不用大夫複查也知道自己的身子是真的大好了,以前在他還沒有出事的時候也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這麼舒服過,“請問,我的身子是不是一早就隱藏了問題?”

    木哈姆不傻,他們每天都會頭專業的大夫檢查身體,如果他的心臟有問題的話,肯定能看出來,而且他還一直注重鍛鍊和養生,再怎麼不濟也不會被一個小姑娘推一下就突發急性心臟病。

    “你不是心理早就有答案了嗎?非要我回答嗎?”

    “你告訴我是中了什麼毒,我當欠你一個要求,以後不管是什麼,我都答應你。”

    “你是通過牛奶中的是白蛇根草的毒,再加上長期吸收丁香花的香氣,所以纔會有今天的一幕,要不是我來了,幕後的人擔心暴露,估計你現在不會這麼突發的暴病,而是會在一個合適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發心臟病而亡。”

    “你是不是在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知道我中毒了?”木哈姆突然想起當時她打量着自己的眼神帶着點憐憫和恍然,難道那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木哈姆知道這個答案或許自己不該問,可是他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是。”稚姑娘毫不猶豫的回答立馬取悅了身邊在狂喝醋的閻煜寒,作爲一個男人,他當然非常清楚的知道木漢姆不軌的心思。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木漢姆王子殿下,我想當時我拒絕您要求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我的理由,我不喜歡麻煩,更不喜歡參與到別人的麻煩中去,您是聰明人,難道這時候不是要找出背後的人爲自己找個公道?還是說您自己心裏知道誰是背後的人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我想我的拒絕比起這些來應該不算是什麼吧,畢竟您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陌生人嗎?明明心臟已經好了,可是木漢姆還是感覺到了一種痠痛的感覺,不過見到稚坦蕩卻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時,他心裏面又釋然了,她對於他來說很重要,不過自己對稚來說,也卻是隻是一個陌生人,那麼現在自己是不是能有個機會把自己變成不是陌生人呢?

    “不好意思,是我讓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純粹的只是想問一下而已。”木漢姆溫和的笑着,穿着白色的襯衫坐在牀上,他現在的樣子不由的讓稚想起了墨南雪,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她往米國打電話,白叔每回都說他在忙,再回電話,也許是因爲這種情緒稚看着木漢姆的眼神也溫和了一些,“我沒有誤會你,只是覺得你不應該這樣得過且過下去了,有時候有些事本來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我知道,謝謝你提醒我,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作爲你的朋友嗎?”木哈姆期盼的看着稚。

    “我想我們並不瞭解,等有機會我會考慮的,但是絕對不是現在。”稚的話很明白,她是嫌棄木漢姆現在自己不自強還麻煩纏身了。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等我以後有機會,希望你不要再拒絕和我做朋友。”木哈姆燦然一笑,總有一天他會幹乾淨淨的走進她的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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