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的當天,商默言陪着詹姆士夫人到了現場。

    而譚宗耀就負責遠程操控,一定要讓詹姆士夫人拍的那件花瓶。

    廖小宴就在拍賣行外面的停車場裏,坐在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裏。

    看着手裏拍賣行的情況。

    這是她拜託陸文正給她搞的一件高科技的眼鏡攝像頭,她的人這會已經僞裝在裏面了。

    右手側前方就是詹姆士夫人和商默言。

    商默言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好像接下來不止能拿下那個花瓶,還能拿下詹姆士先生的投資一樣。

    看來她是勢在必得。

    前面的幾件拍品,詹姆士夫人沒有什麼興趣,就等着那件宋代的瓷瓶出現。

    最後,那件宋代的瓷瓶壓軸出現。

    主席臺上,主持人講述了這件瓷瓶的來歷,起拍價是300萬。

    “拍賣開始。”

    話音剛落,詹姆士夫人的助理就率先舉了牌子,“400萬。”

    “450萬。”

    “500萬。”

    “600萬”

    “.…..”

    拍賣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加價也是不慍不火。

    廖小宴直接通過耳麥給她的人下了命令,“直接喊到兩千萬。”

    兩千萬的牌子一出,底下的人一下子就炸了鍋。

    主持人在上面喊着,“安靜,大家安靜一下,還有沒有比兩千萬高的了?”

    詹姆士夫人點了下頭,助理立馬舉牌,“2500萬。”

    “3000萬。”

    反正蘇二少給她的預算是八千萬,只要不到這個數都是他們賺到了。

    叫價越來越高,最後的競價者,就在她和詹姆士夫人之間。

    眼看着價格直上六千萬。

    “兩個億。”

    突然,“兩個億”這三個字一出,就如平地一聲雷,迅速的在人羣中炸開。

    大家都直勾勾的盯着坐在人羣中的這位其貌不揚的大土豪。

    全場一片譁然。

    連在外面坐着看現場直播的廖小宴也怔愣住了。

    臥槽,這人簡直不是土豪那麼簡單了。

    花了兩個億買一個本來就值不了那麼多錢的瓷瓶。

    不是有錢沒地花,就是神經病。

    主持人連忙開口,“兩個億,有沒有比兩個億更高的了?”

    他在拍賣行工作了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看一件幾百萬的瓷器炒到了兩個億,而且是空過一億,直接加價,他激動的臉有些漲紅,很想這會就落下錘子去。

    但還是耐着性子按照程序,“兩個億一次,兩個億兩次,兩個億……”他掃視了一下下面坐着的人,“兩個億三次,成交!”

    錘子重重的落下。

    直到拍賣會結束,廖小宴想從側面打聽一下那個“兩個億”是誰?

    卻發現那人交易結束之後,就離開了,連名字都沒有留下。

    這陌城這麼大,找個人還不是如大海撈針。

    給那個替他參加拍賣會的人付了錢,廖小宴頹廢的坐在車裏,蘇天御的電話第一時間就打了進來。

    “喂。”

    聽她聲音頹然,肯定是被突然殺出來的這個人給氣到了。

    “兩個億就把你給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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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你們蘇家的錢就是大風颳來的嗎?而且我看了詹姆士投資的那份企劃書,這個項目總共能有多少利潤,你讓我拿出來跟一個沒有名字的神經病叫價嗎?”

    蘇天御在那邊淺淺的勾了下脣,“你這是在爲我着想嗎?”

    “我可能還沒達到財大氣粗的地步吧,其實上到六千萬的時候我就已經肉疼了……”

    三百萬的起拍價,一直到了六千萬,長了多少倍,她數學雖然學的不好,但是也能算的出來。

    砰砰砰。

    有陌生人在外面敲她的車窗,廖小宴還以爲妨礙別人的車了,“好了,先掛了吧,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她吩咐司機,“師傅,開車回公司吧。”

    結果車子發動,那人還鍥而不捨的在外面敲車玻璃,廖小宴降下車窗,“你好,有什麼事嗎?”

    “小姐,我們老闆想要見見你。”

    “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但是小姐就不想知道那件瓷瓶是被誰拍走了嗎?”

    “是你老闆拍走的?可是我並不認識你,爲什麼要跟你走?”她又不傻,這萬一是譚宗耀或者商默言搞的把戲呢?

    把她騙到別的地方,再來點錄像的事情,她可就得被自己蠢哭了。

    “小姐,你不要害怕,我們老闆說了,你如果不來就告訴你,你還欠着他的錢呢?”

    “欠錢?”

    她現在除了欠着蘇二少的錢,還欠着誰的錢?

    “二百萬的修車費。”

    廖小宴仔細的一想,突然,一雙狡黠的藍眼睛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

    那不就是之前宴會上從天而降的那個人,還有再大馬路上,撞了他跑車的那個人。

    他到底是誰?

    怎麼老是出現在各個與她相關的地方,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在哪裏?”

    她的手機上有定位追蹤器,如果被綁架,蘇二少應該能找到她吧。

    她總覺得心裏不安,對於這個不知道底細的男人。

    那人帶着她上了一輛黑色的林肯加長房車。

    大白天的坐在車裏喝烈酒的正是她偶遇兩次的那個男人,他一隻手拿着那隻價值“兩個億”的瓷瓶,一隻手拿着酒杯。

    “我們又見面了。”

    “這次,你不會還想說好巧之類的廢話吧?”

    廖小宴坐進去,車子緩緩的啓動,她伸手想去拉車門,卻在她動手之前,車門被鎖上。

    “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爲什麼想要這個不值錢的瓷瓶?”

    他隨手將瓶子扔在一邊的車座上。

    “你要帶我去哪裏?既然你知道不值錢爲什麼還要花那麼多錢買?”

    “你若是想要的話就拿去吧。”

    嘎?

    這麼痛快?這可是他花了兩個億買來的,就這麼輕易的給了她。

    對於她而言那個男人是陌生人,可對那個男人而言,她不是陌生人,他對她知根知底,不可能是她以前當小混混沾惹上的人,若不是真的衝她,那就是衝蘇天御。

    “我不管你跟蘇天御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直接去找他就是了,爲什麼三番五次的找上我?”

    “因爲我就是想讓你欠着我的呀,加上這個,你已經欠我兩億兩百萬了。”

    他抿了一口酒,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我也可以選擇不要!停車,我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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