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不敢想象，要是他的小乖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看他……
想到自己在蕭楓雪和帝涼尋面前，還口口聲聲信誓旦旦說把她當妹妹。
現在南宮雲墨就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這種事情……是一個哥哥該對妹妹做的？
即便是在睡夢中無意識的情況下，卻已經夠證明他的禽獸了。
兄妹……現在說起來多諷刺。
他居然……對自己的妹妹……
他的小乖那麼放心的依賴着自己，全身心的信任他，他還教導了她那麼多東西，他說什麼她都聽，教的東西也在散漫的玩耍中記在了腦子裏。
在她眼中，他是完全值得信賴的，會一輩子守護着她溫柔對她的大哥哥。
到頭來自己卻……
想到這裏，南宮雲墨終於忍不住一拳砸在浴室光滑的牆壁上。
砸出一聲悶響後，牆壁的磚面立刻裂了一條縫。
白玉般完美的手也傳來發麻的痛意。
他卻絲毫無所察覺，
閉上眼，任由冰冷刺骨的水從頭頂的花灑落在自己身上。
好看的水色脣瓣已經緊緊抿成了一條縫。
他站在花灑下，衝了足足五分鐘。
彷彿恨不得用冰冷的水懲罰自己。
直到想起牀上和小乖的手上還殘留着痕跡，他才猛然回神，匆忙關了水，胡亂擦拭兩下身體便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步伐比來的時候還快了許多。
這種事情，一定不能被小乖發現！
他雖手段不少，但還算個坦蕩的人，敢作敢當，尤其在她面前更不會有隱瞞。
但這種事情……
他無法讓她知道。
沒有勇氣也沒有魄力。
他不敢去想她看到了那些痕跡會有什麼想法！
即便她現在的年紀，可能只是好奇多問幾句，但……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然後回想起來，就會知道他這個哥哥有多不是人！
保不準，她會無意間跟她爸媽提起這件事。
以蕭楓雪的性格絕對會斷絕他們來往，並且把事情真相告訴她……
斷絕來往，他可以接受。
現在的情況，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怎麼跟她相處下去。
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害了她。
但，比起離開她，讓她討厭自己，更讓他無法接受。
看着大牀上仍然睡得香甜的小女孩，南宮雲墨立刻將牀上的痕跡清理掉，甚至動用了特殊能力。
最後視線落在她被子外白嫩的小手上。
眼神深深的複雜了起來。
那上邊的液體和混合着的味道，讓他整個人都陷入黑暗無地自容。
那麼幹淨的小手。
那麼稚嫩。
南宮雲墨掩藏住眼中的痛苦和內疚，半跪在牀上，輕輕握着她的手腕。
用一小盆溫水給她清洗。
還塗上了殺菌的洗手液，直到洗得乾乾淨淨，絲毫沒有半點氣息後。
他仍然用絲巾將她每根細嫩的手指頭都擦乾淨。
握着她的小手的時候，南宮雲墨無法忽視自己內心的悸動。
逐漸冷靜下來的他，在黑暗中思路更爲清晰。
他一直都喜歡牽着她的小手，或者抓在手心把玩。
或者親吻着她的脣和臉頰，眼角眉梢和可愛的鼻子。
他一直只當是喜歡跟妹妹親暱那樣的正常。
直到這一刻，他才察覺出……自己在握着她手的時候內心的那種悸動和喜愛。
似乎根本……不是普通親人間的親暱。
包括往日在親她的時候，他心裏都會有一種難言的觸動，感覺美好到了不可思議，讓他想要永遠沉淪。
想到這裏，南宮雲墨垂下雙眸，一雙墨綠色的眼瞳在陰影中，深暗如大海。
他沉默着，小心收拾好東西下來，再把水和手帕處理好，確定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才站在牀邊，深深盯着那張睡着的精緻小臉。
出了這事，他早已毫無睡意。
擡起頭的時候，時鐘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凌晨四點多。
萬籟俱寂的時間。
夜最深沉，黎明即將到來的時間。
安靜得不可思議。
而他看着牀上的帝若歌，腦子裏，卻混亂一團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爲什麼會做那種夢。
人們都說日有所思也有所夢，難道他真的在潛意識裏對他的小乖……
而那天，在浴室不小心看到她，就是整件事情的導火線。
把他埋藏在內心深處最骯髒的念頭給挖了出來……
因爲在那天之後，自己腦海裏便時不時迸出她的身影來……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她起反應了。
以前還能安慰着說服自己，是她不小心趴在那個地方，他纔會有動靜的。
只是個意外。
但現在呢？？？
她什麼都沒有做，完全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想到這些，和之前的一些事情，他眼中沉痛更深了。
愧疚、不安、痛苦……各種情緒縈繞在了心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睡得香甜，還時不時砸吧着小嘴的女孩。
心中一如既往的軟成了一灘水，彷彿心臟都跳動了起來。
這種感覺以前一直都有，只是當時自己都以爲只是她太可愛。
可是現在……
他不由得深思起來，這種悸動，到底是什麼了……
南宮雲墨輕輕擡起手，修長完美的指尖，帶着憐愛的，撫摸過帝若歌的眉眼。
還有那滑嫩的小臉蛋和小巧的鼻頭。
指腹傳來的，是極好的柔滑觸感，是他最喜歡的，像是上了癮一樣的。
男人眸光忽然頓住了。
想到了什麼，他眼中有月華流轉。
手卻仍然戀戀不捨的撫摸着那張可愛的小臉。
腦子裏，有個念頭噴涌而出，便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
他對小乖……根本就不是兄妹之情。
在相處中，不知不覺產生了遠遠超乎了兄妹之情的感情。
那麼，他的衝動，和每每親密時的悸動，是不是就可以說得通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要怎麼去面對！
她還那麼小，十四歲的女孩。
他幾乎是看着她長大的，他大了她整整九歲！
而她如果知道後又會怎麼看自己，怎麼面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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