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宇文家爲期這麼多年的拉鋸戰,終於以宇文棠的被捕,落下帷幕。
廖小宴這邊也將謝圳的屍體火化了,找了個時間回到了奈特島上。
來送謝圳的人並不多,廖小宴沒有刻意的通知任何人,但是國內的宇文嵐還是帶着孩子都趕了過來。
這也是宇文嵐離開奈特島三十多年後,第一次回來。
沒想到,回來就是來參加謝圳的葬禮。
廖小宴將謝圳跟宋瀅瀅合葬了,這是謝圳最後的心願,就是一直陪在宋瀅瀅的身邊。
只是,廖小宴沒有料到,就在葬禮快要結束的時候,身後的人羣突然就多了起來。
島上的居民不知從哪裏得到了消息,都來送謝圳最後一程。
謝圳拼命維護了他們,也當得起這樣的送行。
奈特島上重新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這裏從明天開始,就要對外開放,也要統一接受政府的管理了。
謝家的管家將謝圳手裏的一些資產,分別歸到了廖小宴和謝鈺華的名下。
宇文家僅剩下的兩個男丁,都出了事,一個宇文棠,還有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宇文賀。
他們的母親歌詩雅一時間接受不了打擊就病倒了,宇文木槿卻像是在這次的打擊中迅速的成長了起來,人感覺也長大了,做事比以前都成熟穩重很多。
她準備島上的事情料理完之後,就遣散家裏的傭人,然後帶着母親去中國生活。
那裏畢竟有廖小宴在,她們也不算孤單,再說了,宇文木槿還看上了餘東明,她現在一身輕鬆,已經沒有人能攔着她去追求真愛了。
只是這些的適應,都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葬禮過後,謝鈺華要回西雅圖,廖小宴則要陪着蘇天御去紐約動手術。
跟宇文嵐說了要去進行蜜月旅行,兩個人在一個下午,從海邊牽着手,一路走着到了機場,把孩子扔給宇文嵐,離開了奈特島。
蘇天御的手術很順利,並且保住了他的腿。
在紐約療養了三個月,重新回到國內。
回到國內之後,蘇天御跟廖小宴的日子過的相當閒適,惹的蘇天洺又是每天發牢騷。
可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閒下來的蘇天御,突然又忙了起來。
問他每天去幹什麼,他還保密不說。
越是這樣神神祕祕,越容易引起她的好奇心。
“你到底忙什麼呢?是不是大哥又打你的主意了?”
好不容易喫過了午飯,廖小宴終於把蘇天御堵在了客廳裏。
“我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勉強不了我。”
“那你到底在忙什麼?連我也不能說嗎?你是不是想讓我變身母老虎發飆。”
廖小宴整個人都黏在蘇天御的身上,張牙舞爪的威脅他。
蘇天御閉着眼睛仰躺在沙發靠背上,脣邊染着笑意,“那你先試試看。”
“你以爲我不敢嗎?”廖小宴威脅了一句,下嘴咬住他的脖頸。
不過並沒有用力,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哎呦,我是不是出現的不是時候?”
蘇天恆手裏提着一個小箱子從外面回來。
廖小宴笑着坐直了身子,“你回來的真是湊巧,馬上就要過春節了,也知道回來了。”
兩個月。
“你們這是不分場合的努力給我們蘇家造小人嗎?”
“藝術家這麼清閒,倒不如留在家裏,陪着大哥一起相親。”
蘇天恆撇了撇嘴,“這年頭不止狗糧管夠,還要包辦婚姻呢?”
被蘇天恆這樣一打斷,廖小宴又沒有問出什麼話來。
她是爲了誰好啊?還不是怕蘇天御身體還沒有恢復好,太累了。
聖誕節這天,蘇家爲了給小奈特營造氣氛,家裏裝點一新,讓小傢伙也感受一下年關將近的氛圍。
宇文嵐索性晚上就在蘇宅裏辦了一個聖誕party,邀請了很多的人過來熱鬧。
當然,回國之後的宇文木槿和母親,都在受邀之列。
宇文嵐也是怕她們第一次在中國諸多不適應,所以就藉着聖誕節,舉辦了這麼個宴會。
奈特瘋了一晚上,出了一身的汗,洗完了澡,廖小宴故事剛開始講,小傢伙就累睡了。
第二天,蘇天御一大清早就帶着廖小宴出了門。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哪裏那麼多問題,跟着走就是了。”
蘇天御帶着她先來磬羅街那家小喫店吃了早餐。
緊接着又帶廖小宴進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
廖小宴實在不知道今天蘇天御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過,看這樣子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事,中午喫飯的餐廳都是經過精心佈置的。
廖小宴也不傻,自己大概也猜到了一點。
恐怕,這是蘇天御要給她補辦一個婚禮吧。
下午的時候,蘇天御就帶着她去試了婚紗。
婚紗上身之後,立馬就有化妝師來給她化妝。
廖小宴這會心裏開始七上八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要跟她一起拍一組婚紗照?
懷着十分忐忑的心情,終於畫完了妝,回頭已經找不到蘇天御的影子。
“你們看到蘇天御了嗎?”
大家都搖頭說沒有,她提着長裙打開化妝室的門來到走廊上。
外面的走廊燈光璀璨,心形的拱門一直延長到走廊的盡頭。
這不會就是蘇天御這幾天神神祕祕的結果吧?
廖小宴踩着高跟鞋走在紅色的地毯上。
向着箭頭所指的方向走去,來到一扇大門的面前。
她雙手按在門上,做了一番心裏建設,終於推開了這扇厚重的大門。
洋洋灑灑的綵帶熒光紙飄落下來。
裏面聚集了他們的朋友親人。
蘇天御穿着黑色的正裝,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門口,周身被淡淡光籠罩着。
她的男人真是越看越好看。
她剛進門,旁邊就簇擁這很多人,陳穎,方採昱,宇文木槿,顧均見,阿木…….
奈特穿着雪白的小西裝,儼然一副小花童的樣子……
這麼多人都知道,就瞞了她一個人。
這是要給她一個多大的驚喜。
蘇天御單膝跪地,將玫瑰花捧在她的面前,“雖然覺得送花和婚禮都很庸俗,但是,有你陪在身邊,無論多麼幼稚無聊的事情,我都願意爲你去做,廖小宴,嫁給我怎麼樣?”
廖小宴的眼睛亮晶晶的,使勁的點點頭,“嗯,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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