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少年大將軍 >第二千七百一十七章 你說的是誰
    “你願意做小嗎?”

    “做,做,做什麼?”

    “小妾啊,我家小姐可是他明媒正娶,朝廷冊封的王妃,你要是嫁進來就只能做小妾,得管我家小姐叫一聲姐姐。”風狸煞有其事地說道。

    流雲棧臉紅的像熟透的柿子,眨了眨眼,起身掩面快步離去。風狸叫了一聲,流雲棧理都沒理,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哼,臉皮這麼薄,怎麼討人家。”風狸撇撇嘴,很是語重心長。

    場中最不放心風狸的是穀梁淚,她去找流雲棧的時候穀梁淚就留意到了,兩人沒說幾句,流雲棧紅着臉就跑了,穀梁淚哪還不知道風狸一定說了什麼讓人家害羞的話,這個死丫頭,以往還是太驕縱她了。

    趁着座中諸人議論的空隙,穀梁淚小聲在李落耳邊說:“她好像有點異常。”

    李落一震,急轉過頭看着她,倒是將穀梁淚嚇了一跳,白了他一眼,嗔怒輕哼。

    “你也看出異常了!?”

    “我有眼睛哩,自然看得見。”

    李落連連點頭,鄭重其事地說:“較之往時,現在異常得很,前後判若兩人,很古怪。”

    穀梁淚瞥了他一眼,判若兩人?倒也不至於吧,再說她從前就已有端倪,只是不如現在這麼明顯罷了。

    “往日可算張揚,現如今收斂低調的異乎尋常,這個地方確有古怪。”

    穀梁淚一怔,秀眉微微揚起,美目直直盯着他,他是故意的麼,這還叫低調?自從出了林海之後,她的眼睛就沒從李落身上移開過,若這叫收斂,那平日裏該是什麼模樣,簡直不可想象。

    “你在說誰?”

    李落一愣,道:“你在說誰?”

    穀梁淚扶額長嘆,這才知道他和她說的就不是同一個人,嘆了一口氣:“沒有,你說吧。”

    李落一臉狐疑,悄聲說道:“難道你不覺得鐵甲精騎和天火白袍自從下到地底之後就很不尋常麼,當日在瀛湖山,殺氣縱橫,所向披靡,可是到了這裏之後束手束腳,近乎木訥,任打不還手,這也太奇怪了吧。”

    好吧,確實古怪。穀梁淚輕輕一笑,盯着李落看了好一會,不知道他是故意岔開話題還是裝糊塗,不過鐵甲精騎和天火白袍的確像他說的那樣,有些束手束腳,在林海之中沒什麼作爲,而天火白袍也不過是抵禦狂風時才稍顯了幾分本領,這和在瀛湖山時確可算是判若兩人了,更別說天火白袍和鐵甲精騎曾得李落號令,蕩平了夜霜鎮後山那些邪魔妖物,劍鋒所指,天下間似乎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的腳步,只有到了這裏,突然好像換了一個人。

    “那你看出什麼了?”

    “我覺得這裏有一股神祕力量,極有可能極有可能還在天火淵雪之上,足以遏制天火淵雪的鋒芒。”

    穀梁淚輕咦一聲,驚訝地看着他。李落看着近在咫尺的玉容,喉頭一動,輕輕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你沒有發現麼,我們,冷兄他們,還有守在林外的大軍,三者時間並不相符,長短不一樣。”

    “啊!?”穀梁淚低呼一聲,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李落一臉嚴肅,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穀梁淚想了想,忽地俏臉微紅,瞪了他一眼,嗔道,“你是不是故意往我耳朵裏吹氣了?”

    “我……”李落臉色微紅,沒想到竟然被她識破了,正在尷尬窘迫的時候,皖衣忽然嬌笑一聲,“哎呀,王爺王妃說什麼悄悄話呢,能和我們說說麼?”

    李落乾咳一聲,暗呼好險,幸虧皖衣解了圍,要不然還真不好糊弄過去。穀梁淚粉面如霞,斂眉不語,一隻手偷偷伸到背後,恨恨掐了他一下。李落面不改色,朗笑一聲:“沒說什麼,只是說起林子裏的事了。”

    言心輕蹙峨眉,有些不滿,大敵當前,他竟然還有心思談情說愛。

    “哦,林子裏的事,嘻嘻,我也好奇,王爺在極北似乎認識的人……呃,和妖怪還不少呢。”皖衣笑嘻嘻地說着。此言一出,衆人都提起了興致,先有白虎,再是大蛇,藏在他身上的祕密當真不少。自從倪青說了李落乘坐一條黑色玄蛇從天而降的模樣,就激起了衆人極大的興趣,和中軍騎諸將鮮有交情的人都有些不相信,果真有那麼大的一條蛇,而且還能通靈,又不是天方夜譚,不過問過之後,一衆將士皆是一般模樣,不像作僞,看樣子的確有過這樣一條大蛇,好奇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李落見狀也沒有故弄玄虛,說了大蛇來歷,言及此前來過極北時偶遇大蛇的境況,除了沒說它是辰族聖獸,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祕密了,相柳兒多多少少也都知道,還有那座被他懷疑是那欽人黃金聖壇的祭壇。不過此行諸人裏卻有頭次聽聞的,聽完之後俱都駭然,一邊驚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邊暗自羨慕李落的運氣,天選之子,莫過於此。

    少頃,斛律封寒前來相邀,草海大甘諸將於帳前議事。相柳兒已經知道林海中發生的事,見到李落過來也不過是淡淡道了一聲歉,李落也不曾在意,畢竟以兩人之間洗刷不掉的血海深仇,這點節外生枝委實不算什麼。出了這檔子事,壞不了兩人的交情,沒有,也沒法子讓交情變好那麼一絲。

    出山的路有了,相柳兒在聽他說話之後有和流雲棧一樣的疑慮,那紙天書,若是依他的解釋,的的確確說得通,幾乎沒有牽強附會的地方,但是何以他就能猜到這暗語的密鑰。和流雲棧的內秀不同,相柳兒沒打算客氣,直接就問了出來,在她身後是十萬草海精銳,身家性命都在她的肩上,私交再深,也需得公事公辦,馬虎不得。

    李落沉默數息,相柳兒不是別人,騙她多半騙不過,一個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

    “他有可能是我的一位故舊。”

    “他可能是你的故舊?爲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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