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宴是真的不明白,爲什麼譚宗耀看到她總想着如何花樣撲倒她?

    簡直猶如餓狼撲食一般。

    “都這個節骨眼了,你還有心情做這個?”沒什麼懸念的就被廖小宴一把推開,然後整了整衣服,從地上爬起來。

    這一波未平可不能一波又起。

    才背上毒害爺爺的罪名,被人發現他們兩個在一起,怕是又要連蕩婦偷情的罪名也要背上了。

    “你怕什麼?你都是我的人了,這點小事不要怕。”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人?那你還不趕緊把我弄出去。”

    蘇天御這個時候不出手,她看來只能靠這個譚宗耀了。

    如果這件事情在譚宗耀的運行下就這麼結了,那背後搞鬼的人就蘇妍,齊管家肯定也是她的人。

    那她們弄這一出又是爲了什麼?

    她之前跟譚宗耀虛與委蛇的不夠嗎?

    “醫生那裏鑑定結果還沒出來,你急什麼?”

    廖小宴轉了轉眼珠,決定拋點有用的橄欖枝,“我跟蘇天御商量了,說要進蘇氏工作,做他的祕書。”

    譚宗耀沒想到廖小宴的動作這麼快,挑眉道,“蘇天御怎麼說?”

    “他沒意見,讓我問過爺爺的意見,我覺得問題不大,所以白天才主動給爺爺送蔘湯的,”

    譚宗耀不安分的手在廖小宴的臉上擰了一記,“沒想到你還挺機靈的。”

    “你以爲我願意嫁給那個殘廢二少啊,要不是家裏逼迫,我纔不從呢?”

    廖小宴一張明媚的小臉,委屈的看着譚宗耀。

    “好了,好了,只要我們好好合作,還怕那個殘廢能長壽?”

    譚宗耀也沒敢在祠堂裏待很久,跟廖小宴說了會子話就悄悄離開了。

    這時,外面的天也漸漸的亮起來。

    廖小宴重新跪回到蒲團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蘇天御說的沒錯,從答應商默言踏進蘇家門的那一刻,她已經活的沒有自我了。

    人生在世,全憑演技。

    那本族譜廖小宴把最後一頁終於看完。

    也大致把現在蘇家的情況瞭解了個大概。

    蘇企這一輩有兩個妹妹,已經遠嫁,子孫也都生活在國外。

    蘇企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女兒就是蘇妍了,大兒子是蘇天御的父親蘇兆和,小兒子這裏沒有做過多的贅述,甚至後面還有被毛筆抹掉的痕跡。

    這塊抹掉的記錄中會有她的身世之謎嗎?

    她不知道,只能通過這些片面的線索來慢慢的找尋。

    廖小宴是剛出生的時候就被扔在了裕興孤兒院門口。

    當時的襁褓中,除了一塊女士用的手帕,沒有別的東西,而這塊手帕上就鏽了一個“蘇”字。

    當然整個陌城姓蘇的實在是太多,後來,廖小宴成年之後跟着養母朱真真在商家做活,無意中發現原來一些名門望族之中是有任何東西都用獨家定製這一說。

    然後,她就通過這塊手帕,查找到了蘇家。

    這是她尋找自己身世唯一的線索了,即使她不是蘇家人,那她的父母也肯定跟蘇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只是,她來蘇

    家的這些日子,根本還沒有見過那樣的手帕。

    天矇矇亮,廖小宴就被請到了小樓的客廳裏。

    眼前的景象讓她心裏一震,商瑞和劉美琴夫婦正坐在客廳裏。

    見廖小宴被人從祠堂裏帶出來,劉美琴不分青紅皁白的起身上前一步,一巴掌就打在廖小宴的臉上,她被這一巴掌打的偏過臉去。

    到嘴邊的爸媽兩個字,生生又被嚥了回去。

    “你是不是又闖了什麼禍?怎麼就半點也不讓我們省心呢?”

    蘇妍顯然也被這樣的景象震懾住了,做母親的一來不先問問女兒怎麼回事,而是還沒聽說原因的就認定女兒闖了禍,上前就給了一巴掌。

    這商默言到底是不是他們親生的?

    商瑞顯然注意到劉美琴做的有點過火了,站起來走上前去,“美琴,你就不能好好跟孩子說嗎?動什麼手,默言啊,怎麼樣?”

    默言兩字他像是故意在劉美琴面前提及,劉美琴變了變臉色,拉着廖小宴到沙發上坐下,“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商瑞對蘇妍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美琴平時是對孩子們嚴厲了一些,我這個女兒從小長在國外,接受西方文化,頑劣的很。”

    商瑞都陪着笑臉,劉美琴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怒火,聽齊管家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兩個人頓時臉色鐵青,要不是還有蘇妍在一旁守着,劉美琴真的恨不得撕了廖小宴。

    “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默言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毒害老爺子啊,”商瑞穩了穩心神,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他的想法子把商家摘出去纔好。

    事情好像變的越來越有趣了,在蘇妍身邊坐着的譚宗耀,看着廖小宴有些紅腫的臉頰,多虧母親提醒了他一下,利用人,也得看看這個人的利用價值。

    即使今天不將罪責扣在商默言的頭上,也要讓她看看,放眼整個蘇宅,是誰在當家作主,她一個小公司老總的女兒,有什麼好高高在上的?

    劉美琴從底下擰了廖小宴一把,“你倒是說句話啊,誰給你天大的膽子讓你做這種事,還真是那……”

    劉美琴及時剎住了車,她差點說出“還真是那種地方混出來的人”。

    “都少說兩句,一早時醫生已經將鑑定報告送來了,蔘湯沒什麼問題,齊管家檢查了老爺子的書房,發現開着蓋子的藜蘆罐子,可能是老爺子泡茶,拿錯了東西,錯把祛痰的藜蘆放入茶水中了,要知道這人蔘是最忌藜蘆的了。”

    劉美琴尷尬的笑笑,“都是誤會一場,老爺子怎麼樣了?”

    “還沒有甦醒,這一大清早就請親家公親家母來到府上,實在過意不去,不如就留在家裏喫過早飯再回去吧。”

    商瑞哪裏還能留在蘇宅喫飯,一早上都快被嚇出心臟病了,若是惹怒了蘇家,他的生意可是要嚴重受損的,他現在是蘇家的親家,背靠大樹好乘涼,可不能因爲這個女兒的冒牌貨就這麼讓他的所有生意,這麼功虧於潰。

    “蘇總,默言這孩子沒有規矩,這默言嫁給二少就是蘇家的人,以後還希望您能多多調教她,我們做父母的先在這裏謝過了,我家裏有之前託朋友買的一株極品的靈芝,讓默言隨我們回家取了帶給老爺子,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蘇妍面上帶着疏離的微笑,客氣的迴應,“那怎麼敢當。”

    昨天這商默言還伶牙俐齒的跟戰鬥機一樣,今天見了父母倒是一聲不吭了。

    被商家人帶走的時候,廖小宴回眸看了一眼三樓上的那扇窗戶,那裏窗簾緊閉,連半個鬼影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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