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於帝衍懿的身份特殊,帝家並沒有來人,她曾問過帝衍懿增加兩個首座的意思,哪怕他們沒有來,就是心意在,也是個尊重。
可帝衍懿他並沒有同意這個意見,所以最後也沒能設下他們的位置,她心中有些遺憾。
至於帝衍懿的身世,雖說他作爲帝家的帝君,可他的父母,即便是他自己,也都沒能見過幾次,在得知這樣的真相時,她心中更多了對帝衍懿的心疼。
鮮麗的花,在他們走過的腳下綻放,宛若一層無與倫比的美麗紅毯。
一衆賓客已然落座,靜靜的觀看着他們的到來,她透過薄紗,朝着周圍望去。
那一張張的面孔,有熟悉的,幾面之緣的,和極少數陌生的。
最後,她目光落在最前排的沈傾絕身上,目光隨即又掃了他周圍的幾位師弟們,發覺,哪怕冒着被她打死的後果,這天,齊湛也還是來參加她的婚禮了。
見她目光落在他身上,頓時,齊湛身體極不自然的僵了僵,低咳了一聲,朝着她僵硬的扯了一抹笑來。
她好笑的勾起了脣角。
帝衍懿察覺到她的心情,脣角也淺淺的勾了勾,更加用力的回握住了她的手。
程馨妍頓了頓,也稍稍用力的握緊了他的。
他們最終在司徒東華與姬如的面前站定,帝衍懿牽着她,帶着她緩緩的朝着她的父母跪下,輕輕的弓了弓身子,出聲喊道:“父君,母后。”溫潤的聲音響徹在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司徒東華與姬如瞳孔微微一縮,但隨即他們很快也就反應了過來,對着他們緩緩的點了點頭:“好。”。
可話落,她卻怎麼有種,眼前是帝衍懿父母的感覺?
嘴角微微的抽了抽。
而話落,只見司徒東華突然站起身來,擡手間,就將一枚玉佩交到了帝衍懿的手中,說道:“這一聲父君,我在六兒四百多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期盼聽見了,雖說遲了些年,但好在還是聽到了,父君,在這裏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司徒襄羽在一旁聽得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四百多歲?
那時六兒纔多小啊?
父君竟然就這麼想了?
果然他父君是個老變態啊……
不知是不是聽見了司徒襄羽的心聲,司徒東華在這時突然扭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司徒襄羽:“……”父君他至於嗎……
程馨妍脣角也輕扯了扯,想起四百多歲那年,似乎自己,成日裏喊得最多的,就是嫁給帝衍懿了吧?
但似乎,這是某人誘騙她喊的吧?
她將目光朝着帝衍懿的面上望去,只見他從容不迫的,擡手就接下了玉佩,面上絲毫也沒有不自然的情緒,還出聲道了聲謝。
“多謝父君。”他說道。
此刻,那玉佩在他的手中閃耀着白色的光芒,在他指尖的搓動下,那道光芒變得更加的耀眼了起來。
帝衍懿將它收了起來,脣角幾不可見的扯了扯,程馨妍頓時也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