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男人那隻修長好看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按下電梯鍵時,他與姜恬同時都愣住了。
他是因爲震驚,他們不是分手了
姜恬除了震驚,心裏還有些緊張。
因爲他眼底醞釀的火苗。
別看他現在臉色如常,但她曾經跟在他身邊近兩年多,對他也算是很瞭解的了。
某位領導正處於怒火的風暴邊沿。
還沒有等她開口說話,龍震恆已經率先開口了,“腳受傷了怎麼也不打電話給我好讓我去接你這位是”
他聲音明明很淡,但聽在周世偉耳裏,卻依然感覺震勢十足。
特別是他看着他的眼神,讓他這個出來工作了兩年的青年膽怯了幾分,壓力不是一般地大。
“龍先生,你好,我是姜恬的大學同學周世偉。”他努力地穩住心神自我介紹。
姜恬咬了咬脣,轉過身子伸手扯扯龍震恆的手輕聲解釋道:“下班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扭到腳,正好他路過就順便送我去醫院的。”
聞言,龍震恆點了點頭,伸手親呢地摟住她的肩膀,“我們家小恬麻煩周先生了。”
周世偉連連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我們先上去吧”姜恬說完又朝周世偉道,“今天謝謝你,再見。”
龍震恆沒再說什麼,摟着人進電梯。
電梯裏。
龍震恆一言不發地盯着姜恬。
姜恬擡頭看他,似乎有很多話要跟說,可是與他四目相接之後,好像又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最後,小聲地問了句,“那天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嗯。”
龍震恆應了她一聲後就一直沒再說話。
某位領導的氣場本來就驚人,就算姜恬以前跟他在一起那麼久,但現在兩人分開了那麼久,看到他沉默不言,姜恬心裏有點毛。
電梯到了所在樓層打開,龍震恆一言不發地把人抱了起來就走,姜恬嚇了一跳,最後還是隻能乖乖地摟着他的脖子。
“鑰匙”
站在房門前時,某位領導終於大開尊口說了兩個句。
“你先放我下來。”
“鑰匙。”男人依然沉着臉,重複這兩個字。
好吧,他最大。
“皮包最外面一層。”
說完,男人便將她放了下來,拉過她的包拿出鑰匙開門,動作流利得好像他纔是這個家的主人。
姜恬這個公寓是60平的兩居室,一個人住空間綽綽有餘,不過,龍震恆進來掃了一眼,還是覺得太小,不過倒是佈置得很溫馨就對了。
將她放到沙發上後,龍震恆直接將她受傷的那隻腳擡了起來。
“還疼不疼”他問。
姜恬搖了搖頭,“好很多了。”
“這麼大個人走路還不讓人省心。有事不會打電話給我嗎”
某位領導的火氣終於爆發出來了,語氣還是蠻重的。
問題的關鍵其實不是她走路不讓人省心,而是沒有打電話給他,卻被個年輕男人接接送送的,這口氣,他壓抑了很久了。
姜恬多多少少還是猜到一些的。
“所以你就打擾別的男人”
姜恬:“”
“說話。”
“我跟周世偉真的只是校友。今天正巧他經過我們公司門口碰上我受傷才順帶送我去醫院的。”
“那上次呢”
還真是巧呢
每次她過馬路出事,他都能扶她一把,想想都有點慪火。
上次
姜恬一愣。
沒等她反應過來,領導又道:“我再忙,你的事情就算我不能親自前來也能派人過來處理。”
犯不着一個對她有企圖心的男人來幫忙。
“我知道啦。下次不會這樣了。”
領導這語氣,醋味可真是濃啊。
趕緊滅火纔是真的,她有些討好地拉拉他的手。
“還有下次”
“嗯。我以後走路會小心一點。”
“以後少跟他來往。”見她乖乖巧巧了應着,龍震恆心頭那把火終於消了不少,就着坐着的姿勢將她抱進懷裏。
兩人靜靜地抱在一起沒有說話,有時候,無聲勝過有聲。
“三叔”
不知過了多久,姜恬打破兩人的沉默開口。
龍震恆應了一聲後,雙手順着她的髮絲一下一下的。
“怎麼不說了”
許久不見她出聲的他,問了句。
明明就有話要跟他講的。
“我們現在”姜恬心緒複雜地擡頭,與他低下的眼對上,就移不開了。
“怎樣”
“我們我們”姜恬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
她其實就想說,他們明明分手了,那現在這樣
是不是代表着又要在一起
男人與女人在一起代表着很多意義的。
最常見的便是戀愛與結婚,但是戀愛與結婚又是完全兩回事。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而結婚則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兩年前,她臨門一腳時卻失去了勇氣,那她現在又有足夠的勇氣了去承受那些壓力了嗎
“我們怎樣說啊”龍震恆見她說不下去,仍舊繼續追問,大有就是要她說出來的意味。
“我們,分手了嗎”在他逼視下,姜恬退無可退,說出這句話,便將臉埋進了他胸口。
“傻姑娘。”龍震恆用力地揉了揉她的頭頂,長嘆一聲,將她整個人摟得更緊一些,長嘆一聲,“當初分開,我是尊重你的意願。現在,我們分手結束了,小恬。”
分手結束了,所以他們現在又變回了以前的關係嗎
姜恬沒有機會再問,因爲隱忍剋制了許久的男人已經擡起她的臉,四目交接,目光灼熱,將兩人的熱情砰地爆燃。
男人低下頭,熱切地吻住她。
長久的分開,一個吻又怎麼可能滿足得了呢
可是,她的腳受傷了,沙發又太小。
“我們回房。”
男人有力的手臂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
意亂情迷中,她摟着他開口,“我、我還有話想跟你說”
“等會再說。”男人直接拒絕了她。
都說小別勝新婚,那大別會是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