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隱露出簾外來,似乎是要將整個洞都包裹在這白色的煙霧之下,好讓人受到白霧所藏掖着的冰寒。
程馨妍煞白着一張小臉,不想叫了兩聲那人也沒有出來,甚至連聲反應都沒有,更別提有什麼聲響了,她心下頓時就大叫不好!
現在又見這白霧這般要包圍的趨勢,頓時就坐實了心底的猜忌。
神祕人這是要致她於死地,看這情形,可是要將她凍死?
她不曉得這世界的的術法是如何的,既然帝衍懿說這世上的東西傷不了她分毫,那麼這個能讓她感到冰寒的東西怕是不屬於這個世上的,那會是什麼東西?
此番想來,當初她那不想學帝衍懿身上的術法的想法是如此的讓她此時感到後悔不已,可若是讓她重來一次她可還會那般拒絕着?
答案卻是不了了之了……
程馨妍自百納袋中取出那根進來時,便護住她周身而不受到威脅的笛子來做防範。
她剛一取來周身頓時就升起了一道隱約閃有白色波光的屏障來,隨即就將她包圍在了裏頭。
那白霧果然就觸碰不到她了。
程馨妍只覺得身子頓時就好受了些,面色不由也恢復了好幾分,她瞧了眼周身的屏障,不知道這屏障會堅持多久?
搖了搖頭,她眸子微光一閃,忽然自百納袋中取出一樣東西來,擡頭笑吟吟的道:“倒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膽小鬼啊?”
程馨妍漬漬了兩聲,一手拿着青笛在手掌輕敲打着把玩,前頭白霧似乎有了動靜,隨即她嘴角一挑,又繼續說道:“說來也難怪,像你這樣成日裏躲在這樣一個小洞穴裏的人,不是因爲膽小還是什麼?乾的那些陰毒之事心底怕是也擔驚受怕着吧?
程馨妍說着不由心情都雀躍了幾分,只見前頭的霧影微微閃了閃,隨即又恢復了平靜,程馨妍雙眼微眯,暗道這傢伙還真能忍。
她嘴角一挑,忽然笑出聲來:“也是,就以你那見不得你那見不得人的樣子怕是也不敢出來見人,也幸得你聰慧,知道用長髮將自己的面貌藏住,不然以我這沒見過大世面的,定然要嚇得不輕了。”
程馨妍把玩着手中的青笛,忽然心下一動,這既然是笛子,又能有保護障的功能,那她吹了會如何?
心下忽然玩心大起,她巧笑嫣然的對着前頭喊了句:“我看你也挺寂寞的,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吹一首曲子給你聽吧,也算你幸運,在這世上,你可是第一個聽我吹曲子的人。”
第一個聽她吹曲的人可不止神祕人一個。
白霧中也有人影動了動,隨即嘴角一抽,不過還是隱着身子繼續盯着她,這丫頭不知運氣有多好,她手中把玩的青玉笛看去可是用了上萬年的念力才凝成了這一節的青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