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帝衍懿身形未動,眸中微光一閃,還未見他出手,那正欲逃走的擎修便已經動彈不得了。

    他僵直在原地動作有些滑稽,更顯了他的狼狽。

    看着那要逃跑的身影,帝衍懿面上只是冷淡,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隨即他動了動嘴角,清冷的聲音響徹在這座寂靜的林子裏,平添一簇生氣:“偶有耳聞琴川的妖王功力深不可測,名聲更是如雷貫耳,只是在最近卻忽然了無了音訊……”

    說罷他瞧了眼擎修,隨後才緩緩又道:“要說深不可測,本座可是聽聞他曾以單槍匹馬便將妖王之位拿下,讓三界有了一陣的動盪,但隨後見他獨霸妖界,並稱之爲王,將一衆孽障制服的服服帖帖的,並沒有作甚麼不妥之事,三界這才安了好一陣。但這一事後,西晉雲妖王大名便貫徹四方,名聲由此而來。可今日依本座所見,怕是要大大折殺了本座對深不可測這一詞的理解。”

    “你說是嗎,西晉雲…妖王。”

    帝衍懿說到最後略一停頓,眼底有精光顯現,隨即他成功的見着了擎修身子再那剎那間的僵直,他似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他的反應,身形未見有所動作。

    擎修僵直着身子,眼底恍然有一副懊惱劃過,隨即很快就是一片邪魅,他嘴角微勾。

    血液自胸前衣襟涌出,煞白了他一張臉,但此刻卻只見那血液忽然停止,那翻起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衣襟很快就恢復了一片紫色,彷彿剛剛的受傷只是一場幻覺。

    他緩緩擡起腦袋轉過身去,面上依舊蒼白無色,只是眼底已然是一片澄淨,他面上坦然,身上的狼狽不知何時已不復存在了,隨即他挑起淺笑來:“你果然目光毒辣。”

    …………

    程馨妍百無聊賴的盯着地上那數顆的骷顱頭,隨即搖了搖手中載入瓷瓶的紅液體。

    自她將那些加了料的血液滴在了黑屍腦袋上以後,他們就變成了這幅德行了。

    但看這些黑屍腦袋變作了骷顱頭的情形,想必那冥火也已經消失了,既然危險解除,她便按照約定,她就在洞穴裏頭等待着擎修的歸來。

    只是在她久等之下,竟然沒等到擎修,心下不覺就有些猶豫,莫不是他中途又出了什麼岔子不可?

    看他中途受過冥火的攻擊受過一次傷,莫不是在她還未解決了這些之前,他便已經……

    想到了這裏,她頓時搖了搖腦袋,索性起身,決定還是出去找找好了,更顯得她這個大夫有點大夫的樣子,何況那主意還是她出的,這最主要的一步,還是她自己來完成,隨即才能完成她計算的那一步……

    只是她腳剛一擡,周圍忽然就有一股森感的冷風吹來,惹得她身子在經不住之下發顫般的抖了抖。

    她猛地回過頭去看向蓮花池,從剛剛開始她便懷疑起這朵蓮花了,只是她坐在蓮花瓣上試探了半響,卻絲毫都沒見到有什麼不妥之處,可現在貌似就是在她起身的那剎那纔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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