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牧神記 >第二百六十五章 第四天王
    皇帝和國師哭笑不得,這位魔教主真是膽大包天,身爲天魔教的魔教主居然連一點顧忌都沒有,竟然連皇帝和國師都想拉入他天魔教!

    “你們若是治不好傷,皇位也奪不回來,憑我天聖教的手藝,多少還可以養家餬口。”

    秦牧勸道:“而且現在入教,我可以給你們很高的職權,比如天王長老什麼的,等到你們徹底廢了沒救了,再想加入,我最多隻能給你們個香主,而且還是副的。夫人,你幫我勸勸他們。”

    國師夫人笑而不語,沒有多話。

    延康國師淡然道:“我要做,便做教主。”

    延豐帝點頭道:“朕也是。”

    延康國師道:“你做教主,我給你幫手。”

    秦牧眼睛一亮:“皇帝果真要做教主?”

    延豐帝瞠目結舌,渾然沒有料到秦牧竟然真有將天魔教主這個位子交出去的打算,倘若自己做了天魔教主,延康國豈不就是他天魔教的了?

    這着實是個燙手山芋,接不得!

    延康國師也覺得頭大,悄悄向皇帝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接。

    國師夫人噗嗤笑道:“秦教主,他們不樂意,但妾身卻是樂意的,不知道教主能給妾身安排個什麼職務?”

    秦牧眼睛一亮,暗贊這女子聰慧,她出來打圓場是爲了免得國師和皇帝尷尬。

    “夫人入教的話,可以給一個閒職,掛個名。”

    秦牧笑道:“夫人會刺繡嗎?做個繡堂香主如何?”

    “好。”

    這少婦笑道,將國師扯到一邊,低聲道:“夫君何必拒絕秦教主?這次回京,你與陛下有幾成勝算?”

    延康國師沉默片刻,道:“天下人支持變法,朝中文武大臣也有七八成都是我與陛下的人,回京之後必然可以誅殺逆賊,奪回權位。”

    國師夫人笑道:“當真?大雷音寺和道門不會阻撓?是你能擋得住如來和道主,還是陛下擋得住他們?”

    秦牧湊過頭來,笑道:“京城的王公大臣家裏都住着幾位道士和尚,或者誦佛法或者念道經。”

    延康國師沉默,國師夫人將秦牧推開,低聲道:“兩大聖地將你們的勢力看得死死的,其他親近你們的不是被軟禁便是被關入大牢,而今,你所能借的力量只有秦教主了。你借用人家的力量,也須得讓人家放心。”

    秦牧又湊過頭來,剛要說話,國師夫人又將他推開。

    延康國師思索片刻,走向秦牧,道:“天聖教還缺個天王?”

    秦牧點頭:“第四天王。”

    延康國師道:“我來做這個第四天王,但是陛下決不能與天聖教有所牽連。陛下,我入他的天聖教。”

    延豐帝愕然,過了半晌徐徐道:“委屈國師了。”

    秦牧露出笑容,向延豐帝道:“陛下對我天聖教似乎有所誤解,我天聖教並非是教,只是貫行百姓日用的理念,行的是聖人之道。陛下與國師這場變法,與我們理念相同……”

    國師夫人笑道:“教主,我們該上路了,不必再傳教了,陛下是不能加入咱們天聖教的。”

    國師夫人坐在龍麒麟背上,秦牧和延康國師、皇帝則在下面步行,兩人催動秦牧傳授他們的霸體三丹功恢復一些元氣。

    這二人宛如苦行僧,腳步不算快,走得很是喫力,過了兩三日纔到欽州。

    欽州的天魔教已經備好了藥材,秦牧總算將延豐帝的魂魄傷勢治癒,國師的外傷痊癒,只是神留在他體內的其他神通殘餘秦牧沒有辦法導引出來。

    神的神通殘餘極爲強大,倘若延康國師能夠將這些神通殘餘煉化,秦牧治好他所有的傷並不麻煩。關鍵是延康國師運轉不了法力,這些神通殘餘藏在他的體內和神藏中,他必須要用自己的法力去鎮壓這些神通殘餘,稍有不慎便可能會觸發這些神通殘餘的威力。

    “皇帝和國師,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秦牧心中感慨。

    延康國兩大最強者此刻都成了病秧子,都需要他來照顧和保護。

    他也在修行之中,日夜不綴,只要走動霸體三丹功便在不知不覺間催動,空中五道星力星光源源不斷涌來。

    而在趕路時,秦牧也在刻苦修煉劍法,將村長傳授給他的兩式劍法不斷演練,試着完善。

    延康國師見到他這兩招劍圖,輕咦一聲,忍不住多打量幾眼,驚訝道:“教主,這又是你家哪位大人傳授給你的?”

    “我們村的村長,年紀最長的那個。”

    延康國師思索片刻,道:“你試圖將我開創的那三式基礎劍式融入到這兩招劍法之中?這兩招劍法已經極盡完美,加入我的基礎劍式,反而會破壞平衡,能增加威力,但是卻多出了許多破綻。你爲何要這麼做?”

    秦牧施展出一劍開皇血汪洋,突然心中有一種愴然淚下的感觸,一劍開皇血汪洋,山河在,心茫茫,左右環顧,故國不再人束舊裝。這是一個孤獨的人在緬懷故國,緬懷先烈,有一種悲愴而壯烈的情懷。

    延康國師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道:“你的招式中還有許多破綻,不如我來給你喂招。”

    秦牧眼睛一亮,笑道:“請指教。”

    “不敢當。”

    秦牧也取來一根樹枝,兩人以樹枝爲劍,延康國師功,秦牧以劍圖的兩招劍法抵擋,不過片刻,延康國師便破隙而入,攻破了劍履山河。

    秦牧思索良久,延康國師指點出的破綻與村長指點出的破綻不同,兩個人都是劍法上的大宗師,但是走的道路不同,村長的劍法中有一種壯懷激烈的情懷在裏面,而延康國師卻是縱橫闢闔,改革進取開拓。

    理念不同,劍法也自不同。

    他們指點秦牧,秦牧得到的好處也是不同。

    村長指點秦牧,秦牧已經窮盡智慧,底蘊不足以繼續改良這兩招,而延康國師指點秦牧,卻另闢蹊徑,讓他得以繼續改進劍法。

    他們一邊練一邊走,秦牧對劍的領悟也越來越多,只覺自己的劍法似乎隱隱要一躍達到另一個層次,但始終還是隔着一層紗,跳不過去。

    “不必再練了,再練也不會有長進。”

    延康國師道:“想要突破,需要你自己有所堪悟。”

    秦牧不解,延豐帝卻是在一旁看得明白,感慨道:“再進一步,你就是小宗師了。秦愛卿,你現在才幾歲就到了這種層次?我當年到你這一步時,是在五十七歲時。我修煉九龍帝王功,牽引九龍之氣修煉,元氣磅礴,感應到大地龍氣走動,天下大勢熙熙攘攘變化莫測,於是才一舉突破。你比我早了三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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