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嗯?啊!”李落呆呆的看着相柳兒,這句話蘊含的事簡直是匪夷所思,一時間李落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半晌才問道,“蒙厥王不是你的兄長麼?怎麼會……”
相柳兒神色悽然,抓住馬繮的手用力之下已無血色,胸口一陣起伏,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是我的兄長,也是當年侮辱我,強迫我爲他生下孩子的人。”
李落嚥了一口唾沫,這種事有違人倫,爲禮法不容,但李落生在大甘皇室,那裏的藏污納垢李落就算沒親眼見過,但聽也聽到過,固然喫驚,都不足以讓李落失神,唯有眼前麗人,執掌草海雄豪,一言可定人生死,沒想到在她身上竟然也會發生這樣的事。
草海將士已經很近了,再走些就能聽到兩人說話。相柳兒面無表情,輕聲低語道:“我和他同父異母,他長我十歲,當年我父親病死之後,他就接替了蒙厥王帳,我母親是蒙厥最好看的女人,比他大不了多少,等他登上王位,他佔有了我母親,一個還不夠,在我還小的時候他強暴了我,然後強迫我爲他生下一個女兒,現在也該有八歲了,這八年裏,我從未見過我女兒一面。”
李落張口無語,愣愣的看着相柳兒,沒想到這樣一位叱吒風雲的女子竟然還有這樣不爲人所知的一面。
“這就是你一直想打聽的蒙厥王,如果有一天你能殺了他,我會很感激你。”
“你就這麼輕易不相信我了嗎?”相柳兒譏笑着看着李落,“男人果然都一樣。”
“我……”李落一滯,相柳兒竟然這麼輕易的猜到了自己心思,那麼那個不見其面的蒙厥王只怕更難對付了。
不等李落說話,草海騎兵將士疾馳而至,斛律封寒隔遠瞧着面無表情的相柳兒,又再瞧瞧眉頭緊鎖,一臉古怪的李落,很是詫異,笑道:“撥汗,你們回來了。”
“嗯,回營。”相柳兒淡淡應了一聲,丟下李落向營門走去。衆將簇擁着相柳兒歸營,臨走之前大都神色不善的瞪了李落一眼,一半是警告,一半是不屑,只有斛律封寒留下來等着李落。李落分神旁顧,沒有留意到草海諸將眼中的異樣,斛律封寒靠了過來,壓低聲音問道:“王爺,你怎麼又把撥汗弄哭了?”
李落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