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中午時分,程馨妍頂着腦袋上那大大的太陽在揮舞着手中的鐮刀。
但說是鐮刀,只是在經過了她的手來揮舞時,若不是見着她手中拿着的確實是一把鐮刀,不然都要以爲她揮的是一把鋤頭了……
彷彿她砍的是什麼深仇大恨的人那般。
而帝衍懿剛剛不久前對她說的犯錯誤的懲罰,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一些叛逆因子的因素在作祟着,她竟然有一瞬間還在期待帝衍懿給她的懲罰會是什麼。
只是,待帝衍懿停下了腳步,隨手遞給了她一把鐮刀以後,她便已經風中凌亂的,找不着南北了。
她爲什麼要說她錯了?
她懷疑帝衍懿其實是因爲她說了一句‘她錯了’,才藉機讓她接受懲罰的……
但程馨妍瞥了一眼手中的鐮刀,眉心一皺,忽然就有些不解了。
於是她擡頭,看着帝衍懿有些不解的道:“師父,莫不是到了收割稻穀的季節了?”程馨妍眨了眨眼,一臉的天真浪漫。
而聽了此話的帝衍懿卻是將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收割…的季節?”
隨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眸中的深色開始越發的深沉起來,只是嘴角卻是挑起了一抹好笑。
程馨妍見他這麼回答,也覺得或許有些錯路了,於是就認真的想了想。
此時是秋風時節,正是收割稻穀的好季節。
這裏地形隱僻,外人能進來都是極難的,帝衍懿會在這裏種些自己的東西也是正常的。
也就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中的‘鐮刀’:“是啊,我們不就是來收割的嗎?”
忽然他隨手一指,對着那不遠處,大片的荊棘與兩人多高的雜草,丟給了她一雙手套,就只說了一句:“將這裏的雜草都處理乾淨了再來見爲師!”就轉身朝着一個方向大步離去了。
只留程馨妍一人呆愣在了原地,對着那大片的雜草幹瞪着眼睛不可思議。
說好的割稻子呢?
而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帝衍懿的身影了,咬了咬牙,程馨妍指尖一抖,還是將手套戴起,認命的去砍那些二人多高的雜草與荊棘了……
…………
將她四周的荊棘與雜草全部清除乾淨後,天色已經有了些昏暗了。
而帝衍懿自離開過後,期間,除了有三次匆匆間,沒有說話的給她送水以外,就沒有再出現過一刻。
且一片衣角都不留給她。
這讓程馨妍深感陰鬱,好孤單啊……
此刻,正面對着面前已然盡數倒下的雜草與荊棘從,程馨妍眉頭一鬆,這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氣。
擡手間,忽然深吸了口氣,就用兩隻手做喇叭狀的對遠處大喊了一聲:“師父,這邊的已經全部處理好了!!!”
她肚子好餓,人也好渴……
此刻喊出去的話幾乎是將她所有的力氣全都榨乾了。
而帝衍懿送了三次水都是因爲她抱怨了一聲,渴了他才送來的。
那時候她就懷疑,如若不是她身邊確實沒有帝衍懿的身影,她都要以爲帝衍懿其實就在她的身旁,聽着她的小聲抱怨了,纔會那麼及時的送來水。
這仙人的聽力就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