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族的一位老者建議,臉色陰冷,他在擔心楚風,怕他不小心摸索到這裏,畢竟這個土著精通場域。
天神族的一位還活着的場域大師點頭,道:“嗯,不錯,得有人守護,通天梯構架不易,派人看守好。”
遠處,楚風臉色陰沉,這些老鬼非常謹慎,原本他還想等他們踏上通天梯後,直接掀翻,送他們所有人上路呢。
不過這樣也好,此地太危險,楚風決定,任這羣人去搬救兵,讓他們繼續頂在最前方探路,他在最後時刻再動手。
一些人動身,沿着通天梯想要離開此這片地帶,然而,意外發生,在他們踏上歸途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這不僅讓淨土中的那些人喫驚的回頭,就是楚風也凜然,後背升騰起一股寒氣。
通天梯上有六人無聲無息乾癟下去,像是被瞬間風乾,肌體乾枯,所有的生機都消失了,成爲屍體。
最爲可怕的是,當他們墜落後,直接成爲粉末,消散在半空中。
這景象讓人頭皮發麻,感覺一陣發瘮,死因不明,在一剎那間完成,就這樣死去。
最爲關鍵的是,通天梯上還有一些人活着,他們現在臉色煞白,站在上面一動不敢動,一個個全都膽寒。
“快走!”
通天梯上,一位場域大師喊道,帶頭向外跑,然後,他成功離開這裏,並未遭劫。
可是,剩下的幾人中,纔剛動身,結果又有幾人慘叫,這次人們看的清楚,他們瞬間乾癟,生機剎那消退,如同風乾的橘子皮,而後又被磨成粉末。
最終,只有一位場域大師還兩名天神族老者成功闖過去,逃到通天梯另一端,餘者都死在途中。
“落凰坡!”
那位場域大師面色慘白,回頭遙望,他渾身都在發抖,有通天梯構架在這裏,居然還發生如此慘案,讓他心中充滿恐懼。
“走啊!”
這時,淨土中留下的這批人都毛了,也不知道誰一聲大叫,就此上路,再也不敢在這裏呆下去了。
他們擔心,再這麼下去還會有更爲可怕的變故發生。
早先他們過來時,還不見落凰坡有什麼異常,可是這纔過去多長時間,踏上歸途的那羣人大部分慘死。
他們一窩蜂的向回逃,就是淨土中三名場域大師也都坐不住了,搶先撤退。
楚風看的真切,他一陣頭大,眉頭深蹙,身上涼氣嗖嗖,僵硬在原地,因爲他現在處境非常不妙。
他沒有辦法現身,不能跟着這羣人一起逃,畢竟在這通天梯的兩端都有人,他只能先躲在這裏。
他覺得很不妙,陷入被動的危局中。
世事就是如此難料,他如果知道這樣躲在後面想悶聲發大財也如此驚悚,絕對不會這樣冒險。
這或許就是行走在禁地與死亡絕地探險的進化者的宿命,想獲取驚天機緣時,必然要伴隨着巨大的兇險。
“啊……”
短暫而急促的慘叫發出,通天梯上,走在最後方的幾人直接乾癟,眼睛瞪的很大,一身生機消退,徹底風乾。
在他們墜落下通天梯時,化成一團一團粉末,太突兀了,死狀極其的悽慘。
這讓其他人發毛,從頭涼到腳,這片大凶之地果然體現出了它應有的恐怖,現在有一座通天梯構建在上方都不行,依舊在吞噬人的生機,留下這些人的性命。
“啊!”
當逃到半途時,又有兩人慘叫,從梯子上墜落,形神俱滅。
“每次死去的都是後方的人,像是有什麼詭異與不乾淨的東西在索命……”有人哆嗦着,說出這種觀點。
這種話一出,通天梯上有人反映迅速,直接越位,衝到前面去,強行搶奪有利位置,一路狂逃。
“羅志成你敢……”
有人喝斥,非常憤怒。
通天梯上正在上演一幕很醜陋也很殘酷的畫面,即便是同族人也在爭奪更好的位置,彼此暗中下手。
有人突兀的闖到最前面去了,將別人生生擠到後方。
砰砰砰!
通天梯上有人動手,天神族跟天神族,天神族跟幽冥族,爲了逃命,彼此間爭搶有利位置,大打出手。
果然,瞬間而已,落在最後面的人慘叫,成爲乾屍,一身的生機消失的個乾乾淨淨,墜落向落凰坡。
這樣一來廝殺更激烈,一瞬間,彼此生死血戰,當場就有人被自己人殺死,殘酷而激烈。
到頭來有四人活着回來,剩下的全死了,或者死於內耗,或者風乾,被落凰坡吞掉一身的精氣神,詭異而亡。
活着回來的四人中,兩名天神族的場域大師,一名天神族的老輩進化者,還有一位幽冥族的人。
他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渾身都是冷汗,就這麼一小段路程,如果是在平日,憑他們的實力,一兩步就邁過去了,結果現在卻如同虛脫。
楚風駕馭法舟,躲在通天梯這一端,他時刻準備動手搶這件瑰寶,但是,卻在遲疑,沒有輕舉妄動。
因爲,這地方太詭異了,他擔心觸動落凰坡更爲可怕的反噬,引發詭異的殺戮。
果然,對岸的場域大師也臉色雪白,沒有敢第一時間收走這件祕寶,這讓楚風長出一口氣,只要對方不動,他也不想改變現狀。
此時,他頭大如鬥,這地方真是沒法呆,太瘮人了,連這麼看似安全的路徑都有這麼悽慘的禍事發生。
對面,發生爭吵聲,甚至對峙,畢竟在逃生路上,剛纔的事很醜陋,有些人是踏着其他人的屍體活下來的,擠掉了別人活的希望。
一位場域大師考慮再三,想收走通天梯。
楚風很緊張,他做好準備要爭搶,不過沒有第一時間行動,而是默默的看着。
“啊……不!”
果然,在天神族那位場域大師動手後,意外發生,他的那條手臂瞬間乾癟下去,隨後全身皮包骨頭,死的很徹底,整個人塌陷,散落成一地屍粉。
其餘人轉身就走,癱坐在地上的人也是如此,跳起來一路狂逃,哪裏還敢停留,一句話也不說,精神都在顫慄。
一眨眼,倖存的人都逃光了,誰也不敢回頭,誰也不敢駐足,如同喪家之犬。
楚風站在對岸,看向這一邊,他一陣沉默,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最終只剩下他一個人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