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此刻就如蹺蹺板那般,微微的懸在半空,彷彿只要有一方有所動作,就會讓另一方翹到了最頂端去。
而若是帝衍懿他此刻起身,那麼她勢必就會掉下去,而同樣的若是她起身,帝衍懿就會掉下去。
聽到這話,程馨妍哼了一聲:“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帝衍懿動了動身子,彷彿認真的在思考般,頓了頓,才說:“嗯,在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
程馨妍:“……”
“所以,我剛剛……”程馨妍支吾了一聲,咬牙:“你全都知道?”
帝衍懿嘴角一挑,笑了笑沒有說話。
程馨妍看着他面色一紅,突然哼了一聲,看了一眼帝衍懿,眸中突然閃過一絲微光。
假裝無事的吸了口氣,卻猛然就往地上跳去,同時眼睛就直直的盯向了他,嘴角若有若無的勾着一絲壞笑。
就在這時,帝衍懿身子微微的往上,在險些脫離椅子墊上的時候,眼睛還閒暇般的帶着一絲笑意瞥向了程馨妍。
就在彷彿要跌到地面去時,程馨妍面上的笑意綻放了許多出來,他指尖微動,坐下的椅子一穩,便又穩妥的固定在原地不動了。
程馨妍笑容一止,隨即失望的嘆了口氣。
還想看到他出糗的模樣,看來,還是她想太多了,唉……
正好帝衍懿擡起頭來瞧見,就挑了挑眉:“怎麼,這樣就想讓爲師出醜?”
程馨妍切了一聲,雙手環胸背靠在椅子上:“徒兒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也只是看看師父的身手如何罷了。而事實證明,師父確實是身手非凡,徒兒佩服,佩服!”
帝衍懿瞟了她一眼,突然對着她招了招手:“過來。”
“幹嘛?”程馨妍身子往後了一些,一臉戒備的看着他。
她這樣對他,莫不是想懲罰她了吧?
帝衍懿笑了笑,也不介意,突然伸手自懷中取出了一個白瓷瓶來,再次對着她晃了晃:“不是受傷了嗎?我這有藥。”
程馨妍一愣:“受傷?”
何時的事情?
她正要否決了自己受傷的事,帝衍懿卻已經動了動手指,她便已經身不由己的到了他的面前了。
程馨妍氣呼呼的瞪着他:“帝衍懿,你又騙我,你說過不對我用術法的!!”
誰想帝衍懿卻是一臉的淡然,彷彿被說的不是他一樣,說:“現在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了?”
“你既已拜我爲師,那爲師動用術法,自然就是在教你術法,所以這又算是哪一門子的說話不算話?”
程馨妍一頓,反應過來正想反駁,卻突然感到了鼻頭突然疼了一下,就有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
渾身被這突兀驚訝的顫了顫,眼睛登時就看向了鼻尖,險些就看成了鬥雞眼:“你給我塗的是什麼?”
倒沒想到他身上竟然還有這般神奇的藥,還有她鼻尖是什麼時候受傷的?她怎麼都沒有察覺到,還讓帝衍懿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